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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养猪的人少,少到什么程度呢,少到快入冬了侯家村子还没买到猪崽,原本打算卖的几家农户现在纷纷反悔,宁可把家里的壮羊送给侯家村,自己也要留着猪崽养。
“西市的肉膘子比胡椒还贵。”这是养猪人悄悄告诉侯大宝的。
都跟胡椒一个价了,还赚个屁的钱,侯大宝叫上侯方路怀往长安赶,必须要制止九江的疯狂行为。
先到东市香胰铺子侦查一番。
杨管事知道侯大宝是个小股东,笑容满面的把人迎进来。
侯大宝瞅着摆满香皂的货架说:“生意是不是没上月好,存货挺多。”
杨管事哭丧着脸,指着门口说:“莫说不如上月,连刚开张那两日都不如,这眼瞅着就要入冬,沐浴的更少了,估摸着这月能有一万贯就算咱家烧过高香。你瞅瞅,这外头人来人往的,可他就不往里进,你说气不气人。”
侯大宝想想也是,大唐有浴室的家庭不多,大部分都是达官显贵,这帮人上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肯定一次性购买了不少香胰,这玩意一块用个十几二十天很正常,又不是粮食,屯着还能备个荒啥的,香胰没了大不了用草木灰洗,了不起洗完拿桂花水擦身,效果差不多。
“胡人有买的吗?”侯大宝想试试开源销售。
杨管事闻言更是愁成了苦瓜脸:“先前不稀得卖他们,现在货多,他们倒黑心起来,昨还来个绿眼杂胡,开价二十文,说是他全包了,咱家叫伙计给打了出去。小郎可有法子,宫里都盼着咱家月底送钱呢,这要是再卖不出去,咱家只能找根房梁吊死谢罪去。”
侯大宝不喜欢见死人,后世破产的多了去,没见几个上吊的,从头再来又不是难事。
“找人把香胰子切小,跟铜钱差不多就行,厚度嘛三个铜钱摞起来那么厚,找些宫里用不上的破绢,再刻几个印章然后再.......”
侯大宝侃侃而谈了半天,杨管事的表情从失望到愤怒再转到吃惊,最后只剩下浓浓的崇拜之情。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好那口,赶紧去办,我这还等着分红呢!”侯大宝心虚地往外跑,总觉着这太监看人的眼神暧昧。
路怀无聊的打着哈欠,西市早逛过了,以前听师兄说过,平康坊才是长安最热闹的地方,自己可从没去过。
“先办完事,然后请你到平康坊吃饭。”侯大宝大气地说,侯方欲言又止,想想还是算了,钱不在自己身上。
肉贩子见来了主顾,卖力地推销起自家猪肉:“小郎瞅瞅这脊肉,三指厚,连丝肉筋都不带的,二十个钱,买了连脊骨送你,保管你吃得爽快。”
“肥膘子呢,咋不拿出来?光瘦肉吃着没油水。”侯大宝边翻看边询问。
“小郎这是老长没到西市咧,往年您要是想吃膘子肉,二指厚的某家都能拿出来,今年不知为啥,宫里把膘子都包圆喽,这摊子还没摆上,膘子就得剔出来放一边,采买的马车一到就得给人报数,连丝瘦肉带着都不行。”肉贩的表情不像吃亏,倒像是很得意。
“那你不亏大了,没肥膘子瘦肉卖给谁去?”侯大宝有些疑惑。
肉贩子满面堆笑:“可不敢瞎说,皇家那可是仁义,肥膘子按往年四倍的价钱称走,连零头都不抹。剩下的精肉某家就卖给酒楼去,今日酒楼的伙计还没过来,这才想着先卖一遭。”
侯大宝拎着一副猪大肠往平康坊走,边走边咒骂九江的好运气,买个肥膘都能买出仁义来,没看旁边卖羊肉的恨得牙痒痒,巴不得自己的六扇羊全变肥猪去,这叫什么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