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为了钱而读书?陈幼澜无法想象那需要多大一笔钱,也不知道那会是怎样一个世界。人人都知书达理吗?简直比孔子一生都尊崇的周礼时代还要更加文明。要真是那样的话,相信这位以仁政为最高追求的圣人应该的确不会吝惜自己的膝盖。李信不想再继续纠结于此,便笑着牵起陈幼澜的手,道:“行了行了,别想这些麻烦的事情了,咱们还是去吃饭吧。老张头那边应该都准备好了。”说着,他便拉着陈幼澜往张家的院子走去。小铃和润娘连忙跟上。一行人最后在蓝田县住了两天才心满意足地赶回长安。走的时候,没玩够的润娘还撒娇让李信下回还带她来。李信自然是不会拒绝小萝莉的这等要求。马车进了长安的城门,沿着正中轴线上的朱雀大街前进。李信照例是让王贵先去陈府,毕竟先将女士送回家是全世界男性都应该坚持的基本礼仪。很快,车子便到了陈府的后门外。虽然陈幼澜身上穿着男装,但毕竟还是没有必要那么大张旗鼓地从正门回去。目送小铃和陈幼澜下车,李信笑着叮嘱道:“好好休息。”陈幼澜点了点头。王贵正打算调转马头,往楚王府的方向去,却突然听到有人叫道:“王爷请稍等!”李信探出窗外一看,发现出声的是陈幼澜的二哥陈辛恒。他正站在半开的后门后面,似乎是特意在此等待李信。虽然见过几次面,而且关系也不错,但陈辛恒特意等着李信似乎还是头一回。李信想了想,干脆亲自下车,走过去问道:“陈兄可是有事要说?”陈辛恒点点头,道:“的确有事要告知。”“出什么事了吗?”陈幼澜在一旁也好奇了起来。陈辛恒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两天跟你的郎君在外面玩得高兴,家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知道?”陈幼澜俏脸一红,打了陈辛恒一掌:“瞎说什么?”“瞎说?”陈辛恒一边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边依然一脸笑意地问道。眼看着陈幼澜又要耍横,李信连忙阻止,笑道:“辛恒兄莫要打诨了。还是说正事吧。到底出什么事了?”陈辛恒闻言,看了陈幼澜一眼:“听到没?这回给妹夫一个面子,不与你一般见识。否则非得让你知道谁是哥哥不可!”陈幼澜不满地撇了撇嘴,终于忍住了没再说话,似乎也懒得戳穿陈辛恒这个受气包的色厉内荏。陈辛恒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向李信道:“事儿呢也没啥大事儿,就是会有些麻烦。”李信真想说一句“你就别铺垫了,有事儿说事儿行吗?”然而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地等着。“幼澜的大哥要回来了。”陈辛恒终于说道,“大概就这两天。”“什么?大哥要回来了?”陈幼澜惊喜道,“他不是说南方匪患严重,暂时还回不来吗?”“这几个月安定许多了。所以他就告了假,回来看看你,顺便处理一下你们的婚事。”陈辛恒微妙地挑了挑眉头。李信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拜访陈府时,陈辛恒就说过,陈幼澜的大哥可不太好搞。他连忙开口问道:“陈骁大哥难道对我和幼澜的婚事有何不满吗?”他早就打听了一些陈幼澜大哥的事情。不过说实话,除了名字以外,基本上没有太有用的。陈辛恒沉吟片刻道:“这么说也没问题,的确是有些意见。主要是对你有意见。”“那可不好办了。”李信苦笑着道,“难道我曾经招惹过他吗?”当年的李信可是京城纨绔,跟别的贵族少爷之间起冲突、结仇,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陈辛恒摇摇头,道:“那倒没有。”“那为什么呢?”李信奇怪地问道。于是,陈辛恒大致解释了一番。原来,跟陈幼澜和陈辛恒两人不同。陈骁从小就喜欢行军作战,最崇拜的就是李信的老爹李玄道,一说起李玄道当年带兵打仗的战绩就滔滔不绝。李信一脸古怪地问道:“那为什么看我不爽呢?我是亲生的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