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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饰品的收益有多高呢,高到萧瑀现在还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玻璃铺子上月缴税一万一千贯,这月虽说还有几日才到正月,可管事的已经在账簿上写着预缴一万四千贯。虽说早就知道侯大宝对商税是个棒槌,可没想到他能棒槌成这样。
“可曾报与你东家知晓?”萧瑀坐地上指着账簿说。
李管事笑呵呵的扶起老萧回道:“几个东家本来想一气缴两万贯,叫某家给拦住了,这朝廷定的律法可不能胡乱改动,要是多交了让别的商户咋办。”
萧瑀想想也对,律法就是让商户遵循的标杆,胡乱改动会动摇国本的。
“那税金?”老萧怕李管事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知道您这几日等着用钱,主家早预备好了,李三....带萧尚书到库房拉钱去,一万四千贯,别忘了拿回执!”李管事麻溜地把事办了,叫老萧有些说不出话来。
麻三带着萧瑀来到延寿坊,里边停满了等待拉钱的马车。二十多个壮汉论袋的往马车上扔钱,数都没人数,直接放大称上一量就过。
萧瑀拉住个管事模样的就问:“贵铺是粮号还是布号,如何能做如此大宗买卖?”能做这么大宗交易的除了这两个行当,萧瑀想不出别的。
管事估计认识萧瑀,赶忙行礼,回道:“萧尚书莫说笑,老汉是军器监书记,这是来取九江军的战甲钱。”
“军中如何需得如此之多,莫要诓骗!”老萧不信九江军能要这么多钱的铠甲。
军器监的老头笑呵呵地说:“莫说是您,便是老汉也头回见,一水的山文甲,连明光凯都看不上。整整三千套,愣是把库房搬空都没凑够,没法子又朝将作订了四百套,这不是昨日才全乎,今日就赶着过来拉钱呢。”
萧瑀不想等了,叫辆马车先拉着自己进宫。
......
“两月不到花掉八十万贯,他们哪来的钱?”李渊拿着萧瑀递来的账册发火。
老萧翻开账册指着上边的明细账目说:“虽说皆为琉璃物件,可唯独每月初一及十五的账目最大,七成收益皆为这两日所得。”
李渊瞅瞅账册,甩着袖口说:“不成,要让几个小子这么闹下去,十二军朕就不用建了,直接改府兵营去。”
萧瑀看看账册,又看看九江军的军械数量,无奈地摇摇头,低声劝阻道:“非是老臣袒护,陛下现在若出尔反尔,不但九江新军不成,对十二军也于事无补,不若放手不管,且看看这帮小子能闯出个什么样来。”
李渊无奈的站起来,在殿内踱步一圈,只能松口道:“时文(萧瑀的字)此言有理,朕就先放他们一马,待开春之后,再做打算。”
萧瑀见皇帝已经改口,就拱手退下,民部还有一堆事在等着自己呢。
李渊想了半天,吩咐杨易:“告诉苏捷舒,朕一会到她那用膳。”
男人遇到别人无法理解的烦心事会怎么办呢,一般是找父母或妻子倾诉,当这件事关系到自己的娃时,娃他娘就变成唯一的倾诉对象。
苏捷舒对李渊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欣喜,倘若闺女不出事,此刻她一定欢欢喜喜的在厨房忙活,如今却只是随意下厨做了几个小菜放食盒里保温。
李渊在天擦黑时才慢悠悠来到,晚膳就安排在九江房里,老嬷嬷端上几个小菜,与平日里的大鱼大肉不同,今日除了一碗猪肚莲子汤,其余的都是绿菜,一份素炒油菜,凉拌芥菜,还有份韭菜鸡蛋馅的饺子。
冬日肉食吃得让人上火,李渊虽说不缺绿菜,却也舍不得如此铺张的吃法,一顿有上那么一个就足够了。
“那小子还真是舍得,连朕那都没见他送过,你这却摆的全乎。”皇帝的口气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