李忘忧与一众纨绔,连同胖子仇昆一道,被老流氓给塞进了左金吾卫的军营之中。而东市的谢记铁匠铺,更是从掌柜到工匠,再到店里的伙计,一个没少全部被弄进了军营里。谢掌柜被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这是糟了什么灾,待见到李忘忧等人后,一直哭诉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请李忘忧他们高抬贵手,放了他。对此,李忘忧只能好言宽慰,保证三日后便能回家,这才让谢掌柜等人半信半疑稳定了下来。程咬金让人连铁匠铺打铁的工具,都给搬进了军营之中,命他们立刻开始打造马蹄铁。谢掌柜等人,这才知道是今日打造的这小铁片惹的祸,却也不敢埋怨,只能埋头打铁,只求能早日回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打造的这一枚小小的铁片,就能解决困恼华夏历朝历代的问题,实乃神器!可以说,谢记铁匠铺开启了一个全新的骑兵时代。当然,这对于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的谢掌柜等人来说,并没有意义。一众纨绔,却因为马蹄铁,对李忘忧钦佩到了极点。这个小团体之中,李忘忧的年龄最小。但如今他说话却没有人不听,一众纨绔隐约间,都以李忘忧马首是瞻。不夸张的说,李忘忧如今说话,可能比他们老子们说话还管用。众人被程咬金强行塞到军营之中,却都觉得很好玩,嘻哈打闹一番后,便准备去左金吾卫的马球场练球。李忘忧如今可还不会击毬,三日后便要上场比赛,程处默等人准备好好操练一下他。不说真的学会打马球,至少也得学会保护自己,不至于届时滚落马背。李忘忧却忽然想起了要布置场地的事情,这可是展示马蹄铁效果的关键,而且能否赢得与张亮的球赛,也靠这场地布置了。他连忙拉住程咬金,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程咬金这老流氓听完李忘忧的话,忍不住重重在他肩头拍了一巴掌,震得李忘忧身体发麻。“老子以后要让三个傻儿子,离你小子远点,免得被你给糊弄了。你和老子说实话,前段时间长安城中各个坊市大门上,连夜被人贴上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你干的?”“嘿嘿,程叔叔,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天晚上小侄可一直在你府上,和处默哥他们喝酒。”李忘忧当然不会承认,讪笑着回答道。程咬金点点头:“知道了,看来就是你这小子干的,肯定我那三个傻儿子,还要你们那帮狐朋狗友也一起参与了。”尼玛,这程咬金果然贼精贼精的,李忘忧翻了个白眼,表示心好累,自己不想和这老混蛋说话了。“行了,东西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倒是你小子行不行啊?击毬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小心从马背上滚下来,摔个头破血流。要老子说,你小子就是太孟浪了,那张亮虽然没什么狗屁本事,却也不是你这少年郎能抗衡的。”李忘忧很想对这老流氓竖中指。尼玛,今日在木台之上,是谁用话堵我的口,说什么男人说出的话,一口唾沫一口钉的?自觉说不过老流氓,李忘忧转身便走,去找纨绔们练球去了。大唐马球比赛,每方上场十名击毬手。众人商议了一番,除了李忘忧必须上场外,另外九人便是程家三兄弟,尉迟家双胞胎,房遗爱、柴令武、牛正平和魏叔玉。至于杜荷杜构,就只能很委屈的充当替补加啦啦队了。这九人,包括魏叔玉在内,打马球都是一把好手。而平日里一贯低调的牛正平,更是个中翘楚。毕竟是牛进达的儿子,虽然一条腿瘸了,却不影响他习自自己父亲那一身的弓马功夫。也正因为腿脚不便,牛正平对于马球才愈发热爱,因为骑在马背上,与他腿脚是否方便无关。说起他爹牛进达,这也是唐初一员猛将,不过做人却过于本分低调,官运不佳。连张亮那种货色后来都混了个国公,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列。而出自瓦岗寨,与程咬金、秦琼等人一起投奔李二的牛进达,到死也只是被封为琅琊郡公。甚至低调到连新旧两本《唐书》,都没有给他列传。而其本身,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远不是张亮那种货色可以比拟的。所以有些时候,做人过于老实本分,却也是不行的。牛进达与程咬金、秦琼等人却是感情深厚,连带这牛正平与程处默等人,也因此兄弟情深,好地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老牛家的人,还真没辜负这个姓,各个都低调的与老牛一般。牛正平平日在纨绔之中,话语也是不多的,不过今日骑上马背,拿上球杖后,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异常兴奋。“子忧,看哥哥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击毬!”牛正平一拉马缰,**骏马便冲了出去。程处默用力将马球打向牛正平所在方向,却见牛正平也不等马球落地,直接凌空一杖击出,隔着球门七八丈的距离,直接将球击向球门。红色的马球如同流星一般,直扑球门而去,准确的如同制导导弹般钻入球门之中。李忘忧与一众纨绔们连连鼓掌叫好,牛正平这球打得实在精彩,比之今日在北衙禁军球场上,见到的那些击毬手丝毫不差。为了练球,程咬金还给纨绔们安排了对手,左金吾卫的击毬手陪他们练习。李忘忧暂时待在场边旁观,打算先熟悉一下规则。不过看了半响纨绔们的练习,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大唐的马球,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看着诺大的马球场上,二十人追着那颗红色马球狂奔的场面,李忘忧单手抱肘,另一手托着下巴,脑海中思索起来。到底哪里总觉得有种违和感?此时,球场上,房遗爱刚刚拦截下对方的进攻,用力将马球向前方击出,二十匹骏马再次扭转马头向着马球追去。李忘忧猛地一拍巴掌,把身旁的胖子仇昆吓了一跳。“没有错,就是这样!我知道了!”李忘忧也顾不上旁地,连忙吹响了铜哨,叫停了比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