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硬气,却暗中偷瞥了凌风数眼,心脏急跃,一时间心乱了。
凌风没注意她的小心思,苦笑几声,是你这样想的好不好?俺可是个地道的好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因如阁。
只是半路大雨倾盆而下,而几人的伞不知扔到瓜畦国哪里去了,凌风没奈何只得做护花使者,开启真气护罩,给三个女人遮风挡雨。除了单琬晶故作姿态,不屑一顾外,沈无双眼中异彩涟涟,满是祟慕,连花翎子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这手真炫!
唯一令凌风开心的是四人聚在一起,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花翎子,在她身上不断揩油,这就是衣服少的好处。
小姑娘不敢言,也不敢怒,因为她正与单琬晶拉扯开闲聊,姐姐妹妹地乱叫开,明明被他摸地难受无比,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有多辛苦。心中暗悱,这家伙白瞎了这么好的武功了!
因如阁座落九江最繁荣的商业区,与春在楼只隔七、八间楼房,规模宏大。主建筑组群是处于中轴线的五座木构建筑,以走廊贯通,廊道两边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较小型的房舍院宅,众星拱月般衬托起中心处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墙围绕。
此时全阁亮如白昼,面向主街的外墙挂满彩灯,入口处车马大排长龙。
附近的街道挤满人群,有些只是来看热闹,一些却因没有银两缴交赌会的入场费,故不得其门而入。
暴雨中雨衣雨伞一片,面容一时瞧不真切,这些人居然还不肯走,像后世的追星一族,明知明星不会再出来,他们还要待上一会,抱那万分之一的希望。
据单琬晶说,九江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冠盖云集,盛况空前。
凌风猜测林士弘这楚帝会否赏面观光?若是如此,寇仲今早的偷袭再无难度可言。
见眼前如此景象,纳闷道:“现在才开场不久么?”
“不错。”单琬晶点点头,一副内行地为几人解释道:“赌会是赌林的大事,所以会前三日闭馆,子时方开。”
凌风看这热闹场景,为之咋舌,这叫什么破事?天下赌徒怎会如此之多?瞄了三女衣装一眼,建议道:“我们是否应该换身行头?”
单琬晶一身劲装,不像是专程参加赌会的样子,可见刚才她的话颇有不实之处,显有隐瞒。她怎会恰巧遇上外逃的沈无双?
而沈无双身上脏兮兮的,衣衫褴褛,春光乍泄,被凌风的贼眼不知看到多少。
花翎子就更不用说,打扮这般火辣,如今真气被封,把她冻得寒毛直竖,偏要犟着不让凌风给她御寒,谁知这色狼这回要往哪摸?
单琬晶大咧咧道:“放心吧!裏面自有换衣的地方。”领头向门口走去,一边介绍,“明晚是重头戏天九大赛,只限被邀请的人士参加,不是一方巨贾、帮会头领,就是赌林内有名有姓之人。”
凌风求教道:“我身上可没带钱。入场不需交费么?”
入场费实是抽给当地政府的一项赌税。际此需财时刻,各地政权抽税的方式更是五花八门,巧立名目。因如阁的入场税由政府派驻的赌官宜接收取,然后拨入政府库房,不经赌场。
自战国时期开始,由于赌博为祸甚深,往往令人倾家荡产,又引致种种破坏社会秩序和风气的弊端,故有禁赌的法律。秦始皇一统天下,由李斯制定禁赌的法律,轻则刺鲸纹脸,重则挞其股。汉代亦续施赌禁。至魏晋南北朝,士族兴起,法禁松弛,虽有禁法条文,却名存实亡。
如今隋末,政治弛废,官吏好商遂同流合污,大兴赌业,联手发大财。近来杨隋倾覆在即,此风更变本加厉,各地政权乐得收入大增,变成像因如阁般官商合作的局面。
单琬晶耐心解释道:“当然要交。要想参加这场大赛,须在三天前报名,临场再抽签决定赌桌与对手。赌会规定参赛者必须以二十两黄金购买筹码,输光立即出场。看!”
变戏法般掏出一只形制独特的铜牌,上面刻有编号和因如阁的标志名字,纹理精细,“这就是参赛的铜牌,一般人进场就靠它了!”
凌风奇道:“那只有一只铜牌,我们几个怎么进去?”
单琬晶又拿出一只金牌,与那铜牌形状无二,只是质地色泽大大不同,得意道:“这可是本赌神的独门法宝,要带几人进去还不是小事一桩?”
凌风三人顿生疑惑,她从哪儿弄来的?难不成世间真有什么赌神?
沈无双与花翎子两女甚至真把她当成赌林高手了,暗起佩服之意。她们平日虽也娇生惯养,但零花钱毕竟有限,若是也有她这手,哪还愁会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