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霸心裏憋着股邪火没处发泄,见了这伙贼人恨不得扒皮抽筋,以消心头之恨。但他久居上位,极善隐藏心中情绪,面色并不表露分毫,当下朗声道:“让淑明开口说话,我要确保她的安全。”
那老大打个手势,矮子来到大树下,扶起郑淑明,往她嘴裏塞一粒药丸,几下动作,使之咽下,一只手在她身上摩挲,看着江霸喷火的双眼,又示威似的摸上郑淑明高耸的双峰。
江霸睚眦欲裂,几欲爆发,那老大喝道:“老四,安分点!”
矮子才依依不舍把手撤下,但仍把手放到鼻子处闻闻,邪笑道:“好香!”
郑淑明悠悠醒来,看明眼前形势,不愧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一惊之下便迅速镇定下来。
新婚之夜她安静地在洞房等候夫君到来,谁知莫名其妙就晕倒了。现在哪还不明白是绑匪要勒索,只是她对内情不了解,还道马上便可回复自由。
作为一个女人,她急于知道的是干净的身子是否给糟蹋了。
江霸急道:“淑明,你感觉怎么样?身体可有异状?”天知道那矮子塞给她嘴裏的药丸不知会否有问题。这群可恶的家伙!
郑淑明黛眉蹙了片晌,在江霸急切的眼神中开口道:“江郎放心,我没事,只是浑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
她那声音似百灵鸟叫婉转软语,听在人耳朵里,能酥麻到人心裏去。
“靠!”凌风暗骂一声,这女人难道是天生媚女不成?这种情况下声音还能有如此杀伤力,小兄弟霍然起立,婥儿都没这么强。
树下矮子与众匪更是不堪,都一副色与魂销的模样,只有江霸、那老大二人神色如常。
“姓江的,我们不过封了她的经脉而已。”那矮子一握郑淑明的洁白如玉的小手,郑淑明没有力气,自然挣扎不过他,眼中射出锐利如刀的精芒,“你还记得我么?”
江霸怒道:“谁会记得你这等小角色!”心中却知对方并不是简单要本秘籍,若是寻常绑匪绝不会自曝身份。
他怎么也想不起何时与这矮子结仇,按理说这么有特点的人任谁都是终身难忘啊!
那矮子提醒他道:“那你可还记得一个月前九江城春在楼么?”
江霸心是痛并尴尬着,老婆在面前给人侮辱,自己却无可奈何,另还给人提起了逛妓院的糗事。
他回想那天挑红阿姑时确实与人起过争执,不过几个属下便把事摆平,并未动手冲突,也没见对方,想来便是这矮子了。
主动权在对方手里,他不得不忍声道:“原来那人是你!不过以阁下的身手和这份性情,那天怎么会忍让在下一二?”
那矮子放开郑淑明,嘿了一声道:“那天老子正有要事要办,没工夫陪你纠缠。”
江霸眉头一皱,道:“别扯这些没用的。我把秘籍带来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货,还算公平吧?”
“好啊!”那老大答应得干脆。
江霸不禁有些起疑,莫非我猜错了,他们真是为了手里这劳甚子秘籍?
“不过”,那老大随即补充道:“人让你看清了,没少一根指头,可我们怎么知道这秘籍是真是假?”
在来时郑乾已交代好,江霸不慌不忙道:“好说,你既然知道这套秘籍,便应该清楚它的纸质是很难模仿的。”伸手将秘籍一扬。
纸质的确很特殊,凌风心神传感下,惊奇地发现竟与后世的纸有些相似,以此时大隋的技术绝对造不出。
那老大不再怀疑,交代可以换人,不用江霸开口,主动为郑淑明解开被封的经脉。矮子退到一旁,换人由老大亲自进行。
看到江霸一个询问的眼神,郑淑明微微点头,表示对方并未做手脚。
江霸更加迷惑,甚至有些相信对方确是为了秘籍而来,但心神仍不敢有片刻放松。
双方约定,江霸掷出秘籍的同时,老大一方将人推去,均发毒誓,若有相违,天诛地灭。
无论正道还是邪派,对誓言都十分敬重,举头三尺有神明,等闲是不会违背誓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