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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别称仲秋。
大唐南部已无战火,北边突厥亦偃旗息鼓。秋收乃是国之根本,李世绩,封德彝,刘弘基等戍边武将皆被恩准回京主持秋收,三省六部皆准假三日,只留胥吏当值。
侯大宝趁机给村里的学堂放了假,名义上是农忙假,实际上是小侯教授的几何学遇到了瓶颈,除了勾股定律和圆周率,别的侯大宝还真记不住什么,只能先趁机缓缓。
侯老汉照例穿成丐帮长老的样子开始跳大神,原本打算穿官袍的,得知自己被扣了一年工资,立马就扔柜子里了,虽说太子走前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帮老爷子要回来,可老头的牛脾气上来谁也拉不住。
侯家村子今年牛多,两天时间就把后山北面的五百多亩麦子给拉了回来,侯大宝看了看自己试验的一亩旱稻,觉着种子问题是个大事。
今年不知道李渊走了什么狗屎运,关中及山东大熟,除了巴州两县遭了水患,别的地方可谓是形式一片大好。
刚翻晒了两天,侯老爷子就火急火燎的赶着牛车往蓝田县衙送秋赋,再不送就晚了,当初光想着承包那五百亩荒地,没想过收来的粮食放哪,现在连空置的祠堂都堆满了,再不运出去容易招老鼠。
侯大宝这边也忙着交税,九江从宫里要来的管事太监做生意是把好手,可税务问题就是个棒槌,自从裴寂拿了香胰子河北道的销售权后,长安还有谁不知道这是宫里的买卖。万年县的税官走道都绕着香胰铺子,生怕被管事的太监怀疑。
这不行啊,一帮子御史早看皇家不顺眼,要是连税都不交,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尤其这铺子的流水有些大。
八万七千贯,这是七月的进账,要不是宫里的管事嫌胡人太臭,不卖给人家,这进账怕是还要翻两番。
“嘶......”侯大宝有些牙疼,九江一气干出去八万多块香皂,西市上的猪肥膘不定涨成什么天价呢,得赶快把税交了,顺便去看看。
大唐征收的是实物税,三十税一,侯大宝不知道啊,以为是征的总账,大笔一挥两千九百贯就叫管事的拿去上税。
大唐一贯钱差不多等于后世八斤重,两千九百贯就是两万三千多斤,太监管事硬是把东市的马车给包圆了,这才拉着钱往万年县衙赶。
宣阳坊的街面还算宽阔的,可架不住一气进来六十多辆马车,门口的坊兵还想管管,被阴阳人一眼就瞪了回去。
县令擦着冷汗迎接太监,往常见到这种人鸟都不用鸟,而今却要好茶好水的奉上,毕竟人家是来交税的,而且是代表宫里交税。
“不知杨管事此次所纳赋税几何。”县令想先摸摸底,怕这家伙只是做个样子。
杨管事头次被官员这么尊重,心里很是高兴,指着门口的马车说:“咱家按吩咐缴纳七月商税两千九百贯,都在车上呢,烦劳县尊清点一二,咱家还要赶着回禀。”
“两千九百......贯!”万年县令的茶盏直接掉到了地上。
杨管事以为嫌少,不满地拍着桌子说:“县尊当知晓,此物出处,主家按三十税一分文不少,县尊莫不是还欲加以埭程(唐初地方自定税种,无律法明文规定,主要针对胡商。)”
“管事莫急,老夫怎会嫌少,适才乃是失手......来人,速着人清点,与杨管事回执。”万年县令陪着笑开始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