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真愕然道:“虞大人没告诉圣上吗?”
虞世基道:“当然说了,但圣上却像是没听到,忙着与萧妃亲嘴狎玩,只命我们放下来,让他有闲时再看,所以我们仍要仰仗两位。嘿!就先由裴大人安排二位休息,拣几个既标致又善解人意的宫娥侍候你们。一有机会,我们再安排两位去见圣上。本官先告辞了。”径自去了。
凌风心道:“若宇文化及仍是原着中的样子,多半已与那萧玉勾结到一起了,定会得知账簿的消息,提前造反。就凭你们这拖三拉四的性子,马上就要身首异处了也不自知。真是可悲复可叹。”却不会提醒这两个浑蛋。
当当当!
敲门声起,使得屋内女子矜持的呻|吟和哼呢立即停顿下来。
绣花缎面的被褥上,凌风仍然爱怜地抚摸着云玉真肥腴的后背,雪白滑嫩的肌肤温凉如玉,一粒粒的汗珠在她的全身流动,分不清是凌风的还是她的。他洒然笑道:“是自己人。咱们继续!”
云玉真却没他这般洒脱,忙扯锦被遮住欺霜赛雪的玉体,嗔道:“既是自己人,那还不赶快去开门?”
凌风滚了进去,伸臂将她揽入怀里,让她斜躺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臀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那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销魂有多销魂。摇头道:“真是的,哪有师父给徒弟开门的道理。这几个臭丫头,竟敢不让我睡个安稳觉,该打屁股!”随手一挥,门栓启开,烛火亦在一刹那亮起。
三道黑影蹿了进来,清一色夜行衣,身段玲珑,秀美无伦,青春的灵秀气息扑面而来,乃是三个美少女。其中一个笑嬉嬉地道:“师尊可舍得打嫣儿的屁股?嫣儿做梦都想让你打呢。”她却不是嫣儿,而是小蝶。
嫣儿啐了一口,一把向小蝶抓去,道:“我看是你的屁股痒了吧?”那日她为凌风風采所慑,芳心暗许,当夜表白,结果惨遭拒绝,此事经常被姐妹们拿来取笑。
剩下一女不发一言,倒也笑吟吟的看两人斗嘴,眼尾的余光则扫向卧榻上躺着的凌风夫妇。此女乃是凌风当日收下众女徒中武功最强的小青。
小蝶避过嫣儿一抓,俏生生盈了一福道:“徒儿小蝶参见师尊师娘!”
嫣儿埋怨道:“就属你有礼,这个也抢先!”与小青一起躬身行礼,她自个儿却不怎么心甘情愿。
这时被窝里的凌风只露出个脑袋,苦着脸道:“你们三个今天要不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可别怪你家师尊辣手摧花啊。”看着三女柔旎的体态,动人的曲线,还有火烛照耀下如花似玉的颜容,凌大官人私下咽了几口唾沫,几个月不见,小姑娘长得都如此可人了,水嫩的桃子似乎可以采摘了……呸呸呸,少爷我为人师表,怎可如此龌龊?
小蝶奇道:“师尊,您的表情为何如此丰富?”
云玉真闻言,赶忙松开掐着凌风嫩肉的小手,结果翘臀“啪”的一声挨了凌风一记,她自觉在后辈面前丢了脸面,粉靥羞红,螓首缩进被里,再也不敢出来。
凌风得意道:“为师与你师娘伉俪情深,夫妻恩爱,岂是你们这些丫头片子可以体会的?”
小青“由衷”赞道:“师尊御妻有方,徒儿佩服。”
小蝶和嫣儿扑哧失笑。
凌风翻个白眼,道:“你们是怎么混进宫的?”
嫣儿道:“咱们的杨大昏君选秀可是严格的很,我们可是千辛万苦使尽手段才进来的。这可全靠的是我们自己的实力哦!到今天,我们已经当差一个多月了。可惜因此错过师尊的开国大典。”
凌风不悦道:“胡闹!你们进宫做甚?”
嫣儿遭了训斥,委曲地眼圈发红,嘟起小嘴道:“我们这不是想帮衬你嘛。”
凌风沉着脸道:“孝心可嘉,却不值得提倡。就凭你们在宫里做小宫女,人微言轻,又受职责所限,不可轻易走动,能做些什么?天下会在宫中耳目众多,哪还需要你们几个千金大小姐混进来?没有其他人了吧?”
小蝶慌道:“没有了。众姐妹中只有我们三个晋阶到先天境界,所以我们就来江都碰碰运气,看看能否帮上忙。”
床上云玉真听不惯了,为三女打抱不平道:“她们也是一片好意,你板个脸算什么样子?”
凌风心道:“世事变换,出乎意料,当初离开九江时我如何能想到在长安会有这般神妙的际遇,实力突飞猛进,增长了何止千百倍。当时更没有料到来到江都的时间大大提前,原先约定按正史上杨广完蛋的日子——明年三月时让各大弟子来扬州聚集,现在看来已是多此一举。若是原来的我,来到江都后还会小心翼翼,乱中取利,如今嘛,俱是浮云,浮云啊。”
他在这裏思量,小青道:“师尊,徒儿正有事启禀。”
凌风道:“你说。”
小青道:“有三件事。其一,杨广的宠妃萧玉与宇文化及有染,正是我亲眼所见。只怕今日虞世基进献账簿一事会很快传到宇文化及的耳朵里。”
云玉真道:“相传宇文化及不是被剑魔独孤求败吓成痴獃了吗?怎么会跟萧玉勾搭上?”
小青道:“师娘有所不知,这亦正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宇文化及的痴獃多半是假的,我曾亲耳听闻他说是为了掩人耳目,修炼一套与祖传功法大相径庭的武功。依我看,他的武功确近大成,若不是师尊所传隐匿之术厉害,我早被他察觉到行踪。”
凌风对宇文化骨装疯卖傻的能耐惊奇了一下,却不怎么在意,道:“如此说来,最迟明天,宇文阀就要造反了。第三件是什么事情?”
小青道:“此事说来与师尊有关。嫣儿在皇后宫中当职,发现后院的一处密室中幽禁着一个女子。”见凌风和云玉真诧异的目光投来,又道:“那女子自言自语,一会儿辱骂师尊,说您不讲信用,所托非人,一会儿又念师尊的好,说些不知羞耻的风流话儿。”
云玉真似笑非笑道:“夫君大人,这回是你在哪里惹下的风流债呀?”
凌风道:“别这么看我,我渗的慌。哎呀,那里碰不得,不然擦枪走火,岂不危险?”待云玉真败下阵来,移开手指,才得意洋洋道:“嫣儿,那女子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快快报来!”
嫣儿娇羞妩媚地看着师尊,又饱含幽怨道:“她叫董淑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