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摇头道:“当日我去过郑府,简易的阵法亦非向霸天这种货色可以破掉的。我怀疑离府的人中有人带路。”
他想起郑淑明亦是在郑府给人掳走,当时郑乾尚在,就算是办喜宴也不会疏于防范,可见府中定有奸细,说不定便是那余叔。而二十几年前,郑乾拥有魔门宝典《道心种魔大法》的秘密竟广为人知,就更值得玩味了。
那这又引出另一问题。
郑乾所想魔门只为探测邪帝向雨田生死有些说不通。
想那向雨田早已不问世事多年,从未干涉过魔门内政,不然早就一统魔门了,那群魔怎会目的如此简单?
魔门中人无一不是锲而不舍之辈,怎么会因一时受挫便不来夺宝典?郑府的防御并非无懈可击,要想混入其中亦非多大难事。那怎么会一连二十余年毫无动静,只有今年邪王一脉的曹应龙与杨虚彦来?
郑母不欲在此问题上纠缠,叹道:“或许吧!”对向霸天这个名字没多大反应,想来早被告知身份。
凌风关切地问道:“伯母,淑明不在府中?”
郑母第一时间没让自己去救郑淑明,说明她没遇上危险。而郑淑明竟没保护母亲,这便说明她不在府中。不论如何,他都要问下郑淑明的消息,以决定日后的行程。
郑母原来有些低垂的螓首抬起,白晰的右手整理下零乱的发丝,如云青丝几次转折,最终轻轻披散在肩背,仿似流瀑。
这时露出秀美的容颜,峨眉弯弯如黛,鼻梁小巧秀挺,香唇嫣红似血,比例完美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淡雅清新,灵气逼人,一刹那妩媚的风情让凌风心下一颤。
她因久坐有些难受,故轻移玉臀,见到凌风的呆样,恬淡柔和的玉颊漂上两抹晕红,鼻息渐粗,胸口起伏,避开凌风灼热的目光,垂下眼帘道:“淑明她在三日前便随大江联的众位当家离开襄阳。如此也好,不然在家想必也在劫难逃。不像我,已为贼子所辱……”说着眼泪漱漱如玉珠坠下。
凌风有些慌了,我的丈母娘啊,您不知道这个样子对我更有杀伤力?
碰到丈母娘哭,他亦不知如何安慰,总不能像对待自己女人一样,过去对她说,借个肩膀让你靠靠,或者拂去她的泪珠,再来个法氏湿吻?
而且郑母也是的,说了两句也没说清女儿去哪儿了。
他劝道:“伯母不必伤心,您的身子不还干净吗?”
见郑母哭得更凶了,便知道他这丈母娘的贞节观在礼法尚未大行的隋代已有一定火候,有些前衞了。
他觉得有必要帮助她纠正这封建腐朽的思想,便道:“别说向霸天没把您怎么样,他便是真的那个了,只要您的心灵还是纯洁的,又何必在乎这个呢?”
“再说,女人为什么非要为男人而活,为死去的人守什么贞节?人生在世,只要自己过得快乐逍遥即可,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郑母的哭声早停了,甚至有点目瞪口呆,惊讶地看着她的便宜女婿。忽然耳根发烧,红霞染遍俏脸,心裏暗啐道:“他怎么会这样想呢?莫非他在向我暗示什么吗?可他毕竟是我女儿的男人啊!”
凌风要是听到她的心声,能立即摔倒在地,大呼冤枉,苍天可鉴,我这话真没那意思啊!
倒不怪郑母起了这种诡异心思,实是凌风自修习道心种魔后本身气质有了较大改变,显得潇洒不群。
更兼此时他裸着上身,显出挺拔健实的体格,整个人散发迷人的气质,诱惑非常(道心种魔岂是白练的?),让初经刺|激、心神尚未稳定的郑母想歪,在所难免。
好吧,我承认是在往他脸上贴金,其实,还有很重要一点是,郑母觉得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有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