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美仙与沈落雁两女好好叮嘱一番,勿要再拈花惹草,城里那个任媚媚想也别想,然后才放他离开。
凌风无奈,你们俩也算是后来的插队者,怎么管得这么严呢?不过让他兴奋的是,听两女意思,今晚为他践行,似乎可以来场传说中的一龙双凤!好有挑战啊。
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心中百般劝自己,不能有外遇,就算是任媚媚百般勾引,咱也要坚持住,今天得养精蓄锐不是?
回城后,凌风先到翠碧楼,那可是自家的产业。
陈云亲自迎上,这家伙一天到晚待在这裏处理各项烦琐事物,快成龟公了。一见凌风,像见了亲生爹娘,诉苦道:“少爷,昨晚青楼的生意十分差劲,听说全城的男人罢工了,抗议我们的改良运动。”
“靠!听说过妓|女罢工——抗日的,还没听说过有男人联合起来罢嫖的!”凌风先是一怔,随后开口大骂,“他们爱来不来,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不能改!”
“最好男人们都安分待在家里,好好对待家里婆娘,恩恩爱爱,省得总流连这烟花之地。咱们的姑娘也可以省省力气,多多钻研点文艺活动,将来我们有了军队,给自己人演出去。”
陈云一想,也对,那些男人都是偷腥的猫,憋得住几天?一进门想解决生理需要的,都是些没品位的,赚银子也不指望他们。
真正的客户是那些寻清倌,卖弄文采风骚的,闲得没事干的贵家公子们,都一群贱骨头,吃不到的说不定是最好的。
再说,不是还有赌场吗?那裏面赚的才是大头。
凌风跟着他进去,看到一群莺莺燕燕正在排练舞曲,为首的是个漂亮小姑娘,大约十六七岁,身材已发育地很好,虽有些偏瘦,但胸脯却鼓鼓的。楼上栏杆处还围满了其他的女子,不过没有了那些涂抹的厚重脂粉,素颜朝天,看上去顺眼多了。
陈云解释,以前青楼都是晚上接客,现在闲下了,白天姑娘们都有了精神。本来是那些秀女搞歌舞团,妓|女们也不甘寂寞,多数有意的都下来加入其中。
为首的小姑娘叫纪倩,是凌风专门嘱咐照顾的,确实有几分天赋,只选了五十人,其余全淘汰了,包括她的好姐妹小鹤儿。这不,小姑娘正在那边伤心呢!
凌风笑道:“这纪倩倒公正无私。”向陈云使个眼色,示意不要跟来,迈步向那小鹤儿走去,引得所有人关注。
其实他与陈云一入场,多数女子都投来注意的目光。先天高手纵是长得奇丑无比,其本身的气质仍是难以遮掩的,除非刻意隐藏精气。凌风在这美女环绕的地方当然没必要伪装。
小鹤儿见他向自己走来,雪白清秀的俏脸忽地升起两朵红云,赶忙站起,擦干泪痕。这时可看出她的腿十分修长健美,衬托得整个身形婀娜多姿。
“你就是小鹤儿?”凌风笑着打招呼道。
小鹤儿见他目光正朝她上下打量,脸上红云更盛,霞透耳根,如蚁蚋般轻嗯一声。
凌风伸出大手,微笑道:“来,我们到一边说话。”
不知为何,小鹤儿对眼前的大哥哥生出一种毫无理由的信任感,似乎相信他决不会对她不利,所以毫不犹豫地伸出纤细皙白的手儿,让他握着,一起走到一楼角处。
舞|女们都朝这边看来,纪倩则责骂几句,又排练开,她的眼神却时不时瞥过,如何瞒得过凌风日渐敏锐的六识。
“纪倩为什么没选中你?”凌风有些奇怪,小鹤的腿很长,按说是天生跳舞的胚子。
小鹤儿伤心道:“她说我跳的不合格。”
凌风“哦”了一声,暗叹可惜,这么健美的长腿,若是跳起舞来该是怎样的风姿?丫的还算纯洁,没当着小姑娘的面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当下劝道:“就跳个舞而已,没必要不开心。”旋又提到正题,问道:“你原名阴小纪,有个哥哥叫阴显鹤,对么?”
小鹤儿惊道:“你怎么知道?”上报名字时她怀着侥幸心理,报过阴小纪的真名,期待有熟人可以找上门来,却不知他怎会知道哥哥的名字。
眼泪刷地落下,激动地抓紧他的手道:“莫非老板你有我哥哥的消息?”
凌风微愕,“老板”这称谓很有特点,想不到这辈子居然还会有如此称呼自己。沉吟道:“我叫明宗越,你就叫我大哥好了。”
待小鹤儿含羞带怯地叫了声后,随即道:“你哥哥没死,这些年正到处找你。我听过他千里寻妹的事迹,十分感动。你放心,我已将你在彭城的消息散布出去,想来过些日子你哥就会找上门来,与你团聚。”
小鹤儿扑到他怀里痛哭起来,亲人失而复得,难怪小姑娘情绪波动。凌风身上有种强烈的亲和力,小鹤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这是最为原始的感觉。
凌风怜意大生,拍拍她肩头表示安慰,召来手下,安顿她休息。
小姑娘刚被送走,纪倩忙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前来质问道:“你要带小鹤儿到哪里去?”焦急的样子像个护群的母鸡。
她一身胡服打扮,穿的是窄袖紧身、翻领左袄的短衣长裤,下为革靴裹腿,既尽显她窈窕秀丽、优雅纤巧的体态,又别有一种灵活爽朗,女饰男妆的健康美态。
陈云曾提醒过他凌风可是深恨异族,说不定对胡服也深反感,她仍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