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奴隶损失的太快了,李贞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抓住的奴隶再也没有白送不再白送给隶圉司,而是明码标价卖给他们,因为是自己花钱买的,隶圉司自然不会向之前那样疯狂的使用,这才有效的缓解了奴隶的损失速度。由此李贞也明悟了一个道理——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真心是不心疼啊。不过李贞的明码标价,这也导致了另一个产业的兴起——奴隶贸易。奴隶贩子在大唐并不稀奇,不过之前都是外国人在做,贩卖的也大都是高级奴隶,比如亡国公主、漂亮的歌姬或者战败被抓的勇士等等。李贞手下的勇士本因和克里维以及阿雅,都是被奴隶贩子抓捕,并且贩卖到大唐的,就连老爷子蒋欢,也是李贞从人市上拍买下来的。只是当时奴隶贸易并不算多,而且贩卖的大多也是都是有奇异本领的高级奴隶,人数都比较少。但现在一见普通奴隶也能赚大钱,顿时都疯狂了——普通奴隶固然价格便宜,但架不住数量多啊,而且好养,没有高级奴隶那样珍贵,就算是路上死一两个也不心疼,于是各种外国奴隶(主要是李世民规定,不准捕捉唐人为奴,一经发现,格杀勿论)被大批量的贩卖进来。奴隶产业的兴盛,导致大唐周围小国糟了大殃,尤其是边界地带,更是成村成村的被捕捉,当地官府几乎天天都会收到人口失踪的消息。他们也不是没有向大唐申诉过,但大唐却从不理会,就算被找上门来,也大都是打个哈哈糊弄过去——落到自己嘴里的肉,大唐又岂会吐出来?……如今做奴隶贸易的不只有外国人了,还有很多大唐人也都参与了进来,更甚至连一些大型商队都有类似的副业,一旦遇见单独的小部落,顺便就会给围剿了,顺便赚一点外快——商队中的规定,奴隶属于私人财产,只要你有能力抓到,商队是不会向你索要的,只是会要一点管理费和食物消耗费而已,相当的人性化。对于此事,大唐是持支持态度的,运回来的奴隶只要不是太次,基本上都能小赚一笔。而且如今不只是隶圉司有奴隶了,就连有些富商或者地主也都会样一两个。更有一些专门富商会养一些战奴,在大唐皇家竞技场打比赛以此牟利、说起皇家竞技场,如今也算是一个传奇了,这是李贞的舅舅燕敬嗣伙同几个朋友一起开的,如今已经是大唐的第一竞技场。不但长安的总部被装修的越发富丽堂皇,而且还在各大城市开设了分部。如今的竞技场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东亚,甚至连西亚都有人听过他的大名。这里不但有激情与热血,而且还是一处放飞梦想,通往上层社会,成为人上人的一条捷径——曾经有无数的勇士在这里名扬天下,然后被各种大人物聘请为贴身保镖,甚至直接被军中选中,成为一名军官,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特别是竞技场每年一届的超大型活动——勇者争霸赛,每年都会产生一个第一勇士,也就是总冠军。用这争霸赛一共举办了十届,每一届的总冠军都会被军中吸纳,最少也是一个校尉,据说混的最好的一个现在已经是一名中郎将了,可谓走上了人生巅峰。就算拿不到总冠军,只要打出好名次,也都会被大富豪或者贵族们聘请,一生衣食无忧。如果不愿意依附别人,但只要你能打出好名次,将名声传出去,那以后走到哪里都会吃香,不论是开武馆还是开镖局甚至直接组建捕奴队,都不愁没有生意。所以这里已经被无数报国无门的青年视为进身之阶,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勇士来参与进来,为的就是拼一个未来。当然,这里不但有未来,也有生死,每天的确有各种怀揣梦想的勇士进来,但也有无数的勇士被抬出去,成为失败者……废话少说,言归正传,王璨说的回本自然指的就是奴隶贸易。日丽有五万人口,其中壮年有两万多,按照李贞给定的价格,一个壮年奴隶,价格在三贯到五贯之间——就算按照三贯来算,两万奴隶就是六万贯,再去掉战斗中杀掉的,落到李贞手里的怎么也得五万贯钱。只是出来打了一仗,除了粮草和药品,其余的也没怎么消耗,怎么也不会超过五万贯的。如果捞了这一笔后立刻就此回去,那么这一趟不但不亏,反而还会小赚一笔——当然,这里说的是李贞这边的五千人,而不包括薛仁贵那边。“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么一点小钱的。”李贞沉声道:“我要是的整个南洋。”“是,是属下说错了。”王璨连忙改口道。李贞没有再理他,而是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了两下:“我们现在是在日丽,而会师地点在富春(越南顺化市,位于越南中部),也就是说,我们还要走……将近六百里?”李贞与薛仁贵商量好的汇合地点就是富春,然后双方合兵一处,共同袭击林邑首都僧伽补罗,活捉范头黎(林邑国王),将林邑一干贵族全都贬为奴隶。不过现在计划更改,李贞责令薛仁贵攻击富春,然后以此为据点,建立大唐前往南洋南部的前进基地。独自担任攻打僧伽补罗的任务,一旦占据僧伽补罗,立刻开始执行三光政策(抢光、抓光、占光),为大唐占据这里提供先决条件。而李贞则率领队伍继续往南攻打,一直打到富春与薛仁贵会师,打出一条由贯穿林邑的生命通道来,为大唐将来的移民开发奠定基础。“可六百里那是直线距离。”听到了李贞的嘟囔,王璨无语道:“实际距离和直线距离,有时候可是会差好几倍的,殿下,您不是学过地图绘制吗?怎么还犯这种错误?”“闭嘴,我还没有说完呢。”李贞这次倒不是傲娇活捉恼羞成怒,他大学学的是机械设计,自然是学过绘图的,他嘴上的念叨纯粹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很多人都有这种习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