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三四次,五次六次七八次,然后停不下来了,侯大宝干脆坐净桶上不起来,反正已经处于弥留状态,想起也没力气。
今天侯府不知道咋回事,这都傍晚了也不见厨房传饭,侯大宝只能挣扎着爬起来开门散气,屋里味道实在太浓。
走到厨房不见半个人影,走到门房却发现俩门子都关门闭户,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还在厕所?
扶着院墙慢慢挪过去,果然,从老到小全在这,胖乎乎的厨娘明显瘦了一圈,连眼眶都凹下去了,捂着肚子一个劲催促里边的人快些。
朱伯这时才匆匆忙忙带着两老头过来,据说是东市药铺的坐诊名医。
“怕是得了痢疾,这得报官哪!”一个名医看到厕所门口的惨状后吓得不敢进门。
“先号脉,若是真得了痢疾这家的水怕是喝不成了。”另一个名医回应。
侯家大小全是喝开水的,一年还喝次孙神仙配置的砒霜汤打虫,就算皇宫也没这干净啊,哪会有痢疾的说法,侯大宝对两个名医的身份表示怀疑。
头个诊断的是王方冀,小正太体质虚弱,连嘴唇都变得发青,一直捂着肚子哼哼。
两神医换着搭脉,一炷香功夫才皱着眉说:“看脉象也不是痢疾啊,只泄不呕,又无冷热之状,难不成是遭人下毒?”
下个屁的毒,中午连帮忙盖房的在内二百多口子人吃饭,中招的只有侯府自己人,难不成这年头连化学武器都装了敌我识别功能?
“除了午饭,府里的人还吃啥了?”侯大宝找个石墩坐下,有气无力的询问。
厨娘这时才看到侯大宝的样子,恍然大悟地说:“定然是朱管家往药汤里下了毒,府里就他一人没喝,你这杀千刀的老东西,不就是昨日肉食没炖烂糊么,至于下毒手吗?看把老身给害的,连走道都不敢夹腿。”
朱伯很冤枉,他又没上火,干嘛要喝药,当时就和厨娘争辩起来。
“停,说清楚,什么药汤,府里谁病了?”侯大宝听的一头雾水。
“就是主家您让熬的药汤啊,老身给您端的那碗。”厨娘小声提醒。
“你给他们都喝了?”侯大宝瞪大双眼。
“熬的有些多,我见路胖子煮的豆子还有些,就一块下锅里又熬了一遍,这几日府里的人不都上火么,一人一碗去去火,连豆子和药片都给分掉,免得糟蹋。”
侯家放养式的管理方法出现问题,厨娘习惯了给下人们谋福利,一听是去火的药就忙着分发,节俭惯了的下人连药渣都没放过,当零食给吃了下去。这可怨不得别人,唯一懂医术的路怀蹲厕所出不来,管家好心推荐另一款去火秘方,又碰上心地善良的厨娘,这事闹的。
“一凉一热,相冲之药也敢乱服,还吃了药渣!胡闹,不要命了!”两个老神医听完差点把下巴惊掉,敢拿药当零食吃的,这大唐上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名医给开了药方,朱伯飙车跑去抓药,离净街鼓响可没多久了。
中药见效不会那么快,尤其还吃了巴豆,一直折腾到天亮还有人往厕所跑,看样子没个三五天恢复不了。
早上礼官照例过来上课,看到侯府的惨状后扭头就走,估计是怕被传染,侯大宝总算能躺床上装死狗。
一帮病人没能力做饭,只能让西市酒楼负责送礼席,盖房的下人在那大吃大喝,侯大宝端着碗稀粥暗自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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