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儿好气又好笑,这家伙还真当自己是来做客不成?刚才他们一行人坐了会儿,也没喝上半口茶,给他这一说,还觉有点渴了。
将目光投向师尊,哪知祝玉妍竟微微点点头,让她郁闷不已。什么事嘛。
她只得盈盈起身,不忿地横了凌风一眼,还不知这家伙看到没有。
凌风目送她出房,转过头问了句:“玉妍,你们阴癸派的女人都是这般美丽动人么?”
祝玉妍还以为他是故意要支走白清儿,有要事与自己说,哪知会是这一句没有营养的废话,顿时气结,随即发现自己怎会如此沉不住气,乃是近十年来少有的情况,语气转冷道:“用不用玉妍将清儿许配给明兄呢?”
“咦,这敢情好,若是可以的话,玉妍能再搓合明某与婠儿就更好了。月前一别,明某可是对她朝思暮想,倾慕得紧哪!”
凌风立时喜上眉梢,色光浮动,嘴上说的是婠婠,眼神却直往祝玉妍身上瞄。
祝玉妍打心底想,这辈子见过的男人无数,还真没男人在她面前敢这样的。什么宋缺、鲁妙子、石之轩等都是风头一时无两的英杰,哪个不是表现出风度翩翩的样子?
她不由轻叹,一个无赖怎会将武功练得这般高强?老天爷是否没长眼呢?
待得凌风狼眼上下扫描,停在她圆滚的隆臀上,满是侵略性,使她立觉这个坐姿难受,臀瓣似给火燎了一样,马上轻微移动少许,看到凌风嘴角露出的邪笑,竟莫名一羞。一向只有自己挑逗男人,何时风水转回来了呢?
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她的心思像回到了年轻时候,周游于年轻俊杰间,享受着诸人的恭维与爱慕。
那时的她是何等的快乐逍遥,还没有体会到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师门的重任还未交到她的肩上。直到石之轩的出现,刻意的交好,短短一年间,夺走了她处|子的红丸,骗走了她纯真的感情,气死了她敬爱的师尊,毁了她的一生。
原因很可笑,只因她是圣门公认的天才,小小年纪就修到天魔功的第十七层。
她给他极大的压力,他要变强,无法融合花间派与补天阁两种截然相反武功的他把主意打在阴癸派的《天魔策》上,顺便还可以打击阴癸派,给她的心灵留下破绽,再难臻至天魔功的最高层次!
这些记忆一直深藏她的内心,这时如潮水般涌来,挡也挡不住,使她时笑时哭,回忆至石之轩可恨的笑容时,她猛地惊醒,与眼前这人的淫笑重合在一起,立时知道以自己向来坚韧的意志居然着了对方的道儿!
“好高明的幻术!”
祝玉妍玉脸生寒,狂烈的杀机有若实质般自眸中射出,倏地离座,直冲凌风。
一条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玉手从宽敞的袍袖内探出来,纤长优美的葱指在窄小的空间内作出玄奥难明的复杂动作。
凌风此举不过是报复下刚才她将天魔音运诸他耳边的举措,哪料得她会如此大的反应,顿觉像给抽得身不由主地朝她跌去,坐下的椅子也“吱”地与地板摩擦,向祝玉妍方向移去。
同时,他惊觉祝玉妍纤手的动作,竟隐隐制住他所有可能进攻的路线,以他独孤九剑锻炼出的眼力也觉寻找不着丝毫破绽!
由此可判断出此女在武技方面的造诣实在自己之上。这几招技近乎道矣!
可凌风也非软柿子任由其揉捏,凭他对天魔功的了解自有应对之策,双手在空中抱个太极,立时全身一轻,脱出了她的天魔功凝成的引力场。
还未及放松,紧接着一声柔美悦耳的叹息在耳边响起,他心知不妙,却浑然不惧,砰!在眨眼的高速内,手掌已与祝玉妍的纤手对了一击。
一股若有若无的魔劲攻入他右手的经脉,令他不惊反喜,换作其他真气他还需费心将之逼出体内,这天魔劲可是上好的补品,当下借势引导,将之几经流转,拐入天魔功的运行路线,功行几转后再回归丹田,神不知鬼不觉。
有了这次的经验,或许将天魔功突破进入十七重天指日可待!
而祝玉妍就没他这般幸运,玉手缩回袖内,一口鲜血猛地朝他喷来,身形电退,飘回座位,面白如纸。
凌风划个圆弧,将她吐来的鲜血凝成一团坚冰,坠落在地。右手轻拍座椅,身子闪到她面前,惊道:“你原来就受过伤了?”温柔地用衣袖为她拂去嘴角的血迹,问道:“石之轩?”
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袭来,使祝玉妍有些不知所措,居然没避开他的衣袖。
“臭男人的这东西脏不脏?”她想道,更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若给凌风得知她的想法怕会马上找块豆腐撞死,女人的心思果然难猜,这与年龄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