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这里很热闹嘛。”正当军营中群情激昂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对这一战应该很有信心啊,就是不知道真到了战场上,你们的表现还会和你们的信心一样强盛吗?”薛仁贵眉头一皱:“耿虎?谁让你进来的?擅闯军营,这可是重罪。”耿虎,铁血军第一营大统领(五千人一营),也是第一营的总教官,李贞从民间发觉出来的高手,相貌猥琐,骨瘦如柴,瘦猴子一般的年轻人,看岁数也就和薛仁贵差不多,整理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但真本事还是有的,要不然李贞也不会放心的将五千少年军交给他了。“我自己进来的啊,你们门口的那几个人可拦不住我,至于擅闯军营,这个就更赖不着我了,我可也是这一次行动的负责人呢。”耿虎依旧嬉皮笑脸的,扫视了一眼气氛热烈的现场,不住点头道:“薛仁贵你对士气的掌握还不错嘛,就是不知道这些人的真本事怎么样?刚才听你们的口气,是要和我们少年军掰掰腕子?对此我只能说你们的志气不错,但你最好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被打败了就寻死觅活可就不好看了。”“与其担心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薛仁贵嗤笑道,不甘示弱的回击道:“你们少年军五年来花费了殿下那么多钱,这次要是被我们赢了,那才叫不好看呢,殿下就算原谅了你,你自己能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问题是我们会输吗?”耿虎反问道:“虽然少年军的确没有战场经验,来的都还是新兵,但我告诉你,真要是一会儿比起来,我们两百人都能打败你们三千人。再说......”耿虎的表情忽然变得猥琐起来,嘿嘿一笑:“再说了,就算是我们输了,那也不能只怪我一个啊,我是铁血营的总教官没错,但殿下还是铁血营的山长呢,你和房遗爱也都是少年军的教官,你们都有责任,凭什么出了事情只要我们这些人负责?”“切......我们那只是客串好吧?我们又不领铁血营的工资。”薛仁贵不屑的看了耿虎一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反正到时候殿下脸上不好看,你就等着以死谢罪吧。”“呵呵,那得等你们赢了我们再说。”耿虎的面色依旧是那样,笑哈哈道:“你真以为每年两百多万贯的钱只是给他们改善伙食了吗?我只能说你太小看少年军的实力了。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们每一个都堪称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你的近卫军的确是用血与火淬炼而成的精兵,但和少年军相比,依旧就是天与地的差别。说实话,这些年轻人所受的训练,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那我拭目以待吧。”话不投机半句多,薛仁贵和耿虎原本就不对付,此时更是不再说话。“你们会看到的。”耿虎难得的严肃了起来:“我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们究竟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竟然没有一点声息?”薛仁贵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着什么急?如今情报都还没有送过来呢,都还不知道冯盖心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如果战争都要依靠情报的话,那还要进队干什么?”耿虎口头上不屑道,但也不再催促了,两军交战,情报先行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刚才也只是过过嘴瘾而已。“......”薛仁贵没有理他,只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又过了一会儿,冯盖的情报终于到了,薛仁贵来不及骂血龙卫的情报效低下,迅速展开和众将讨论:“根据情报所说,冯盖的老巢在城西三十里的三月山三月寨中,三月山上因为有三个月亮形状的溶洞入口而闻名,溶洞之中地形奇特,内部广阔无边,足够藏下数万兵马。而事实上那些溶洞也的确是之前冯氏,如今冯盖的藏兵之地,里面储存着如山的粮草,足够数千人半年用度。三月山地形险要,进可攻退可守,又加之处于交通要道上,背后又是珠江的支流范江,是一处易守难攻的要地。冯盖平时除了劫掠之外,一般都会待在山寨里享福,每日大宴宾客,好不自在。”“不过自从殿下来了之后,三月山上戒备就森严了很多,冯盖也收敛了不少,但城中冯盖的势力却越发活动频繁,我们的行动只怕已经被他们所察觉。”“这有什么?咱们本来就没有隐藏的意思啊。”耿虎嘻嘻笑道:“咱们军营中这么大的动静,只要冯盖不是白痴,他就不可能意识不到咱们准备干什么的吧?根本就不需要隐藏。”薛仁贵看了他一眼:“那你说这一仗咱们怎么打?”“废话,我要是知道怎么打,我还用得着跟着你吗?我自己就带人灭了他们了。”“......”此时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想法,你这话说的好理直气壮,我竟然无言以对。“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是真的。”耿虎理所当然道:“要不是我没有领过兵,少年军没有实战经验,你们以为这一次的大战会轮到你们近卫军上场吗?”“继续说这场战争吧。”薛仁贵无视了耿虎的无耻,讲话题转回了即将到来的大战上:“冯盖不是白痴,如果我们初期要是展现太强的战斗力,他绝对会第一时间退入三月山洞中的,我们只有五千人马,不可能封锁整个三月山的——就算真的能封锁三月山也不行,我们只有两天时间,两天时间可饿不死冯盖。”许珍建议道:“我们可以试着向殿下求情,让殿下多宽限几天?两天时间剿灭一个势力,这想想都不可能吧?殿下这纯粹是为难人吧?”耿虎瞄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既然这样,你直接退出就是了,何必和我们混在一起?战前扰乱军心,你这是想死吗?我可以成全你。”“我没有别的意思......”“行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薛仁贵呵斥道。“是。”“继续说吧,谁还有什么方法吗?”耿虎看了薛仁贵一眼,忽然道:“薛仁贵,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地方是什么吗?”“什么意思?”“你想装逼也要看时机好不好?有方法你就赶紧说出来啊。”耿虎猛然大吼道:“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两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半了,你还在这里慢悠悠的征求别人的意见,磨磨蹭蹭的,你到底是在想什么?”“我......”“我什么我?我们只剩下一天时间了,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出发,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滚蛋,让行的人来,你这样占着茅坑不拉屎,很让人讨厌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