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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热天喝酒很难受,尤其喝完还要吹着风回家。
一身臭汗不说,还容易上头。
高句丽穷鬼拉不下面子,临走前还是奉上棵人参,食指粗的玩意也好意思说是百年珍品,侯大宝认为这只能送给爷爷泡水喝。
“给你俩根须子,回去让桃子补补!”小侯大方的扯下两根参须。
“太细,炖完只能喝汤,我明日弄些猪蹄拌着送去。”胖子一脸嫌弃的说。
人参不是高句丽特产,靺鞨,契丹也有,连新罗都不时进贡些过来,也不知上哪刨的。这东西在长安不稀罕,桃子回村时路怀就花二十贯买了根筷子粗的送去,效果如何不知道,反正最后是母子平安。
侯大宝觉得受了鄙视,直接让厨房切片,准备炖只母鸡进补。
“人参呐,不稀罕,当年打辽东时吃过,混羊汤里一块炖,出把汗就没咧!”侯老爷子过来瞟一眼就离开,让人很受伤。
鸡汤什么味不知道,反正侯大宝最后的记忆是厨娘问“加不加盐”。
一早起来已经天色大亮,口渴的厉害,下床就把屋里的冷茶喝干,然后觉着上唇很疼,不明白上火为何会在外皮。
跑澡房里冲个凉,香胰子刚涂脸上,就跟刀割一般,这明显是受了外伤。
“昨天谁打我?”侯大宝怒气冲冲的质问路怀,侯老爷子一般只打屁股。
胖子有些心虚,端起木桶就往外跑,看样子凶手找到了。
“你喝鸡汤,然后说热,然后睡着了。”胖子唯唯诺诺的站澡房外边叙述。
“然后呢,你就打我?”小侯光着屁股在那找兵器。
“没,你流鼻血,还打呼,怕出事就掐你人中,一不留神劲重了些。”路怀说这话时有些委屈。
侯大宝:“......”
使节需要向礼部交名帖,给自己和随从弄份证明,免得被武侯逮到弄牢里。
犬上不明白昨日还面容端庄的员外郎,今日怎么弄些黑泥涂在上唇,难道是唐礼的一种?
唐俭自打回到长安就没出过宫城,突厥的各个属国排着队来朝见,光是登记备案就让人头疼。更别提那些怪文怪字的国书,光找通译就是个麻烦事。
侯大宝带着高句丽和倭人进到院子,小吏自己带人去忙活。
礼部有两个地方办公,鸿胪寺对外,太庙对内。唐俭今日就在鸿胪寺,屁股后边跟着两突厥人,点头哈腰的不知是在求什么?
侯大宝赶忙上前行礼,等着老唐批示。
“高句丽于辽水东岸筑墙,虽说只在新城一地,却不可不防。这几日莫要让他与朝中诸公交集,陛下恐其内外勾结。”唐俭面小声说。
侯大宝就是干这个的,哪会不答应,连忙赔笑道:“总让人待馆驿也不是个事,外出的花费这......”
唐俭闻言立马变脸,甩着袖子正色道:“没钱,萧刮油仅许礼部十万贯,这还要侍弄太子大典的花销,你那就两国来使,自个想法子去。”
初唐确实穷,可再穷也不至于连摆宴的钱都没有吧,唐俭这明显是甩包袱,肯定吃了突厥人的回扣。
“那小子可不管啦,每日两顿羊汤管饱就成,就是啃黑馍也不赖我。”侯大宝可不做亏本生意,倭人还好,至少出手大方,自掏腰包请两顿没事。可高句丽穷鬼咋办,一根小人参连平康坊的饭钱都不够,总不能倒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