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是唐太宗和文德皇后长孙氏所生,也是唐太宗的第一个儿子,以前不管这李承乾如何胡闹,各种体罚,唐太宗总是不舍得下手去打,而如今,竟然说出这种话。最能推敲皇帝心思的两位老臣明白:这次皇帝是真的生气了。打太子?啧啧,这感觉前世今生可是头一遭啊。张毅提着家法,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人是太子,也就是说,是以后的皇帝,如果今天打了他,那等他登基之后,杀头都是轻的了,不灭九族就算是给面子了。再一想,如果不打,估计当场就得被皇帝拉出去斩了!打,必须打!手中的木条子举起又落下,伴随而来的是李承乾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张毅心中一凛,这家伙也太能演了吧,家法刚落下去,都没沾到身子,你哀嚎个P啊。此时的唐太宗则是背过头去,看着墙壁,想是不忍看这场面。张毅正想再打,这时候,身后的太子太傅孔颖达扑通一声跪下了,道:“陛下,太子纵然有过,但请陛下看在太子年幼,不经世事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吧!微臣日后必竭尽全力教导太子!”本来告密的就是他,此时,他倒第一个求情,李承乾虽然年纪不大,脑子灵光着呢,暗道:你个老家伙,眼看事情严重了,就要求情,好让我不记恨你么?唐太宗并不听谏,冷冷道:“接着打!”张毅对着太子试了个眼色,意思是自己也很无奈,只能举起木条又表示性地打了几下,而被绑住的那位奥斯卡影帝则是一声比一声叫的惨。不一会儿,一声诏号传来:“皇后娘娘驾到!”“母后救我!”李承乾听到诏号,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重新充满了气。张毅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华贵的妇人,凤冠霞帔,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之下,快步走来。这便是真正的皇后么?来不及多想,赶忙同在殿众人一起行礼参拜。按照规矩,臣子是不能直视皇帝皇后的,要是多看一眼,都是要被砍头的。古代的罪,是张口就来。见过礼后,文德皇后对着唐太宗盈盈拜倒,道:“陛下明鉴,都是臣妾教导无方,如今陛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请陛下恕罪!”好么,这一来就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正所谓:夫妻之间无大事。这么一来,唐太宗也没有了再罚太子的理由。文德皇后是出了名的贤内助,但这护短的病,却是与生俱来的,人之常情嘛。张毅头一次见到这种阵容,当下也有些乱了,怯怯地问道:“陛下,还......打吗?”唐太宗一甩袖子,就差来一句:你特么是猪么。但好在其修养较好,外加上是一国之主,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罢了罢了,孔爱卿,这逆子以后就多劳你费心了!”孔颖达赶忙信誓旦旦地应承下来,唐太宗又回头对李承乾道:“从今日起,三日之内熟诵《五经正义》里的任意一篇文章,到时若是背不出......”想了想,唐太宗道:“一月之内不许出门!”李承乾长舒一口气,这样一来,这一劫算是躲过去了,赶忙一口答应了下来。事情也算是平息了,文德皇后也来不及去查看儿子的伤情了,忙岔开话题道:“陛下,臣妾那边煮了茶,《茶经》上的好些知识,还请陛下赐教呢!”唐太宗也不拒绝,随着众人离去,行了拜送礼后,眼见皇帝皇后走的没影了。李承乾对张毅大骂道:“还不给本宫解开?”张毅这才想起,李承乾还被反绑着呢。张毅赶忙上前解黄绫,但解到一半,张毅眼珠子一转道:“太子,这可都是皇上的意思,您可千万别怪我啊!”“嘶~少废话,快解开,我们是好兄弟呢,怎么可能怪你呢!”大概是牵动刚才被打的伤,李承乾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退到殿门口,张毅想好了,只要这个李承乾不讲信誉,要杀自己,那自己撒腿就跑,反正大明宫的位置经过方牛的介绍,自己已经知道了。到那时候,只能寻找皇帝帮忙了,毕竟都是皇帝下的命令。“你们都是猪吗?快取金创药来!”李承乾哪还有心思去问张毅的罪,背后挨了十几下,虽然是假打,但那娇生惯养的,早就疼的受不了了。这时候,张毅想着得赶紧脱身了,便道:“殿下,微臣还要有些公务要办,这就先告退了!”“滚滚滚,快滚!”张毅也不管被人骂了,逃似的离开了乾兴宫。带着小队回到班房,张毅这才回了魂,那一句“半句如伴虎”,果然不是瞎说的,一个不小心,脑袋就得搬家了。据方牛说,自己这一队千牛卫巡逻只限于辰时到午时,下午的时间,会有另一队人来接班,所以,每天早上转一圈,再到班房坐坐,等着下班就行了。当然,千牛卫还承担着仪仗的工作,如果有皇帝巡游,祭典什么的,那工作时间将大大加长,不过那也不是常有的事。午时三刻一到,带着一众小弟出了宫门,解散之后众人便各自回去了,方牛和张毅顺路,便一道往回走。路上,方牛提起李承乾挨打的时,以一个老大哥的口吻叮嘱张毅,以后一定要远离宫中的皇亲,这一点,张毅也是深有体会。但提起这个张毅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这个李承乾挨打,虽然不是自己引起的,但毕竟是自己打的,若是以后被李承乾报复,总是不好办。但想想李承乾又把柄在自己手上抓着呢,倒也不怕。之前又说好兄弟什么的,自然是站在统一战线上了。想到这里,张毅突然想起手机里有着古往今来所以中西医的精华成分。“要不,弄一瓶跌打止痛水啥的送过去?”想了又想,觉得可行,回到官宅,照着手机里的配方开了个中药方子,便吩咐糖糖去抓了药。以过去的技术,做成试剂什么的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好没办法,张毅只能捣鼓出一瓶黑乎乎的东西,跟屎差不多的那种,味道还贼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