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杜府宗祠内热闹非凡,作为宰相的杜如晦面子也有够大,只是次子行冠礼,就来了一大票的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他们全挤一处看热闹。
甚至不乏房玄龄、李绩、程咬金等了得的人物。
杜荷放眼四顾,对上了程咬金的眼睛。
程咬金咧嘴一笑,露出了两个大门牙,很狰狞的笑了笑,似乎在打什么注意。
程咬金大步走到近前,突地伸手一拳擂了过来。这老家伙似乎跟喜欢玩这手,杜荷不知这是不是他自创的独特的打招呼方式,但却知若让他这一拳擂中,至少也要疼上一时半刻。
杜荷不动声色的小退一步,避让了开来。
程咬金大笑道:“贤婿啊!在过个把时辰,你小子也是爷们了。这爷们就应该有爷们的样子,等一会记得给我行礼叫声岳父!知不知道啊!好女婿!”
杜荷本来不知这货想说什么,但是这老货是来逼婚的,于是叫道:“程叔叔您自便,小侄我还有事!”说着赶忙溜了。
杜荷本不惧任何人,但对上这老货心底还真有些发虚,尤其是从他口中听到贤婿!贤婿的!,更是片刻也不敢多呆,忙跑向一旁。
还没走几步,便被杜如晦逮住:“混小子,还不准备,跑哪去!快去准备,今天由你房叔父为你受冠!”
杜荷看了一眼,和蔼可亲的房叔父一眼,忙上前去套近乎,这房叔父可比程咬金可爱多了,至少他不会逼着自己娶她女儿。
杜如晦作为父亲,位于祠堂上發表了开礼演讲:“今日犬子杜荷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接着说了一大通的客套话,过了许久才道:“现在就让犬子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作为主角,杜荷就如鸟群中的凤凰,黑夜中的夜明珠一般显眼。他迈着中规中举的步履,在万众瞩目之中,走进了祠堂。
杜荷跪坐在祠堂西方,担任赞者的房夫人这时走了上来,先洗手然后给杜荷梳头。
这行冠礼是一等一的大事,所有的程序也异常麻烦。
杜荷浑浑噩噩的只记得房夫人给他疏好头后,房玄龄也走了出来,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接着又跪下来给杜荷梳头加笄。
在唐朝这加冠也是看看父辈官职的,唐一品至五品的官员要先加缁布冠,再加进贤冠,所以更为繁杂,杜荷便如木偶一般受人摆布。
经过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折磨,总算完成了在宗祠的祭祠活动。
杜如晦大手一挥,盛大的酒宴在蔡国公府前厅开始了。
在罗通、李业嗣、李业诩、李敬业、程处弼等一批人渣兄弟的祝贺声中,总算是回过神来。
看着大快朵颐的一票人渣,尤其是程家的四人,一盘子的鸡大腿他们一人一手两个,好像吃不穷杜家似地。
吃还不算,李敬业、程处弼还怂恿这其他人一杯杯的向杜荷敬酒,一副不将他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
看了一脸报复的李敬业、程处弼,杜荷会意拉着他们低声道:“我发现你们训练量不是很大啊!用不用加点?”两人的脸登时垮了下来,赶忙求饶。杜荷得意的哼起了歌谣。
“陛下驾到!”一声高昂尖利的公鸭嗓音从蔡国公府大门外响起。刹那之间,原本还嘈杂台阶得如同菜市场的国公府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杜荷,均想着:传言不差,杜荷确实深得皇上宠信。
杜荷也有些纳闷,这皇帝不在皇宫里好好呆着,有事没事跑来这裏凑什么热闹。
不过还别说,这皇帝还真有面子,只是一声叫喝,国公府上下都开始整装打算迎接了。
杜如晦更是红光满面的拉上杜荷,带着一票人上去迎接了。打开了正门,入眼就见李世民这位大唐皇帝领着一大队人马将整条大街堵得严严实实的。
“杜如晦协同家人拜见皇上!”杜如晦这一拜府中所有的人也相继弯起了身子,没有一个人敢直着身躯。
“无须多礼,无须多礼!都平身了吧!”李世民很和善的扶起了杜如晦,让所有人都直起身子,笑道:“今日听闻杜贤侄冠礼之期,闲来无事也来凑个热闹。只是晚了一步,杜相莫怪才是!”
杜如晦急忙施礼说不敢,李世民有道:“杜相,你这麟子了不得啊!”
杜如晦作揖道:“皇上谬赞,犬子还差得远呢!”杜如晦秉承了惯来的谦虚,但身上透露的那股自得,却似乎在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虎父焉有犬子乎?”
李世民突地眯眼笑了起来道:“杜相啊,令郎已经‘成’人,他与长乐的婚期定下也有三年了,双方都老大不小,该选定了良辰吉时了吧!”
“啊!”杜如晦双目圆瞪,竟让李世民这话给吓住了,婚期?而且是长乐公主的?
“这……这……这……”杜如晦结结巴巴的竟然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