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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
汉族可谓世界上最能忍耐的民族,只要有口饭吃就会安安心心种地,哪怕被人利用无数次,依然死不悔改。
大唐被隋末的义军吓怕了,只要能耕种的地方都被洒下种子,巴不得睡在粮食堆里。
魏征在参观完姚城粮库就处于神经状态,看到居民就问家里存粮,居然还大着胆子跑人屋里查看,要不是侯大宝跟着,老倌早被织麻的妇人用大棒伺候。
一年两熟还能补茬冬麦或黄豆,野菜遍地都是,还能抓到山里野味,这里堪称庄户的仙居。
“运到巂州给窦轨,老夫这就上书陛下,军屯得粮不能靡费。”魏征红着眼说。
“路途艰难,运十而费半,陛下不会批复的。”这种事侯大宝早就想过,可行性太低,风险又大,还不如留着酿酒养鸡,起码不会亏本。
“蜀中运粮也靡费甚众,况乎你这是军屯,年运半数即可。”老魏在挑刺。
“宁州不比姚州差,昆弥川和金齿部更是丰沃之地,您老这是打算让南中变为粮仓?”小侯觉得魏征不切实际,种那么多粮食要有人吃才行,没人吃还不如养猪,起码有骨头啃。
魏征站在城墙上吹了阵风才恢复正常,看着城外的稻田叹着气说:“老夫知道你将重返长安,不想插手此地民生,却不知老夫何年何月方能重入朱雀门。”
魏征这是话里有话,既装可怜博取同情,又道出他想主政一方干出事业的决心。
侯大宝觉得雪中送碳应该是指这种时刻,不能寒了未来“人镜”的心。
姚城的施政纲领从头到尾都是杨长史书写,现在该叫杨别驾,他大仇得报后,就开始满世界找婆姨,准备在此传宗接代。
侯大宝找到他时,他正蹲在城墙上观察进出的女人,专找屁股大的那种。
“屁股大好生养,本想找个习文识字的,可学堂里的女娃太小,等不了那么久,只能找个将就着过!”杨别驾一改往日的书生气,变得粗俗无比。
侯老爷子肯定要陪着侯大宝回长安的,李渊也知道这点,把他封为别驾就是将来替代侯老爷子。杨别驾自己也清楚,他在朝中没什么靠山,年纪也摆在那,能升到刺史估计就到头了,与其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官受气,不如学着窦县令抱个美人享受。
“这是宁州魏别驾,此番来姚城是想参看民生之术,还望见谅”小侯给杨别驾介绍。
“魏玄成莫要自谦,你我皆同朝为官,何来这些客套,待我再看几个婆姨就带你去查州志。”杨别驾的眼睛在放绿光,他发现几个背笋干的女人很附和标准,连忙叫衙役辨认是哪个部族的。
老魏跟着老杨学习,侯大宝则带着路怀淘换宝物,准备衣锦还乡。
离任官员只能带走自己的奴仆,侯家算上老卒和肚撩撩加起来不到三十人,可谓寒酸,注定不能多带东西,只能挑贵重的淘换。
兰松抽疯,不想回长安,他刚得到个八品下的律学博士官位,准备再熬两年把成绩做出来,到时再衣锦还乡。王忠更是个祸害,他把蛮女的肚子给弄大了,现在想走都走不了,必须做上门女婿。
“是那女的自个爬俺床上,给牛都不成,非要我做姑爷,小主家您就行行好,让俺留这吧,这是俺头一个女人。”响马账房哭得心酸,不懂唐话的婆姨以为自家男人被欺负,挺着个大肚子就想拼命,被路怀拦住。
签了卖身契的账房是侯家奴隶,不告而娶已经是重罪,现在还想违抗主家命令,放长安可以直接打死。
侯大宝对响马账房的做法虽然不满,但看在大肚婆的份上还是选择理解,扔下两颗蜜蜡后转身离开。
“背主之人还留着干嘛,家里放这种人不够糟心的。”路怀早就把自己当侯家一份子,对王忠的事耿耿于怀。
“算了,这事不怪他,毕竟肚里有娃了,走山道那是把他往死路上逼。”侯大宝想想后世那些头次当爹的男人,觉得自己站在响马账房的角度也会这么做,反正契约还在长安,他不算背叛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