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些王爷、巨富不在乎这点钱,为了充面子,一掷千金地请左少阳出诊看一些小病,左少阳也是毫不留情,大把的收钱。如此一来,左少阳那怪神医的名号之外,又得了一个外号,叫“黄金神医”。一晃半年过去了,皇帝李世民的病已经全好了,勤练道术,同时治理朝政井井有条。太子也安分守己在东宫里呆着,没去感业寺。而武媚娘等六个遣散的娘娘也老老实实呆在感业寺里。这让左少阳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这一天,左少阳正在药铺诊病,看完一个之后,叫号下一个进来。进来的人却没有坐在桌前,而是站在那里望着他。左少阳有些奇怪,抬头望去,不禁又惊又喜,原来不是别人,却是他在华山上认的妹子,小尼姑闲云!左少阳高兴地站了起来:“妹子是你啊,你怎么来了?”闲云嫣然一笑:“大哥不来看我,我只好自己来看大哥了。”“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这…………,嘿嘿,这段时间真的太忙了,所以没来,你别生气啊。坐!快坐!”闲云liáo僧衣坐在凳子上:“我也看见了,好多病人等着你看病呢。”“对了,你来找我,除了看望我之外,是不是病了?”“嗯,是病了。”啊,哪里不舒服,把手纬来我看看。”“嘻嘻,不是我病了,是我们寺庙的一位同门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不能起chuáng,所以不能亲自来就诊。大哥,你能不能辛苦一趟,到寺中去给她看看呢?”“行啊。既然是妹子亲自来请”哪有不去的道理?咱们这就走。”“多谢大哥,不过”我听说大哥这里出诊要锋特别高,几十两上百两的。不过我们出家人可没什么钱,付不起太贵的出诊费哟。”“呵呵,对那些有钱没地方用烧得慌的官宦富商们我才收取高价出诊费,对你们这些出家人,我免费医治。”“太好了!多谢大哥!”说罢,福了一礼。“有车吗?要不要我备马?”“我雇了山村一辆马车来迎接大哥的,咱们婆马车去吧?”“好!”左少阳跟家人说了一声出诊”便出来了,门口果然停着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感业寺在城外三十里的一个小山村旁边。这村子名叫感业村,所以这寺庙也就因此得名。左少阳和闲云坐在车里,左少阳问道:“在寺庙里还好吗?”“tǐng好的,这寺庙都不用出去化缘,只需要一心做功课就行了。每个月还有月钱,每人一两银子呢!经常有些王爷、大官来寺庙里布施,我去了这三个月,领到的布施的新僧衣都十几套了呢。吃的也不错,还有自己的园子,自己的田地,还收租子呢。大哥”你可把我送到福窝里享福来了。嗯想以前跟师父在深山苦修,真跟做梦一般。”“呵呵,那就好,这寺庙是皇家寺庙,有很多宫廷娘娘在里面出家,还有些王爷、朝廷重臣的亲属也在里面修行。所以待遇肯定要好一些。不影响你修行吧?”“还行”我们主持很厉害,功课要求很严的。规矩也很多。不许这,不许那的,犯了戒要打手心罚跪还要抄经文的。”“那你被罚了吗?”左少阳笑道。“呃,被罚了两次。”“哦”什么原因?偷嘴吃吗?嘿嘿”“不是的啦,跟我住一起的师姐,让我捎一封信出去”结果不知道怎么被主持知道了,罚我们俩一天不准吃饭”跪在大殿悔过。”“想必是你们那位师姐尘缘未了,春心萌动,给情人捎信,她自己怕被发现,让你扛烂木头,你可真善良。”“嘻嘻,我也不知底是啥信,就帮她送了。”“她怎么自己不送?”“她出不去的。“哦?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寺庙里有几个师姐师妹是不能出寺的。其中就有我们一个屋的那位师姐。”“这么利害?嘿嘿,那另一次呢?”“另一次也是因为她了!”