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鲁还不怎么,其余在座都笑起来,宋月媛揩去泪珠道:“师道,你要不舒服,就各论各的吧!”
自己确实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这能怪我吗,还不是那冤家害的!
“礼不可废。”宋鲁沉声道。
宋阀是豪门大族,规矩森严,在这封建礼法并不盛行的时代仍有大户特有的规矩,不然怎么约束族人,保持家族的常盛不衰?
凌风苦笑道:“还是如月儿所说各论各的吧!比我大的叫我宗越就可以,比我小的叫大哥吧。所谓‘血手阎罗’不过好事者强加给我的虚名,我这人其实很友善的。”
看宋玉致那满是杀气的眼睛就知这是他最好的选择。小美人,至于如此么?后一句算是对宋师道的回答,但明显未收到应有的效果,大多是怀疑,宋玉致更是俏皮地白他一眼。
宋鲁无奈道:“好吧!回山城后一定改口。若让大兄知道,定会家法处置。”他对明宗越这名号也有些发怵,觉得还是以后单独询问小妹好些,便转对宋月媛道:“小妹,你是要与我们回岭南吧?”
宋月媛点头道:“这些年了,我总要回去看看。”目光有些关切,“母亲还好吧?”
她与宋缺宋鲁几人虽是兄妹,却是同父异母,她母亲是父亲在元配过世后续的弦,宋缺接任阀主后,对她们母女极是客气。虽说母亲年纪算不得多大,但人有旦夕祸福,难保不会出意外,所以她问的时候颇为忐忑。
宋鲁明白她的担忧,说道:“放心吧,夫人身体还可以。只是十几年来始终惦记着你,因为找你的事险些与大兄闹翻了。此次回去,夫人与大兄肯定会高兴坏的。”
不想宋月媛冷笑道:“怕是不会吧?他这个阀主还不定会处置我这个丢尽宋阀脸面的女子呢!”
宋氏兄妹与衞贞贞诧异她的语气,不知是何缘故。凌风清楚,却不好多说。
宋鲁叹道:“你还未忘记当年的事?”
“怎么会忘呢?”宋月媛爱怜地看眼情郎,收到他安慰的眼神,声音缓和不少,幽幽道。
柳菁进来,把茶斟给众人,然后在靠宋鲁的位置坐下,举止优雅,让凌风不由多看几眼。这女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当然不可能认识她,那又会是什么缘故呢?
宋鲁并不动茶,正容道:“小妹你知道么?当年之事其实另有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宋月媛不通道。
宋鲁叹道:“你自幼在山城长大,纯洁无瑕,不晓得人心险恶,大兄不忍你受到尘世的污染,便没把实情告诉你。哪知会有后来之事!”
宋月媛已非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女,心中有种不好的猜测,不敢相信,问道:“怎么说?”略带颤动的声音显示她内心的不平静。
宋鲁道:“与你相恋的男子是故意与你撞见,要将你拐走,大兄识破他的阴谋,才令二兄将之击杀。”
“有什么证据?”宋月媛面色一变。
宋鲁沉声道:“你是我们宋阀的小公主,平日自是常有人在侧护衞。他竟能突破我们的防线,与你套上交情,这本身就不合情理。大兄起了疑心后,从其功法中看出他是魔门灭情道在岭南秘收的弟子,吩咐二兄拷问,这才知道因为你是天生媚女,意图交换给阴癸派。”
眼神变得迷离痛心,显然是想起那段失去亲人踪迹的难忘日子,“自你失踪后,大兄牵怒于灭情道宗主‘天君’席让,以其犯‘天刀’名讳为由,追杀其几千里,并将灭情道在岭南的基业尽数毁去!”
众人闻此同时一震,只有正襟危坐的衞贞贞茫然不知,但亦为宋氏兄妹间的亲密感情而感动。
宋缺追杀席应竟还有这种隐情?凌风有种华夏狗仔队获得大明星隐私时的激动和兴奋。
大八卦啊!看书时本还以为他看不惯席应那混蛋比武失败后,反屠戮岳山满门的卑鄙行为呢!
自己这个大舅哥倒是对自己脾性。对冒犯亲人的家伙绝对不能手下留情!
他们都没注意到柳菁听到“天生媚女”四字时秀眸中一闪即逝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