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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在大唐随处可见,尤其是蜀中。
蜀锦,茶叶,纸张酒水那是蜀中商业的命根子,可自从爨宏达入滇后,石门关这条商道就时断时续,去年干脆连续都续不上了。
巂州辖下商队十不存一,连刺史窦轨都有些坐不住,当初是他不愿韦仁寿南下的,现在看来只能另派一人去找爨宏达商议。
韦仁寿立当地豪酋为牧宰的方式,让西南诸部成为国中之国,导致蛮民只识头人,不识大唐。连大唐商人在蛮地行走都要被打劫征税,朝中腐儒却道这是仁政。
误国误民,这是窦轨对韦仁寿的评价,这人除却每年到南中巡视一遍,屁用没有,汉人依旧被欺压屠杀,蛮酋依旧我行我素。大唐对整个西南夷的控制只停留在口头上,要不以韦仁寿在蛮人中那么好的名声,为何年年要带五百精兵才敢出门巡视,还不是怕半道上被人给宰了。
士兵通报石门关过来一支商队,打的是姚州旗号,但蛮人很多,而且着甲持刃。
窦轨皱着眉头思索,姚州已经两年多没传出过消息,会不会是蛮人谋反,借都督府名义出关攻蜀?
“紧闭四门,军士登城,非我号令,不得放入。”窦轨给从属下令,自己开始换穿官服。
尉迟猛再次被吊上城头,这人工升降机的滋味不好受,绳子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姚州为何不与本官通报?”窦轨对姚州的官员很不满。
尉迟猛赶紧送上一筐水果糖块,拿着盖有官印的急报解释:“爨宏达封断五尺道,官文信使许进不许出,姚州也是没法子,这不,才打通商道就赶紧过来报信了么。”
窦轨认识尉迟猛,只是他很看不起这种行商,对尉迟猛的解释深表怀疑,认为姚州不是打通商道,而是直接被爨宏达给威胁收买了,只有如此才能解释蛮兵出现的情况。
“蛮兵不得过,一万余人,亏你等做得出,这要是爨人派来的反贼咋办,你想让蜀中神灵涂炭么?”窦轨不想冒险,他手中有五千府兵,足够对付这些蛮人。
“这些都是护卫,不是蛮人,有咱大唐户籍的,您要不放心,我让他们把军械放您这,等回去时再过来取,成不?”尉迟猛只能苦口婆心的解释。
“那也不成,这么多蛮子入蜀,你如何分辨他们不是爨蛮派出的奸细?”窦轨对蛮人很有偏见。
尉迟猛没办法,只好让人从城外吊上几个大木箱,当着窦轨的面打开。
“爨宏达首级在此,上官现在该信了吧。”尉迟猛无奈地说......
整个巂县县城炸了锅,爨宏达被满门抄斩,大唐重掌入滇五尺道,从石门关到昆弥川皆为大唐治下,往后再被蛮人欺负可以就地报给驻军,听说大唐在那边骑兵过万,连濮子部的小头人都得乖乖听话,要不,下场和西爨一样。
窦轨被人头震住了,他连着询问四五个当初和尉迟猛入滇的蜀商,终于确认这是真的,老窦头次觉得巂州不是个鬼地方。
“这糖块是姚城产的,还是天竺过来的?”窦轨掰下一小块细细品尝。
“姚城自个做的,去年不多,小刺史全让送京城换绸布,嫌弃麻衣穿身上不像唐人。”尉迟猛讨好地说。
“糖块留下一半,巂州绸布多的是,就在这换,敢说个不字试试!”窦轨要为治下百姓谋福利,顺道让巂州商户押着糖块入京,把巂州打造成货物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