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入广告的经典套路,提前足足一千多年出现在了大唐的话剧舞台上。李信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怎么说呢,剧本好好改改,不要那么生硬的话,植入广告倒也未必那么让人反感,甚至反而效果好得出奇呢。最后的结果也证明了李信的判断——植入广告本身可能是没问题的,的确是一种不错的广告形式和创意,但是一旦过分生硬而导致观众们出戏,影响他们的观看体验,那就成了终极败笔。在长一楼编剧团原创的这一出《玉鸳鸯》中,富家女与贫穷男之间不被看好的爱情果然等来了意料之中的棒打鸳鸯。女主被父母软禁在家中,思念男主成疾,每天只能在床边给男主织围巾,寄托思念之情,想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把围巾围在男主的脖子上。而男主则是在徒有四壁的家中埋头苦读,最后终于高中状元。本来应该是个俗套的屌丝逆袭故事。谁料,女主最后却没能等到男主回来就病死了,只留下了这条围巾。在所有人的无奈中,这出戏最终以悲剧结尾。大体梗概是这样,具体自然是还有许多狗血桥段,不然这么清汤寡水的有谁看啊?李信都不得不佩服这帮编剧——他们是怎么跟后世的狗血剧作者达成跨越千年的这般默契?竟然不约而同地写出这么狗血的烂桥段?还是说,不管是千年前的大唐民众还是后世电视机前的观众,他们都一样,渴望的就是这种激烈对撞的狗血呢?算了算了,且不说这剧本的好赖,反正围巾这东西是给看过这出戏的人们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被关在房间里,一边哭一边织围巾的女主也太可怜了吧?故事的最后,抚摸着围巾,睹物思人的男主也太可怜了吧?经常来长一楼看戏的主要人群就是对爱情充满向往的年轻男女。于是,小小的围巾很快就成了爱情的一种美好象征。倘若不是羊毛的供应暂时还有些问题,估计赠送围巾很快就会成为像送香囊或者手帕一般的示爱行为。李信觉得这样稳步推进的节奏很好。人们已经逐渐在观念里面接受了羊毛织物,只是市场上还没有足够的羊毛制品可以拿来交换。等到赵珂带着第二批羊毛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用这一批货试一试水,看看长安及周围地区对羊毛制品的反应如何。如果好的话,跟突厥的贸易协定就可以准备谈起来了。用一个精准的譬喻来说:可以开始准备让突厥签工作合同,让他开始打工了。日子悠闲地如流水般过去。蓝田县那边的大妈们已经开始有点坐不住了:虽然因为没有羊毛的关系,她们开不了工,但是李信却还是照发她们工钱——横竖也就一二十个老太太,李信懒得扣扣索索省那点钱。他是大方,可大妈们却是不肯依啊:我们是来帮王爷干活儿,分忧的,怎么就变成白领工钱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