闲云撅着嘴道,“那天她让我到门口盯着看有没有人进来,我就去了,没想到主持突然来了,直接就冲进屋里,我都来不及示警。跟着进去,便看见那位师姐屋里有一个男的!那一次,师姐被打了手心,还罚跪两天,不准吃饭,抄经文一百遍呢!”“哈哈,尼姑庵跑出一个男人,你们这位师姐当真是尘缘未了啊。那男人应该被你们主持狠狠教训了一顿吧?”“没有,相反,主持对那男人毕恭毕敬的。等那男人走了之后,才罚的师姐。”“哦?这可奇怪了,莫非主持认识这男人?”左少阳狐疑地问道。“看样子是。”左少阳沉吟片刻,问道:“这男人长的什么样?”“个子不高,人很清秀………闲云把那男人描绘了一番。左少阳越听越心惊,闲云描绘的男人,怎么跟太子李治很像呢?莫非“……听她说完,左少阳问道:“跟你一屋的那位师姐,叫什么名字?”“她的法号叫,明空,。”左少阳浑身一震,呆在当场,武媚娘出家的法号就叫明空!后来她用这个法号上下合在一起,发明了一个字,叫,墅”所以武媚娘也叫武墅。只不过,那是她当皇帝之后的事情了。难道,跟闲云一间房的这女尼,竟然是武媚娘?那闲云描绘的那出现在武媚娘屋里的男人,肯定就是自己的女婿太子李治!哇靠,把人都送到寺庙了,还旧情不忘?左少阳重重在车棚上砸了一拳。把闲云吓了一跳,望着他:“大哥,怎么了?”闲云肯定不知道武媚娘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不能告诉她。随。道:“没什么,我听说尼姑屋里出男人”心里气愤。”闲云婉儿笑道:“这男苒应该是明空以前的情郎。这三个月他来过好多次呢。每次明空都让我给他们守门。以前都没事,这一次”不知怎么的主持怀疑了,突然闯来,才lù馅了。”左少阳笑道:“你呀一个出家人,替人家尼姑会情郎放哨,你这算不算犯了sè戒呢?”闲云俏脸一红,低头道:“我也知道不对,可是明空对我tǐng好,又见他们tǐng可怜的,所以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左少阳嘟哝道。“大哥你说什么?”闲云没听清楚。“没什么”大哥送你去感业寺是修行的,不是去给人幽会放哨的,今天我就跟主持说,让她给你换个房间,把那明空好好监管起来,免得她yín乱佛门清静之地!”“千万不要啊!”闲云急道,“大哥你不知道,明空师姐真的很苦的,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那位公子,差不多每个晚上她都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呢。上次被主持发现之后,那位公子就再没有来过,明空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到现在,都瘦得不成样子了。病倒chuáng榻起不来,我给主持说了,主持也不理,还说她装病。我知道她是真的病了。所以我才借故出来找你给明空师姐看看。”左少阳心中一喜:“哦?看病的就是这武……,呃,明空女尼?”“嗯!主持不让请郎中的,我是悄悄请的,所以待会你得扮成香客进去。我偷偷带你去见明空师姐。好不?”“行!”左少阳钢牙暗咬,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一次利用看病的机会,把她给结果了!也就一劳永逸了!管他***什么改变历史不改变历史”女儿性命要紧。武则天,你落到我手心,就别怪我冷酷无情了。谁叫你将来会心狠手辣呢?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这件事必须做得不lù丝毫痕迹才行,否则,自己的太子姑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左少阳脑袋里快速闪现着若干致人死地的办法,一个个琢磨着如何才不会留下漏洞。