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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宝对于杨长史杀上官的事没有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为何这种话不对苏定方说,而是等了这么多年来对侯老爷子说。
苏庆节就在隔壁都督府,侯大宝隔着院墙大喊几声,就见一个脑袋从墙头冒出来。
“打个门算了,总爬墙往后不方便。”侯大宝扶着梯子说。
“不成,我那还住着几个队率的女眷呢,别弄出事来。”苏庆节洗着手说。
侯大宝压低声音问:“刺史府那姓杨的你知道吧,有没有跟你爹说过什么大事?”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是他宰了前任都督的事吧。满城都知道,就连守门的老卒都能背出来。没错人是死了,但不是他动的手,我估摸着那姓爨的是被军营里那帮人弄死的。”苏庆节一脸神秘的说。
“嗯?.....此话怎讲?”小侯发问。
“知道这事的时候我不是无聊吗,就在城里找人打听。姓杨的确实叫了几户唐人跟他进都督府,可到那的时候,姓爨的全家连尸首都发臭了。杨长史不管不顾拎着刀乱剁一气,然后才带着人把尸身埋到山里。我还打听到一件事,杨长史全家就是那次叛乱被杀的,从那以后他逢人便说自己杀了都督。不过我爹说了,他是个有本事的好官,要不是吏部卡着,早把他调都督府去了。”苏庆节一脸不屑。
“那也不能说是军营里那帮弄死的,兴许是愧疚的不行,自杀也说不准。”侯大宝嬉笑着说。
这次轮到苏庆节压低嗓门:“都督府平日卫士二十,大战期间更是举营迁入城内,你说他个长史怎么带人进的都督府?”
侯大宝信了,看来杨长史是报仇心切得了妄想症。
“阿耶让你们晚上过来吃饭。”苏庆节边参观刺史府边说,侯大宝知道这是准备和爷爷商议今后的治理问题。
苏定方把饭桌摆到正堂的小木楼上,这里视线良好,不怕有人偷听,陪席的是几个军汉,其中一个看着眼熟,好像是一起来的东宫侍卫。
侯家这边只带了敬君弘和路怀过来,毕竟杨长史还不算心腹,先让兰松跟着他学习一段时间再说。
在座的军汉估计对侯大宝能上席有意见,一个个吹胡子瞪眼很是不屑,直到小侯把校尉腰牌拿出来才笑脸相迎。
“别见怪,在座都是自家人,还不知道你的本事!”苏定方笑呵呵的解释。
大唐谈事向来都是先定调子,然后再边和边聊,等吃完饭,事也就办成了。
“老爷子,今日请您过来就是商议商议,这几个月木塔部的蛮夷越来越不老实,仗着自己在卢南有四千兵众,上月已经抢了七户唐人的粮食,连卢南县衙都给砸了。咱们想过去教训教训这帮家伙,就是怕上头怪罪。”苏定方说出诉求。
“苏小子,你知道老汉不是做官的料,要不是为了看着孙子,老汉哪会跑这来。咱不识字,讲不出个道道,可老汉就知道一个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蛮人要是抢了咱粮食,咱就得抢回来。你要教训就只管教训,咱大唐可不能就这么叫人给欺负。”侯老爷子只会说大实话,这是准备把事情抗下来。
军伍里的人就喜欢侯老爷子这种性格,不像别的文官那么多弯弯绕绕,怕前怕后。
“完事之后卢南的官员和大唐百姓怎么办?”侯大宝提出自己的疑问。
苏定方苦笑着说:“就知道瞒不住你小子,此番某家定的计策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