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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侯家并未参与禅位大典。
从长安城的安静祥和看来,李家的交接很顺利。
老皇帝在放弃权利的同时收获一大票粉丝,文人们各种吹捧拍马,把李渊夸得比三皇五帝还要威猛。
世袭制的时代,一个皇帝大权在握时能把皇位传给儿子,这可谓是千年来的头一遭。史书上哪次禅位不伴随着腥风血雨,阴谋诡计。李渊能在这种时候做出榜样,别说天下文人,就连侯大宝都觉着他伟大。
李二在获得皇位的同时,也承担起孝顺老皇帝的重任来,气势恢宏的大明宫正式开建,侯家新居的样式被照搬过去。
裴寂和陈叔达退休养老,准备陪着太上皇游山玩水。房玄龄和杜如晦被提上相位,贞观王朝正式开启。
所有人都忙着庆祝新皇登基,只有萧瑀和侯大宝愁眉苦脸。
恢复赐姓的李起疯狂扩张玻璃产量,原本能换只活羊的玻璃摆件现在只能换根羊蹄啃。这让大唐的财政收入大幅减少,愁的老萧连最后几根黑发都变白,站山下被风一吹,道骨仙风的很像飞升。
侯大宝在愁自家的泳池排水,村子本就离灞河不远,地势还低,开挖的泳池排水管直接弄出地下水来。还没等放水进去就被淹掉一半,接个铜管就能当喷泉用,还不如到河边光屁股洗呢。
“老夫在问你话呢,听没听到!”萧瑀一巴掌抽在小侯后脑勺上。
“啊,萧相刚才说的啥?小子走神了!”侯大宝摸着后脑勺解释。
“岂有此理,把老夫的话当耳旁风,你真当成了驸马就是个人物了!”老萧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大唐驸马又没品级,自己这样的驸马没三十也有二十,除了柴绍这种开国元老,剩下的有几个敢蹦跶。
“萧相,您就不能再说一次么,兴许小子还能想出法子。”
“铺子,作坊,你能弄出哪样。”老萧气急败坏,把鞋脱掉直接放水池里,空气中弥漫着股咸鱼味。
身为主人都还没试过呢,这老不羞就敢把脚伸进去。看来明天得换水,要不脸上染到脚气咋办。
以目前的技术,利润高的就那些商品,玻璃让罗起卖成陶器价,香水和酒又被皇家抢走,除了当响马打劫,侯大宝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能满足户部需求。
“败家玩意,你侯家三代积累就毁在淫色二字。”老萧双脚不停踩水,直接溅到侯大宝脑门上。
悄悄擦掉老头的洗脚水,招呼路怀弄杯凉茶过来,免得大唐前任民部尚书,现任户部尚书突发脑淤血死在自家地头。
“萧相,这饭得一口一口吃,买卖得一笔一笔做,您这冷不丁就让小子拿出钱来,都快赶上响马了。”侯大宝耐心劝导。
“响马一次才劫多少,老夫要的是百万贯,要是真能劫到,老夫别说当响马,平康坊卖唱都成。”萧瑀连脸面都不要,准备化身银行劫匪。
跟固执老头没法讲道理,你就算把天吹出个窟窿他也只认钱,这就没法子谈下去,干脆让他和爷爷喝酒去,那边没有代沟。
岩达这两天正带人在长安血拼,小舅子想在临走前好好享受一把,为避免上当还拉上同族的肚撩撩当向导,两人头站就杀向平康坊,据说那里的糕饼好吃。
“谁让你去那的,半袋金子就这么花没了,人家当你憨锤呢!”阿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拿着马鞭玩命抽打。
不敢让自己的婆娘气出病来,让九江拉着去看新房装修,这边交给自己收拾。
岩达怕的是他姐,从小就被收拾惯了,现在见克星被送走,立马松了口气,爬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几大口就喝干。
“六个人半袋金子,你这是吃的熊掌还是海参?”侯大宝觉得自己该问问清楚,免得小舅子被人骗。
“没吃那些,光喝了酸甜水,还听人唱歌。钱是拿去斗鸡,命不好,全被姓高的赢走了。等我晚上洗个澡,明天把腰刀带上再去赢回来。”岩达丝毫没在意那些小钱。
“在平康坊青楼里赌的?”侯大宝瞬间发怒。
“没在青楼,姓高的说你当年砸过那地方,我本来只想看看,结果他说不如试着玩玩,然后才输的,要不是肚撩撩把我拉出来,可能早就赢回来了。”岩达充满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