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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兵是敬君弘的点子,理由是开垦的荒地离森林太近,野猪野鹿啥的没事就出来乱刨,需要被武力镇压。
其实是军营里的蛮人实在受不了如同坐牢的日子,只能采取这种措施,每天操练完成最好的一百伙人组成巡逻队,绕着姚城周边的田地巡视一天,等同放风。如果学会唐话的就给三天,这算变相融合。
商队在盛夏来到姚城,这可是件新鲜事,接到通报的苏定方,二话不说就骑马赶来,准备看看这是哪家的管事这么大胆子。
商队护卫已经按捺不住,准备先动手时,甘蔗林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哪家的,不要命了,夏日入林子,亏得这几日有雨,要不非给你们收尸不可。”
一串流利的唐音从马背上响起,尉迟猛激动得想哭,姚城还是大唐的,没被蛮人夺去。
“小人是尉迟家的,还望将军多包涵。”尉迟猛赶紧送上个玻璃王八。
“是老黑家的,难怪胆这么肥,为两钱财连命都不要了。去吧那边有排竹棚子,让你的人洗澡换衣,马也刷干净,要不连城门都进不去。”苏定方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心情很好,尉迟恭的人还不会出卖大唐。
朱伯忍不住了,上前询问:“这位将军,不知我家主人侯刺史可安好?”
苏定方看了朱伯半天,确定自己在侯家村没见过他,心里有些奇怪:“你叫什么?在村里没见过你这号人,为何称侯老为主家。”
苏定方离开长安前,昭行坊的宅子都是桃子说了算,没见过管家情有可原。
“将军也是侯家村的?可算碰上自家人了,小人是昭行坊那宅子的管家,姓朱,还不知道将军咋称呼。”
朱伯在异国他乡找到组织,心情很愉快,冒冒失失就问了出来。
“呵呵,某家苏烈,你来的时候某家已经不住村里,赶紧去换洗,我这就去告诉你主家。”
苏定方还没走,一个伙计打扮的瘦小个子就从商队里窜出来,“噗通”跪在地上,大喊救命。
老苏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尉迟猛,他觉着这是在给自己难堪。
尉迟猛也是吓了一跳,怎么把这女人的事给忘了,赶紧给苏定方解释来龙去脉。
“说吧,谁要害你,让我咋救。”老苏口气很冰冷。
“民女姓陈,家父是大唐派驻昆州的武库署监事,因爨宏达对大唐阳奉阴违,家父便上本弹劾,岂料事泄,民女全家被害,止留得民女一人逃脱,因与堂狼守将相识,特去投奔。岂料.....竟被那蛮人给......呜呜呜呜。”
这女人边哭还边把头上的裹巾解开,好让自己的容颜展示在众人面前。
按这陈美女所说,她应该算是忠良之后,落得如此下场确实有些可怜。
老苏吩咐个士兵下马,把这女的扶在马上送进城。
这女人只是个小插曲,既然苏定方不在意,商队的人更不在意,一起嬉笑着到竹棚里准备洗澡。
竹棚里早就摆上了几只粗木桶,几个庄户打扮的人正往木桶里倒石灰,水则要商队自己从棚后的小溪里拎出来。靠边的竹棚里还放着两眼灶,嫌冷可以自己烧热水。
地板是碎石夯成的,看那干净程度,估计这棚子来过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