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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的揍儿子那是天经地义,揍晚辈那是把你当自家人看。
苏夫人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后非但没道歉,反而又给两人几个爆栗,理由是夜不归宿,不遵长辈。
大唐地方官给属下的政令需要麻纸书写,并署名并盖官印,这样才算正式文书。侯大宝弄几张破纸盖个章贴在城门口,那只能算刺史个人行为,下级可以提出反对意见,甚至可以在自己的管辖区拒绝执行。
苏庆节在老娘显摆的表情中抄写大字,一帮女眷围着拍马屁,硬说隔壁杨长史字写的不如小苏,没见刺史写文告都要找他帮忙。
侯大宝有些臊得慌,自己能看懂繁体字就算不错了,至于书写,再练八百年或许能有小成。
都督府和刺史府只留几个老卒看守,其余的集体出动,挨家挨户砸门通知,明日开始禁止在街上便溺,从老人到孩子无一例外,敢不听就罚去扫大街。
一家出个劳力在城墙角修茅房,敢不去的还是罚扫大街。
大人还能理解,可孩子怎么办,这年头又没个尿不湿啥的。三四岁的小屁孩成天光着屁股撵狗,肚子疼了蹲地上就拉,尿急了站门口就撒,家里都忙着干活,总不能当牲口栓自家院里吧。
城里的蛮人都是上过户籍的,平日唯唐人马首是瞻,现在见唐人反对,纷纷跟着起哄,连没成亲的半大小子都掺和进来,纯属瞎闹。
“娃子全给洗刷干净送刺史府前院,找几个会看护的婆子照应,月钱刺史府出了!”侯大宝没时间跟别人耗,先度过难关再说。
这年代政府公信度不是一般的高,既然刺史府的人发了话,有孩子的家庭纷纷表示赞成,并七嘴八舌的商议建茅房的位置。
侯家村那种厕所就别想了,只能弄成老式的旱厕,砖头这东西很奇缺,只能用石头。侯大宝不惜花费三颗玻璃珠子让人找盘年五部购买,惹得姚城的唐人大骂败家子。
盘年五部没卖过石头,可架不住人多啊,男人砸女人背,小半天就能弄出一院子来。
侯大宝认为大唐官员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吃喝拉撒,油盐柴米,就连营妓安置都要管上。
侯老爷子带着居民修厕所,杨长史带人挖排水渠,姚城县令在清点住所,主簿在跟蛮人交换猎物,就连兰松都被派去丈量田地,满城上下没一个闲着的。
小屁孩洗干净后还是很可爱的,侯大宝弄两竹蜻蜓放院子里就能哄得很乖,五个婆子坐在四周守着,连苏夫人都带着女眷们过来帮忙,小苏被迫干起老本行,成为临时夫子。
侯大宝带着路怀到河边捡鹅卵石,没消毒液的年代只能烧石灰。
挖窑洞是来不及了,再说也没那个技术,姚城四周油松不少,捡上好些松枝搭出个木堆,怕不够又砍十几棵松树压着,鹅卵石不要命的往上堆,路怀点了火才想起来问:“石头烧酥后会不会碎成沫,到时会沾上灰的。”
侯大宝决定不管了,反正都是用来撒路上屋里消毒的,白不白的谁在乎,加点草木灰兴许效果还强点。
刚砍的油松在火里冒水汽,一时半会着不起来,路怀贪心,尽捡大碗粗的拾缀,要是真烧起来,估计明早才会熄灭,先回城忙别的去。
还没到城门口,苏庆节急匆匆找了过来:“我爹传回消息,卢南拖柯部有异动,怕是会像去年似的冬日过来劫掠,咱们得快些。”
北方游牧民族冬日为避严寒一般不会劫掠,姚州的蛮族不同,这地方太暖和了,冬日最冷的时候不超过十日,况且没雪没冰的,放长安比初春还暖和。谁家有冬眠的习惯,不趁着农闲干一票,都觉着对不起自己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