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没有因谎言被揭穿后的尴尬,反是笑嘻嘻道:“在下所谋乃是机密之事,事先并未告诉山妻。夫人这般猜测,岂不寒了在下的心?”
单琬晶一声娇哼,由帘内传出。素素才知另有一人在房间之内,且其在派中地位并不输于这神秘的夫人。
东溟夫人叹口气道:“贤伉俪身处茫茫大海,仍未有片刻惊慌,美仙便知有异。公子上船时表现出的轻功难得之极,美仙自忖可以做到,但绝难如此潇洒如意。敢问二位姓名。”她的芳名正是单美仙。
隔着帘子,凌风亦可感觉单琬晶双目骤然射出的精芒,那充满了不服与挑衅。他没理这小妮子,肃容道:“在下明宗越,这位是山妻方素素。”
素素有些诧异,她从未告诉过他自家情况,他怎会知道自己姓方呢?又对他将自己介绍为妻子而感动莫名,谁愿意跟一人没名没份地过一辈子?
东溟夫人娇躯一震,讶道:“原来是明少侠。美仙记得令妻不是中原剑仙宋氏么?”
由这话可知她的情报网也算发达,这些时日来宋月媛沿途挑战各家门派都未报过姓名,只有在南阳时凌风曾提过一次她的姓氏。由于明宗越的“血手阎罗”称号不雅,她便未说出来,也亏她还叫得出“少侠”二字。
“少侠?这称呼挺新颖,有创意。”凌风暗赞这女人的气量胆识,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嘛!”
他说的正气凛然,好像天经地义似的,却并不知道,在江湖上一起游历的夫妇大多琴瑟和谐,少有第三者插足的,也就他这色胚别具一格,大有遍收后宫之势。
单琬晶猛地变色,凤目圆瞪,玉脸生寒,蓬勃的杀气有如实质冲出,竟似有心教训眼前这对奸夫淫|妇,却给凌风从容挡下,搞不清楚她生的哪门子气,素素则浑然不觉。
东溟夫人轻握女儿的手,让她敛去杀意,想起自身遭遇,不由一叹,忽然意兴索然,语气转冷道:“不知少侠所说专候我东溟派有何贵干?”
凌风暗道又是一句废话,道:“自然是谈一笔生意。”
单琬晶开口道:“我东溟不做你这等登徒子的生意,你还是回去吧!”
凌风感觉莫名其妙,谈不谈生意与我是否登徒子有何关系?这少女与自己素不相识,怎么与自己卯上了?都说女人一个月总有那几天,难道说凌某我就不幸地撞上大运了?苦笑道:“公主是否与在下有所误会?”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单琬晶对他猜出自己身份并不惊奇,冷冷道。
凌风也有些火了,你那老爹不是个东西,但也不能一杆子打倒一船人吧?我可是新世纪的极品好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不信你问问我的好素素,好月儿?冷笑道:“东溟派似乎还是夫人做主吧?”
东溟夫人淡淡道:“琬晶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再者,现在我在派内的职务正逐渐由琬晶接管,我只是负上指导之责,所以事事都由她做出决定。”
素素知道事情谈得不对头,直觉告诉她麻烦好像还是由自己引起的,善良的她心想,若是他开始将她直说为徒弟便没这般事端了。双眼饱含柔情地看向爱郎,以示鼓励与信任。
凌风脑际灵光一闪,隐隐抓住关键。笑道:“我若肯为二位杀一该杀之人呢?”他不信这条件二女会不动心。
“该杀之人?”东溟夫人与女儿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的惊骇,莫非他知道什么?
凌风又加把火道:“那人可是姓边?”
二女更加确定猜测,眼中同时闪过欣喜、杀意、痛苦与迷惘等等情绪。
半晌沉默,东溟夫人道:“如此说来,明少侠是定要介入天下之争了?不知是为人还是为己?”
“有区别吗?”凌风感兴趣道。
东溟夫人道:“当然有。若是少侠依附于某一势力,我们便按正常手续办理。若是少侠决定逐鹿中原,另当别论。”
“此话怎讲?”凌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诚心请教道。
由不得他不困惑,听她的意思,他若给别人打工,就接受他的提议,若要单飞,还会有甚波折不成?
原着中东溟派与李阀有旧,单琬晶还对李世民同志暗恋的厉害。难道说她们怕给李阀招惹来强劲的对手?太看起我了吧?
与此同时,他又为自己的价值得到肯定与重视,小小自恋一把。
单琬晶插口道:“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
凌风对她这种口气不满,但心知如今有求于人,对这娇娇女不便多加得罪,只得道:“当然是自己创业了。”
“提你的条件吧!”单琬晶语气淡然,一副谈生意的口吻。
凌风更加不解,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这又将他先前的推断推翻,对方看来除了要杀那人外,还有别的意思在裏面,却是自己猜不透的。
正要回答,只听外面喊道:“夫人,到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