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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哦,我记得那时沈兄被人请上楼,只是后来什么都没发生。现在看来,若是那时沈兄便被人招揽,后面这许多事情恐怕可以提前数年完成。”
沈三问笑道,“说笑了,那时是狄老在楼上,被招揽恐怕也做不成事的。倒是崔兄的说法,如今我颇为认同。”
崔玄说:“不过是玩笑之说,并为当真。”
二人都放下酒杯。
两个人都还年轻,但是居然已经开始回忆往事。
更加奇怪的是,看起来还是挺正常。
沈三问心里突然吐槽一句,看来,回忆也不一定是老年人的专利。
与崔玄共事这么多年,要说起来,二人共同奋斗的事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当年,多少人反对公主干政。
然后,多少人强烈要求立武旦为储君。
还有人提出接回来庐陵王。
现在能有这个局面,是几年前没办法想象的。
举杯饮酒尽,都付笑谈中。
沈三问只希望崔玄明白,他无意排挤他的意思。能记得这情分和片段,不会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崔玄这趟去突厥也已经想明白许多事,就让这场酒为他们无故而生的芥蒂画个终止符吧。
今日过后,他们都将投入各自的事业中去。
四个月之后,王成回来了。
再半个月,欧阳林回京。
还过半月,吴胜宇也到齐。
半年,几个人皮肤被晒得黝黑,声线也浑厚起来,举止间颇有种不动如山一动山崩气势。
与不同的人接触,被不同的人为难,还是很能锻炼人的。
他们三个算是练出来了。
也将手里一些人培养成了自己的心腹,有了各自的势力。
马上就是九月,预定的开学日期,这次并没有强制入学,而是让这些人自由选择,让教师和各地人有个适应时间。
有多少人入学,就是考验他们成果的时候。
虽然不同地区孩童数目不同,但是如果招生数目太低,那不仅仅是自己的失败,还是给沈三问整个事业招黑。
是以每个人都很激动等着各地的统计结果。
朝廷对建设校园的资金拨款充足,但是四个月时间,仍然有许多没有完工的地方。
这次武则天没有选择容忍下去,放纵一次,后面就会越来越难。
来俊臣再次被委派为钦差大臣,巡游各地,视察原因。
全洛阳的人都知道,这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来俊臣每到一地,不论是否有罪证,直接将人捉拿起来,严刑拷打,屈打成招,伪造罪证。
而且本来,没有完成任务的人,大多数手脚也不干净。
手脚赶紧,将公款挪作他用,也着实是眼界太低劣,兼不遵上命。
该杀!
沈三问再次意识到,太过软弱仁慈的人,做不了大事。就要用来俊臣这样的狠人,杀光这些蛀虫,让福利真正走进百姓家中。
来俊臣办案效率极高,审查一地官吏,连带拔出相关上下级,不需要三天。
他上交的证据,沈三问都找不到错漏,仿佛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