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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相关数据做参照物的时候,就算大唐将作监也没把握造出百发百中的投石机。
侯大宝把绸布绑的太过靠上,竹子的反弹力在快到中央时才传到竹梢,于是石头只飞出去五丈不到,差点砸死个守城的唐军。
趁窦县令还没发现,侯大宝赶紧让路怀把竹子拉弯,重新捆绑绸布的位置,并对那个差点阵亡的唐军报以一个微笑。
第二块石头被放在绸布上摆好,城墙上的士兵下意识的空出一段距离。
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侯大宝拍了拍脑袋才发现自己没机会观察石头的落点。
“快到树林咧,还差三丈不到,换块大的,刚被砸的蛮人还能爬起来。”窦县令站在城墙上笑着说。
侯大宝继续调整弹弓,但蛮人中走出一个身穿铁甲,头戴璞巾的男子,一群士兵举着大盾围在他身边。
“爨则开见过诸位,姚州一地乃是我爨家自古留下的基业。大唐既封我父为昆州刺史,自是许我爨家治滇之权。现在唐人杀我族亲,灭我族兵。这是大唐要灭我爨氏,还是诸位要灭我爨氏。”那个自称爨则开的蛮人站在城墙下高声质问,窦县令不知该如何答复,侯大宝赶紧让人把妄想症杨长史请来,那才是玩嘴巴的祖宗。
果然,妄想症一看到爨则开便冒出无名火,指着墙下就破口大骂:“千刀万剐的煽驴,你族兄爨宏达那猪狗不如的玩意怎么不来,大唐封他昆州刺史时,他是如何跪在地上指天盟誓的。你爨家身为唐臣不遵唐律,视治下唐民宛如牛马,还勾结濮子部屡屡进犯,害我大唐百姓无数。而今居然发兵姚州攻我城池,杀我将士,你这背信弃义之贼子哪来的脸站在这!”
爨家叛乱的次数太多了,前隋被史万岁干的叫爸爸,连老窝都被端掉,没法子只能送上厚礼保命。结果老史刚走没几年,爨翫又接着玩造反,杨坚不干了。都放过你小子一次还接着蹦跶,这次非把你灭了不可。于是爨家被隋军全押到了长安,爨翫这次叫爸爸都不管用,直接被剁成两段。他儿子爨宏达被扔牢里蹲了十几年,直到李渊建国才放出来,被安排回老家当昆州刺史。原本想着南中一带太乱,你帮着治理治理,顺便交个保护费啥的。可爨宏达自从武德三年扔俩铜板打发过大唐后,就直接在昆州做起了云南王,不但不服大唐管制,反而把手伸到黔西桂西一带,都他娘的独立了。
爨则开估计和杨长史是老相识,被骂了也不好还口,只能愤愤的指着说:“腐儒,城破之后就让你全家团圆,你闺女那皮可嫩得慌,连我都觉着可惜。”
杨长史被说中痛处,抢过一把横刀就要跳墙拼命,被窦县令死死拽住。
“恨不生食其肉,恨不生食其肉!”杨长史呆坐在城墙角反复念叨。
都快晚饭时间了,爨氏到现在都没收兵,爨则开绕着城墙查看,侯大宝没办法点爆破筒,只能等着那家伙停下。没看到爨人的伙夫,甚至连粮袋都没有,难道他们不用吃饭吗?小侯觉着奇怪。
天黑了,爨人的营地篝火遍布,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根本看不出攻城的样子,侯大宝觉着奇怪,难道他们不怕唐军偷袭么。
爨则开在不在老地方,侯大宝不知道,夜幕会隐藏很多东西。
为了节省体力,唐军分成两拨轮流在城墙下休息,侯大宝躺在爷爷身旁很快进入了梦香。
说实话姚城现在的味道很难形容,血腥味,金汁味外加尸体的焦糊味混杂在一起,如同掉进后世的下水道。侯大宝的梦中都出现的是厕所,一恶心便醒了过来。
周围传来间歇的呼噜声,天空中布满乌云,估计是冬雨就要到来,这是侯大宝穿越后第一次仰望天空,正想发出些感触呢,身后的城墙上传来路怀独有的哼哼声。
“你干嘛呢?”侯大宝轻声问。
“撒尿,刚才听到城墙外有动静,爬上来看看又没啥,正好撒泡尿!”路怀系着袍子往下爬,侯大宝赶忙让他去洗手。
“睡不着了,要不去炸几下,瞅那杨长史怪可怜的,让他点火算了。”路怀伸着懒腰四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