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掰开手指头数道:“石之轩你是知道的,我探到的消息有圣极宗圣帝的四个不成气的徒弟,石之轩的忠实小弟‘胖贾’安隆,‘天君’席应与他的师弟尹祖文,以突厥国师身份南下的‘魔帅’赵德言。总的讲还在我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凌风的心刷的就如冰水浇过,透心凉,魔门八大高手也就缺俩了。想到一点后旋即精神一振道:“这倒没什么好怕的。我们进入宝库后,把其他出口封死,除非用火药轰炸,否则他们就算有千军万马也未必进得来。”
祝玉妍愁眉不展道:“这点无需我们担忧,圣舍利也只是个可以使人功力大进的宝贝罢了。可现在慈航静斋没道理不来凑热闹,她们这些尼姑定会阻挠我们将宝藏运走。”
凌风苦笑道:“现在提什么运走宝藏还言之过早,李阀大军陈兵城下,把大兴围个严严实实,要带走偌大的宝藏并不现实。只有当李渊攻城猛烈时,我们才有一丁点机会,不过就算如此,也很渺茫。现在走一步算一步吧!总不能因为它把小命丢了。”
祝玉妍忧道:“若是宁道奇亲自出手,要把你留在大兴或关到观里做道士,还是颇有可能的。就不知梵清惠会不会这么狠,借机除掉你这个大敌。”
“不会吧?”凌风怪叫一声,心底却没多少担心,当年宁道奇都没留下石之轩,现在他自忖功力不下于老石,哪会那么容易给逮着?俺的三分归元气也不是吃素的!将心中犹有的一丝不安藏到心底。
独孤凤惊于此时纷乱的局势,对闺中蜜友十分担心,不敢耽搁道:“我先去皇宫接惜儿回来。听你们一说,城中高手云集,便是大内也不安全。”说罢出门去了。
凌风与祝玉妍一合计,魔门势力各自为战,不足为惧,以他二人联手会惧得谁来?
唯一可虑的是正道慈航静斋的尼姑与净念禅院的和尚们,除了空与金牌打手宁道奇两个超级强者外,换作四大圣僧驾到,他们亦得考虑是否避开为妙。
过了不到三炷香时间,独孤凤匆匆赶回来道:“不好了,惜儿遭人劫走了!”
凌风与祝玉妍面面相觑,宫中防守就这么差?想想也对,杨广督建好东都洛阳后,大批高手都跟着去了那里,现在皇驾又到了江都,强大的守衞力量自不会留在这西都。可是,那也太差了吧……
独孤凤道:“现在城中乱作一团,代王那小娃娃哪懂安抚民心,只有阴世师处理政务,巩固城防。皇宫里人心惶惶的,守备极差。我刚去时正见惜儿给一个青衣男子掳走,追去交手几下,仍被他带人逃走了。”
两人询问动手的细节,同时闪现一个名字:天君席应!
他怎会到宫中掳走一个公主?是与凌风有关么?
祝玉妍带着两人潜往席应的藏身之处。
不得不说,阴癸派探子的情报工作做得相当成功。因为这裏曾是大隋的帝都,整个华夏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哪个势力会不在这裏扎点根?
往日华灯初上时城中该是多么热闹,灯火不绝,摩肩接踵。现在看着除士兵外便静如鬼域、一片漆黑的街道,三人心生感慨,这就是乱世!
一路急行,凌风倒罢了,跟着走就是,独孤凤讶道:“这是去上林苑的路!”
凌风仔细一看,可不是么,不久前刚来过这一带,风雅阁就在上林苑的斜对街。
祝玉妍不屑道:“不错。席应是个色中饿鬼,每到一处后都要去青楼一趟。”
凌风暗道:“这说明席应同志的人品还可以。换作那个边不负,怕是随地寻个女子解决生理需要了。”眼中寒光一闪,“若他真敢对惜儿不敬,老子非把他拆卸八块不可!”
不过想起曾经有篇网文说席应的灭情道是从事男性|服|务业,只不知实情究竟如何,他又有些发笑,见两女不解地瞥来,才辛苦忍住笑。
出乎他们意料,上林苑的生意还是那么红火,丝毫不像外有大军围城的样子,整条街道仍是车马如龙,一片繁华景象,与墙头处隐隐可闻的杀伐声辉映下,给人以梦幻般的感觉。同时与风雅阁惨淡的生意形成鲜明对比,岂是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可以说得清的?
上林苑之所以名闻全国,确有其独特的风貌,不像一般建筑物那样用大量的彩色琉璃的三采砖瓦作装饰,而是追求一种高贵淡雅、充满书卷气味的装饰。
入门后的主建筑物最具代表性,大片的灰砖墙,屋顶是黑色琉璃瓦绿色的剪边,檐下是青绿的采画,支柱和隔扇栏杆都不施采绘而露出木材原色,柱上楹联亦以硬木制作,温文尔雅,难怪诗人墨客颂声不绝。
三道人影一闪,即进入上林苑,守门人还道眼花了。
到得西园的黄菊厅,见到裏面正举行宴会,十多个花枝招展的歌舞姬在裏面载歌载舞,裏面男人身旁都有女人,嗲声嗲气地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