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佛齐也就是现在的苏门答腊岛,位于马六甲海峡南边的苏门答腊岛,而丹丹、盘盘和狼牙脩等国则位于马六甲海峡北岸的马来半岛,都位于马六甲两旁。尤其是丹丹国,就是现在的新加坡,那可是扼守马六甲海峡西头的最要紧的交通要道,只要守住了这里,那大唐就能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境地,只要守住了这里,就算西方世界反攻过来也不怕。“真是好大的胃口啊。”副使咬牙切齿道。“没办法,牙口好,胃口自然就大了一点。”薛仁贵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毫无疑问,大唐的牙口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可以吞下任何东西,就算是整个天下也完全没问题。”说完,也不再理会副使,而是重新将目光对准了双目无神的范雪宜身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能证明你的情报是对的,我可以做主向殿下求情,放过你一条生路,或者说让你避免被投入奴隶营或者教坊司,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范雪宜双目一亮:“那我的家人呢?我的兄长们和叔叔们,你能放过他们吗?”“做人不要太贪心了,你的情报最多只能救你自己一条命罢了。”薛仁贵神情一肃,无形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吓得范雪宜花容失色,几欲跌倒。心中暗自摇了摇头,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缓缓收回了杀气,薛仁贵冷声道:“你那些叔叔兄长们虽然没有亲自侵略大唐,但对于这场战争可都是持肯定态度的,就凭这一点,我就不会放过他们。何况,这几天林邑城内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面对危机,你的哥哥们和叔叔们一个个装病的装病,装死的装死,自残的自残……最后竟然将责任推到了你一个弱女子身上,没有一点担当,反倒是把你架在火堆上烤,不顾一点亲情,这样的亲人你又何必为他们求情?”“可是……”范雪宜欲言又止。薛仁贵不耐烦了,断然喝道:“没什么可是的,你到底说不说?如果再不说的话,就连你我都不会放过,到时候你不是累死在奴隶营中,就是被关在教坊司,任由不同的男人骑在身上纵横驰骋,发泄**,生不如死……”“我说,我说就是了。”范雪宜小脸吓得煞白,差点就要哭出来了,一方面是因为被薛仁贵的断喝吓得,另一方面则是薛仁贵后半部分说的内容——无论是累死在奴隶营,还是被关在教坊司,都不是范雪宜想要的……薛仁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你就好好说,你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他们的异常的?”“就在前几天我刚刚继承王位的时候。”说起这个,范雪宜一脸的不自在和别扭,看来被人架上王位,她心中也是十分恼恨的,不过一想到自己即将被赦免,而那些逼迫自己登上王位的人却要被贬为奴隶,不知道怎么回事,范雪宜心中居然产生了一种痛快之感——虽然她也知道,这么想是不对的,总有一种负罪感,但只要一想到那些混蛋们的丑陋放嘴脸,范雪宜心里就特别的畅快。将混乱的思绪拨到一边,范雪宜继续道:“虽然我平日里不问朝政,但我也是知道的,朝中有很多的汉人官员,但就在我昨天上朝的时候,发现竟然只有少数几个汉官上朝朝贺,其余人一个都没有来。然后我随口问了一句,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这些人全都告病在家,这原本也没什么,如今局势这么混乱,告病在家,甚至逃出僧伽补罗的人也大有人在,但这放在汉人官员身上却无疑是不正常的。因为按照正常逻辑来看的话,你们都是汉人,就算双方如今各为其主,面对他们的时候,你们也应该会网开一面,至少不会将他们贬为奴隶。可是他们竟然也被吓得不敢上朝——这就令人感觉比较奇怪了,于是我就命人查了一下情况……”“等会儿……”听到这里,薛仁贵打断了范雪宜的话,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话有问题啊。你是新君继位,之前又没有建立自己的势力,又注定要做亡国之君……局势已经这么明朗了,这时候怎么还会有人会效忠你?那这些人的眼睛是得有多瞎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范氏立国数十年,在林邑经营了这么多年时间,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死忠?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底牌?”范雪宜理所当然道:“这些底牌中其中就有一支情报队伍,是只有君王才能掌握的,也就是说谁是国王,他们就效忠谁。如今我是国王,他们自然也就会效忠我,哪怕我这个国王一共也当不了几天,他们依旧会效忠于我,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原来是这样,那就能理解了,你继续说吧。”薛仁贵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示意范雪宜继续说下去。“我的手下经过精心查探,发现这些人的府邸之中竟然早已经人去楼空……”“这就有点意思了,这些人好像很怕我们啊,只是我们和他们并没有什么过节才对,他们究竟在怕我们些什么呢?”“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命令他们继续详加检查,尤其是在他们走之前都有和谁接触过……”范雪宜脸上露出一丝惊容:“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这些汉官已经将林邑经营到了这个地步,更是埋下了如此惊天阴谋,想要将唐军和僧伽补罗一起毁灭。”“哦?怎么个毁灭法?”薛仁贵更加好奇的问道,这倒是之前范雪宜没有和自己说过的,看来这丫头也有所隐瞒啊。“我们在城内经过严加检查,发现了城内竟然有巨量的火药和火油。”薛仁贵断然否决道:“这不可能,火药是我大唐秘方,外人并不得知。火油更是扯淡,整个天下已知的火油出产地就那么几个,全都被朝廷把控着,他们是怎么搞到火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