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对,一半错。”祝玉妍贴近他的脸颊吐着香气,被他微舔嘴唇的动作吓得忙避开,说道:“那公主在我手里,却是给人家救下来的。”随即娇嗔道:“难道玉妍在你心裏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妖妇么?”
凌风暗忖可不就是么,但当然不敢这样说,登时起了兴趣,她也会救人?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祝玉妍解释道:“人家进城后发现一个小姑娘女扮男装,正被几个男人打晕,拖到一家巨宅,但目的显非是要强|暴她,奇怪之极。人家跟去后费了好大力气才救出她来。你可能猜到是为什么?”
凌风皱眉道:“她能逃出皇宫,却这么快给人有目的性地抓住,应是身边出了内奸。但什么人会对一个公主感兴趣呢?”暗想该不会是李阀的人吧?他们将图谋关中,确有这个动机与实力。还有这个公主没事出逃做什么?
祝玉妍不再卖关子,道:“你怎也猜不到,是薛举与薛仁杲父子。”
“他们父子这时已经起兵了?”凌风倒是听说过他们,原着中薛举好像还使李世民吃了个小亏,打了唯一一次败仗。
祝玉妍笑道:“看来你的情报工夫不到家啊。两月前薛举在金城郡起兵,短短一月间就占据陇西全境,自称秦帝。同时起兵造反的还有武威郡的李轨,据有河西五郡地,自称河西大凉王。”
凌风对这些不感兴趣,貌似在史上不过小角色而已,充其量给李唐起了些骚扰作用。只是有些讶异道:“那薛举该不会傻到认为拿下个公主就可以夺取大兴城吧?”
“当然不会如此。”祝玉妍认真道:“但出云公主是杨广极疼爱的女儿,每年都会来大兴城住上不短的日子,且在关中一带一向乐善好施,有‘活菩萨’之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百姓与代王杨侑的意志。何况”,她似笑非笑地深深看向凌风,“这位公主还是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哦!”
凌风没好气地拍拍她丰|满的臀部,她立即配合地呻|吟叫开,顾盼生姿的美眸明媚得似要滴出水来,令他再没半点脾气,反而气血上涌,直想扒开她这层睡袍恣意蹂躏这个妖精,忙收摄心神,默念三清道尊,阿弥陀佛,半晌才冷静下来道:“我可是个正人君子。”
她当下连作嘘声,刮刮他的脸以示其不害羞,但他是何等脸皮,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听说她是个天生的病殃子,可是真的?”
根据他的了解,出云公主应该得的是种先天性疾病,即使以后世的医疗手段也难以治好。
祝玉妍这下没给他捣乱,轻笑道:“其实是杨广没有见识,白白糟蹋了一块美玉。这位公主可是难得一见的九阴绝脉,若无良策,决计活不过十六岁,只是硬给杨广以各种良药手段把性命吊了两年。幸好给我碰上,不然她定见不到明年的春天。”
“绝脉”是一种由人体经脉阻塞造成的先天绝症,这种绝症按轻重分为三、六、九三种。女子属阴,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阴脉,故称三阴绝脉、六阴绝脉、九阴绝脉。男子反之,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阳脉,即三阳绝脉、六阳绝脉、九阳绝脉。
而身患“九阴绝脉”的人在十六岁就会病发,那时,因为经脉长期阻塞,血气不足,所以嘴唇发紫,皮肤泛白,身体瘦弱,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感情波动,否则就随时有生命危险。每次发病时都是浑身阴冷,全身有一种寒冷刺骨的疼痛。
“哦?”凌风不禁感叹魔门中人的强悍,连这等绝症也会当成是宝,好奇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听你的意思,好像还可以助其练成某种武功似的?”
照理说阴癸派的《天魔策》都被单美仙放在他的脑海中,可明显没有这方面的内容,这应该是派中后来研究出来的东西了。
“佛曰:不可说。”祝玉妍唇角逸出一抹诡异的笑意道。
凌风看她这表情觉得可恨,笑骂道:“你什么时候信起释迦牟尼那和尚了?”
祝玉妍也不反驳,反邀功道:“人家帮你救了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你该怎样酬谢人家?”
凌风奇道:“什么叫帮我救人?那个公主可与我没半点关系。”心中开始揣测其用意,总有股不安,像给她算计了似的。
祝玉妍又避而不答,香臀一扭,与他的怪手摩擦几下,发出几声勾魂摄魄的呻|吟,横他个媚眼,嗔道:“玉妍给你这般抱着,好难受哩!”小嘴凑到他耳边,充满诱惑道:“奴家身上到处都想你呢,那里都湿了。要不,明郎你摸摸看?”
凌风脑际轰然一震,哪还在意她的这些秘密,急色道:“好玉妍,你在哪个房间住着?”
待怀里玉人素手一指,身法如电,几下破门而入,且运劲巧妙,居然没有发出半点声来。
他没有注意到,祝玉妍勾出一抹古怪笑容示威似的向一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紧紧搂住他的虎躯,像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体内。
他二人一消失在原地,不远处一间瓦舍内传来一声幽幽叹息,身影迭闪,出现在水井旁,凄美的双眸望向天上的明月,两行清泪滚落跌地,她的小手早不知何时攥紧成拳,掐得逸出血滴亦毫不自知。
意乱情迷的凌风怎也猜想不到,她赫然是本应在闺房中酣睡的娇女独孤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