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宝喊完得意洋洋的走出去,看到窦怀让铁青的脸顿时觉着心情愉快。
泥炉里的炭火一时半会烧不起来,不过掉在漆过的木板上顿时散出一股浓烟,周围的商户慌了,你家烧掉无所谓,这要是风一吹还不得连我家也没了。
巡街武侯开始组织人端根木头撞门,窦怀让只能挥挥手,让掌柜的开门放人进来,要不一会就该市衙过来拆屋了。
一楼还在打斗的下人只能停手,一个个死盯着对方,仿佛要杀人全家。
梁子既然结下就不能留手,世家和勋贵之间很难和解,侯大宝拍着栏杆说:“今日进屋的一人十贯,出门就去领钱。”
侯方嫌侯大宝小气,站在旁边补充:“外加一人二斤好酒,六百贯一瓶那种。”
这话一出,几家的护卫差点没准备掏刀子再干一场。
窦家的那些下人则明显没了气势,自己就算卖命都卖不到六百贯,更别提还有赏钱。
窦怀让怒气冲冲转身就走,窦家不是自己说了算,哪怕赏出去一贯都要报给管事的画押,再留下只能丢人现眼。
侯大宝见没事了,赶紧跑回屋把茶汤倒炭火上,再烧一会估计真着了。至于烤焦的地板还有熏黑的房梁,那就不是自己考虑的事了。
武侯们冲进屋,发现火源已经熄灭,顿时松了口气,却堵住门口不让众人离开,哪怕窦怀让亮出身份都没用。
纨绔们觉着这事有些不对劲,哪个武侯这么大胆子敢拦住世家嫡子。
答案很快揭晓,孙伏珈带着人走进茶铺,刚才还嚣张着说要杀武侯全家的窦怀让,此刻冷静得像座冰雕,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熟人,侯大宝赶忙和众纨绔跑下楼,想攀攀交情,却见孙伏珈朝自己比出个禁声的手势,只好先站到门口等待武侯登记。
茶铺里的人都出来完了,连变成猪头的山羊胡都被武侯拖出来扔到一旁,孙伏珈这才朝后招招手,围观的人群中立刻跑出来百十个手持强弩的壮汉,把茶铺团团围住。
孙伏珈从手里掏出块令牌,朝着茶铺高喊:“大理寺奉旨查探,若有不从,就地格杀。”
二十多个壮汉提着刀盾就往里冲,纨绔和窦怀让都好奇的看着,刚才闹这么大,没发现里头还有别人啊。
掌柜的这时猛然拍头,低声朝窦怀让说:“是老汉糊涂了,早间有六七个汉子要了个靠里的雅座,留下五贯钱就吩咐不许打扰,刚才一乱老汉就把这茬给忘了,这几人莫不是大理寺要拿的?”
窦怀让很想踢死这老东西,刚才要是说一声,自己家丁冲进去打杀一番,不说有功劳,起码不会被牵连,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盼孙伏珈能有所斩获,否则窝贼这一罪名是扣上了。
刀牌手直奔二楼最里间,一个军汉持着盾,一脚踹开薄木门,剩余的人发生喊,全都冲了进去。
“贼人上房了,快追!”屋里军汉大叫。
不远处传来一阵瓦片碎裂的声音,孙伏珈急冲冲跑出来,正要去追,看到门口蹲着的一群人,马上吩咐:“全都带回去,挨个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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