闲云见左少阳低头沉思,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问题,也不敢打扰。马车终于来到了感业村,又走了几里路,便远远看见一座寺庙了。这寺庙却也不算很大,但是院墙非常高,比普通寺庙高出差不多一倍!丰庙里屋檐层层叠叠。马车来到距离寺庙大门百余丈的小树林边停下,闲云已经和左少阳商量好了好了,把左少阳的药箱放在车上,让马车在这等着,闲云带左少阳进寺庙去给明空看病,看完之后出来取药,然后闲云带进去就行了。额外给了那赶车的一串铜钱做停车等候之资。闲云先进了寺庙。左少阳等了大概一盏茶工夫,这才整了整衣袍,迈步进了寺庙。左少阳名气虽然很大,但是由于古代没有电视、报纸、照相术,见过他的人有限,所以绝大多数人是只知其名,不知其人。他迈步走进寺庙,也没人认出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给皇帝治好病的神医。寺庙里香客不算多,因为这里离城太远。来的香客一般都是锦衣玉袍的大户人家,左少阳衣着鲜亮,在其中倒也不显眼。左少阳先到大殿上香,装模作样祷告一番之后,背着手观望各处佛堂菩萨神像。眼角却留意着四周。终于远远看见了闲云,瞧了他一眼之后,慢慢往后院走去。左少阳也踱着步走走停停,沿途观赏,拐过屋角,有一座小门,进了小门,却是后院禅房了,没看门的,有几个尼姑坐在廊下晒太阳。见他进来,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出声驱赶。后堂也是几个香客在四处闲逛,这后院是尼姑们的禅房,大白天的并不关门,因为经常有香客进来,探望出家的亲戚,探讨佛经,商量做法事等等。左少阳一瞥眼,看见闲云远远地站在一处院墙拐角处。瞧了他一眼,又慢慢往前走。左少阳装着四处闲逛的样子,背着手踱着方步跟了上去。这里相对比较僻静。闲云站在一棵树后,朝他招手。左少阳环顾一下,并没有旁人,赶紧跑过去。闲云指了指院墙边那棵树,低声道:“大哥,我们禅院门口有几个师姐在说话。你带着我从这里翻进去吧!”在华山的时候,为了赶去给老尼姑治伤,左少阳曾抱着闲云从树梢一个个飞跃,到了她们修行的山洞。所以闲云知道左少阳其实武功很好,能高来高去。左少阳二话不说,一手拦住她的纤腰,飞出飞爪勾住树枝,轻松地越过了高墙,抖手收了飞爪。高墙里,是一排僧房的后窗。闲云拉着左少阳的手,来到一处窗后,轻轻把窗门打开,低声道:“就这里,进去吧!”左少阳抱着她,纵身跃进了后窗。这间禅房不大,两边各有一张chuáng。没有帐幔。当中一张方桌,放着茶盏,对面是房门,屋角放着洗漱工具。一张chuáng上,仰面躺着一个女尼,三千青丝已经剃光,眉毛被剃掉了后半部,只剩前半部一小撮,往上挑着,显得很怪异。唐朝人的审美观念跟现代人有两处明显不同,一个就是众所周知的以胖为美,两百来斤的肥女比比皆是。另一个,就是眉毛,眉毛要短粗上挑为美。而不是细长的柳眉。当然,左家女子应左少阳的要求,没有采纳这两种美的装束,所以他在家看得还是比较顺眼的。那女尼脸sè潮红,嘴chún干枯,还结壳了,正低声痛苦地shēn吟着。左少阳仔细端详之后,才敢确认这位被病魔折磨得脱了型的女子,正是武媚娘,也就是将来历史上唯一的那位女皇武则天!当然,左少阳此行的目的,就是要终结这种可能!武媚娘身上盖着两chuáng被子,而另一张chuáng上空着的,显然闲云把自己的被子也给她盖上了。在上面还加了几件僧衣。饶是如此,武媚娘还在被子里簌簌发抖。武媚娘听到响动,慢慢睁开了凤目,先是呆滞地望着天huā板,然后微微转头过来,望向左少阳。当她凝神看清来人之后,顿时一喜,挣扎着往起爬。喘息着道:“左神医,您………,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