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凌风的一个小姑娘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还是我的明大哥好看!”
凌风不由莞尔,在她鼻翼间轻轻一拨,看着她明媚的眼眸,已下定决心,怎也要救她们一救。
婠婠娇笑道:“阴后座下大弟子婠婠在此。不知二当家拦住我等弱女子去路,有何贵干?”此时柔弱的风姿更增其几分艳色。
船更近些,敌船上众人均是一呆,显是为婠婠容光所慑,绝料不到她竟美成这般模样!
这也是婠婠无奈之处,功力大损,媚功只能隔近些施展。
一个美女,若无气质烘托,也终究不过是个美女,不会成为仙子!
就如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若没有相应的才华与傲骨相称,即使再美丽,也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妓|女罢了!
凌风见此,心中蓦地一痛,一股怜意油然而生。以他印象里婠婠的骄傲,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魔门中人一向自私自利,崇尚自我,若非她心中牵挂这几个小姑娘,哪会搭理这些货色。凭她的武功,便是受伤,要走的话谁又能留得住?
那紫衣青年首先回过神来,拱手道:“在下长白王魁介,江湖人送个匪号‘雷霆刀’,家父王薄。见过婠婠姑娘。”
王薄可说是天下间最早起义的人物,所作《无向辽东浪死歌》深入人心,但亦仅止于此,他的风头早给杜伏威、李子通等人盖过,在江湖上也就一套鞭法还算有点名气,被好事者奉为“鞭王”。
“原来是王公子。”婠婠“哦”了一声道,“今日公子可是要助大江会为难奴家的吗?”
王魁介忙解释道:“姑娘勿要误会。王某不过适逢其会罢了。”
裴炎听了这小子的话,虽然不悦,仍不好得罪,朗声道:“婠婠姑娘明鉴,裴某亦是为人办事。只要姑娘交出明会主,万事都好商量。”显然他们对婠婠这个阴癸大弟子也深为忌惮。
不由鄙视下身边的王魁介,什么玩意儿,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魔门的妖女岂是你这种货色可以觊觎的?
凌风不禁惊讶,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我?是敌是友?
身边诸女明显松了口气,虽舍不得凌风这个开心果,却也知婠婠擒住他没安好心,看对方对凌风还有些尊敬的样子,应该无危险。
婠婠却幽幽叹道:“明会主是我阴癸派的贵客,若是交与二当家,怕是祝师不会答应哩!”
裴炎出奇地竟不卖阴癸派的面子,冷冷道:“若是祝宗主问起,姑娘可说会主是岭南宋阀主亲点之人,当会无事。”
宋缺?凌风听他谈及便宜大舅哥,脑中灵光一闪,却如白驹过隙,太过短暂,使他难以把握事实的真相。
阴癸诸女内里虽恼其胆大妄为,此时也只得劝婠婠道:“师姐,你就放明大哥一马吧!”颇有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之感。
凌风开口道:“让我过去吧!”
婠婠挨近少许,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地低声道:“你当他们真是救你的吗?”以其功力,自可看出裴炎眼中暗藏的淡淡杀意,虽只有一丝,瞬间消散,仍给她捕捉到。
凌风又怎会注意不到?如果他功力未复,他倒宁愿跳下江去也不愿落入这等人渣之手。可时下不同,杀人还是近了杀比较爽快!
不理婠婠,放声道:“二当家快救我!他日明某定有重谢!”
没用内力,任谁都听出其内力被封,裴炎嘴角不由逸出一丝喜色。
婠婠香肩微耸,传音道:“你若想死,我也不拦你。”向裴炎道:“也罢,我圣门就卖宋阀一个面子,人给你们!”
提起凌风,将他掷向敌船,足有几十丈距离,竟被一掷而过,敌船无不骇然,这份臂力出现在一女子身上,只能说明其武功远非他们可以想象。
王魁介难得做了回好人,伸手一探,将凌风接下,却给一股暗劲冲得连退三步方才停下,脸上青红不定,不由大懔,方知小觑了这个美貌女子,果然不愧是魔门中的顶尖人物。
这样的女人若是能将之征服,使其在胯|下承欢,那该是何等美事?想到这裏,眼中邪意更盛。
凌风站定后,向诸人道声谢,这两天赔的笑脸多了,一切自然无比,船上的人几乎不相信他就是名震天下的明宗越,均有鄙夷之色,多少还有种偶像破灭的感慨。
裴炎询问几句,证实其内力确给封住,目中凶光毕露。一打手势,船只一通鼓响,人人弯弓搭箭,准备再接近少许,立即发射。
投石机轧轧连声,已经开始运作,十多块尺许见方的石头,先一步从投石机弹出,凌空投至!
婠婠立即惊怒道:“裴炎,你这是什么意思?”腾跃而起,衣带飘飞,把有机会击中船身的石头以巧劲卸飞。
阴癸诸女也掣出兵器,随时防备。
裴炎淫笑道:“若是姑娘及船上的姑娘们都能陪我们兄弟们乐一乐,裴某或许会回答你这个问题。”
婠婠船上一片娇叱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众女子均生出强烈的无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