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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长史在睡梦中被叫醒,却见几个道士抬着个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老道站在门前。
“张师弟恐是得了时疫,军中药材不齐,我等欲送师弟往府库取药,烦劳长史通融。”师侄道长站在门口禀告。
“为何不着人取药回此医治,非要带人过去?”长史有些奇怪。
“时疫之症,若是不解,贫道怕传于军营之内。”
长史害怕了,这年月瘟疫那可是一死一大片,谁敢留这么个祸害在营内,当即弄张条子盖上印章就递给老道,顺便嘱咐治好了再回来,别连累其他人。
侧门守卫见几个道士拿着条子来取车,顿时觉着有些怪异,送个人而已,犯得着去这么多人么,直到看见裹着几床被褥抬出的病人才赶忙放行,嘴里嘀咕着怕是其余的道士也染上了。
侯大宝就躺在被子里,直到出了坊门才把头露出来喘气。
路上巡街的军士武侯很多,见到两辆坐着道士的马车态度很友好,随便看了看长史给的条子就放行,连车厢都不查,顺利的让侯大宝有些吃惊。
安上门守将上次因为救李渊时出击不够果断被扔西北啃沙子,新换的守将对进出人员异常严格,查完手续甚至还要叫士兵拿着条子去右武卫营地核对,哪怕道士们说病人危在旦夕都不肯开门。
没办法,侯大宝只能让老道们转朝安福门,那里守将跟自己熟,一月没少见面,连玻璃茶具都弄了套回家,算是半个阵营的人。
皇城很大,等绕到安福门时,都快到敲起晨鼓的时间了,侯大宝很慌,如果在这碰上元弘善那一切都完了。
万幸,安福门守将见到右武卫的条子就直接放行,估计连查都懒得查,挥手就让士兵开门。
侯大宝觉着必须给这家伙提个醒,免得一会被元弘善钻了空子。
“拿下!”马车刚进城门就被人团团围住,安福门守将高师则看着马车冷笑。
“老犯了何罪,还望将军指明?”师侄老道大叫。
高师则指着马车说:“送区区个时疫病患便动用十数人,道长你这是送丧还是抓药,本将虽蒙道门相助捡回条命来,可也不能逼着眼睛任你们瞎搞,说吧,到底为了何事而来?”
侯大宝在马车里听完,觉着高师则不是元弘善一伙,大着但在从车里爬出来。
“怎地是你小子,胡闹,赶紧到将作监院里蹲着,等会就要小朝了。”高师则看到侯大宝有些生气,认为他被宫里宠坏了。
“高叔赶紧送我入宫,元弘善要谋反,还不知他同伙是谁!”侯大宝边说边撩起袖子,把捆绑的伤痕露给高师则看。
谋反在大唐可谓家常便饭,甚至大唐自己也是靠谋反建国的,别人说元弘善谋反高师则信,可侯大宝个小屁孩说的就让人产生怀疑。
“莫要瞎说,元统军乃义安王亲侄,怎会谋算大唐,你个娃娃莫不是被人教训了就来诬告?”
侯大宝确实拿不出证据,只能蹲地上苦思,这时起晨鼓响了,皇城和宫城将要开门。
“高叔,我没带入宫的牌子,能否带我入宫?”
“某家都没拿到入宫的牌子,如何助你,听叔的话,到将作监待会,一会换班叔带你找元弘善理论。”
看来高师则还是不信侯大宝,没法子,只能等宫门打开时找个相熟的朝李承乾或是九江传话,要是再闹下去怕是会被老高押耳房蹲着。
元弘善造反只能是这一两天的事,可爷爷和侯方他们还在昭行坊,要是一会元弘善发现自己和道士都不见了,肯定会先下手为强,到时就算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侯大宝把心一横,跑回车上就打马往永安们硬闯,希望能引起宫卫的注意。
高师则是个血里淌过来的,见侯大宝一动就立马跟着跑,马还没发力就被老高死死拽住,顺手一巴掌把小侯扇下马车。
“你不要命了,当宫卫都是摆设么,到底啥事不能好好说的。”高师则火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