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纳闷,难道美女都喜欢来这手?昨天小鹤儿就来过一回。
他先是控制水龙,后又摄魂提取记忆,精神力消耗太大,头脑甚至有几分发晕,并没看到刚才的情景。他倒是看到杨虚彦直追萧铣而去,乐得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并不着急。
他的眼力惊人,自是瞬间辨认出后方没穿外套的家伙就是阔别数月的杨虚彦。只是奇怪这俩人怎会斗在一起。
他拍拍萧环的肩背,以示安慰。同时帮她止住血液,再流会儿可就成干尸了。
萧环脸上罕见地一红,离开后一看,是个年轻的帅哥,恢复常态,发出银铃般笑声,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他,未语先笑道:“小哥你是哪个分舵的?我可没见过你。”
凌风笑道:“你又是哪个分舵的?我也没见过你。”
萧环一怔,旋即花枝乱颤般娇笑道:“大姐我叫萧环。你以后跟姐姐混,姐姐一定罩着你。”
凌风目光不由落到她颤颤巍巍随笑声抖动的酥胸处,其雄伟壮观几乎可以与任媚媚相提并论了,手指大动,问道:“萧姐你在哪里讨生活?在帮中身居何位?”
“原来你也是个不安分的小坏蛋!”萧环见他色|色的目光,嗔了一口,续道:“姐姐在江都给皇帝老儿做事,打点皇宫众妃的日用所需。”忽然怀疑道:“你该不会是别派的探子吧?”
凌风立即想起她是萧铣的妹子,绰号“骚娘子”(晕,貌似任媚媚也是这个绰号啊)的萧大姐,轻挑她丰|满的下巴,道:“大姐你还真猜对了。我是天下会的。”不顾其震惊,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小弟还是喜欢姐姐你本来的样子。”
如风般离去。
城门大开。
凌风赶到城外时,见到正激斗中的杨虚彦与萧铣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一时杀气横空,刀光剑影把两人淹没其中,无一招不是凶险万分,动辄溅血当场。
劲气与刀剑交击的声音,爆竹般响起。
刀剑相触时,更是火花迸发,每个闪躲,均是间不容发,以快打快,没有半分取巧。
萧铣的坐骑倒在地上,嘶嚎着仍未死去,它的眼睛给刺瞎了。杨虚彦一向好这口。不知是否幼时受了刺|激的缘故。
凌风很奇怪,杨虚彦刺杀一向是一击不中,千里远遁,今天怎会这般不智。见我这个大高手来了还敢继续缠斗,吃了豹子胆不成?他的武功确实较前有不小进步,但要收拾萧铣仍要费番力气。
这亦从侧面证明萧铣武功的成就。他隐忍多年,手底功夫确是不俗。
远处是烟波浩淼的洞庭湖,放眼望去,蔚然壮观,那里船舶林立,靠前的是一艘中型的小艇,上有三个大汉,却不过来帮忙。像这种级别的战斗,等闲人根本插不进手来。
萧铣的刀法迅捷刚猛,杨虚彦则剑走轻盈的路数,隐含精妙的卸力法门,倒让凌风略有所悟,石之轩所创的影子剑法(幻影剑法?)也不是浪得虚名。
凌风悠闲地走着,看别人交手也有一番风味,从中可以吸收到一定经验。
过了片刻,两人仍未分出胜负,令他不爽之极。免费看猴拳还有腻的时候不是?
萧环骑着马赶来。这女人也算胆大,居然不怕凌风。下马,与凌风并肩而立。
凌风也不瞧她,问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萧环淡淡道:“我想亲眼看他怎么死。”
凌风讶道:“他不是你亲兄么?”
萧环的声音不含半点感情地道:“当你的骨肉至亲背叛你的时候,你也会这么想的。”
风起,吹得她裙摆飞扬,没有了做作媚态的她是那么美丽,却又那般落寞。
凌风心中一痛,痛苦是种可怕的疫病,也会传染。换作其他与他同一境界的高手决不会有此感觉。
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为何总让人心碎?太上忘情,天道寂寞,我该如何走下去?
自踏上武道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无退路。无论所谓的“道”对他来说是多么可笑。
他不想求道,却早已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