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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看《竹书纪年》,华夏的三皇五帝可谓楷模。
可历代帝王宁可众亲叛离也不愿拱手让位,这就让侯大宝有些不解。
李渊要把自己摆在道德的至高点,他选择九九重阳这天禅位,取的是天出二日这个彩头,寓意着大唐能同时容纳两位帝皇。
侯大宝这个准驸马倒了大霉,需要在五个月内准备完婚事,这其中既包括成婚的新房,又包括给皇家的随礼,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先回长安,我得去找人帮忙!”小侯揉着脑门哀叹。
自己的身体年龄才十六,论虚岁也才十七,哪怕两世加起来都快四十的人了,可结婚还是头一遭。
礼节的事宫里会派人来教,可婚房的事李渊压根没提,连个将作都没舍得派来,这不是明摆着难为人吗?
这次没好处,只能一一登门开口,头一家就是姓程的,听说这家伙养着不少下人。
“找大郎啊,您等会,老汉这就去通禀!”程家门子素质不错。
程处嗣估计正在挨揍,揉着屁股出来的,鼻涕都快流到嘴上,半天没吸回去。
“赶紧救小弟一命!”程处嗣看到侯大宝就往门里拖,边拖还边喊:“爹,侯大宝来看望您了!”
一阵阴风吹过,老程举着水火棍杀到门口:“礼呢?”
不要脸就是老程的处世哲学,当初被调职到外地都能在长安赖上大半年,这开口要礼物算是不值一提。
挣不开程处嗣的手,只能叫路怀从车里搬礼物,五十斤的酒坛子直接放地上。
“没啦?”老程不甘心,这点量最多够喝一个月。
“得等些日子,朝堂北征突厥把长平仓搬空大半,酿酒的粮食不多,好些酒坊关着门,就这坛还是小子去年存下的。”侯大宝给厚脸皮解释清楚,免得被穿小鞋。
“摆宴,叫厨子多弄俩菜,再敢煮青菜豆腐,就砍了他的手!”老程在家里很威风,下人连走道都夹着腿,全跟便秘似的。
正屋里还放着三条长凳,两个光屁股少年正趴那嚎哭,听到脚步声立马闭嘴,肩膀忍得一抽一抽。
“嚎丧哪,没见家里来客么,滚去擦脸。”老程的声音像打雷,把房梁震得直掉灰。
两个少年提着裤子爬起来,拱手叫了声“侯兄”,急匆匆的跑后院洗漱,看模样该是程处嗣的俩弟弟。
既然是求人,就得把事先说掉,免得一会酒话不作数。
“程叔叔,小子此行是想向您借些人手!”
老程眼里冒金光,以为又是发财的事,连用途都不问就让儿子去召集下人。
“程叔叔,这次可没啥收益,小子是弄去建婚房的!”侯大宝低着头说。
“啥?白使唤?那工钱咋算?”老程跳手跳脚。
“这是喜事,不用工钱,侯大宝是吧,常听小儿提起你,婶婶做主了,下人明日就去你家。”主屋里进来个中年妇人,压根不搭理老程,拉着侯大宝的手就在那问东问西,不用说这就是老程的结发夫人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