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太宗瞬间来了兴趣,若是将这个方法学会,那以后太子读书的问题可就解决了,这是一劳永逸的好事啊。带着三分激动,唐太宗奇道:“哦?有何妙法,速速讲来!”张毅道:“启禀皇上,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就是一个字:打!”唐太宗本就是性情中人,当下觉的张毅说的颇为有理,便道:“怎么个打法?”张毅微微一笑,道:“一天不上课,打!一天背不了一篇文章,打!背了文章讲不出道理也要打!教诲不听,要打,看不顺眼,还要打!古语有云: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您看,我这才打了太子一顿,他就背出了一篇文章,如果以后天天打,那日后太子绝对是一个熟读五经,知孝知礼的贤君!”这话说的唐太宗是一愣一愣的,纨绔不化的太子突然开了窍,原来是因为挨打的缘故。若是这挨打真的有效,倒是不介意考虑天天打一顿,只是自己忙于国务,根本没时间去时刻盯着太子,转面一看,看到了张毅唐太宗便道:“好,这办法好,只要你以后能保证太子好好读书,那我就御赐你家法,命你帮朕打太子!”张毅顿时就蒙了,自己编一套说辞,皇上竟然信了,还要御赐家法?听说张毅从小就被父亲鞭打逼读,想来定是经纶满腹,当下问道:“你对仁政有什么看法?”这个问题看似随口一问,但却包含了极多的东西。最起码,能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个草包还是真的腹有诗书,这以后可是要把太子交给这个人,万一是个草包,岂不是完犊子了。张毅想了想,张口就背了一篇《孟子·梁惠王》。唐太宗听了,则是深深陷入沉思,他自己本就是一个极力推崇仁政的皇帝,对于这篇文章,更是感触极深。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张毅又道:“正是如此,倘若天下人人安居乐业,衣食无忧,那天下便安定了!”唐太宗却又不敢相信,自言自语道:“果真是如此?倘若天下人人丰衣足食,天下真能安定吗?”张毅道:“陛下孰不知,如今天下虽战乱初定,但流难困苦者极多,尚有人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大势虽定,天下将安,陛下如今要做的,便是施行仁政,正所谓:‘谷与鱼鳖不可胜食,王道始也!’”唐太宗背靠着椅子,思索良久,才道:“真是没看出来,你这个小小的千牛卫掌刀使,竟然是满腹经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张毅眼见唐太宗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谏言,赶忙恭谦两句,若是被皇帝视为倨傲之人,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混了。“好,现在我可以放心地把太子交给你来管教了,以后你就随便打,只要不打死打残,随便怎么打,朕都不会过问!”张毅受宠若惊,赶忙谢恩。有了皇帝的御口金封,这以后李承乾再敢造次,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暴打。皇帝走的时候,还给张毅留下一句话,说是以后闲了有空,要请张毅去太极殿一起研究仁政。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会对自己一个小小的巡逻官上心,绝对是随口一说,当下也没放在心上。本想趁这次机会,找太子借点钱,给庄子上做大规模的温室开销,但这厮被派去拜见皇后,想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无奈,张毅只好先回官宅。至于筹钱,只能从段珪、杜荷、侯杰和刘仁景身上张罗了。粗略估计了一下温室的数量,一亩地按照六百六十个平米算,一亩地足以建造十个温室。而钱大用有说过,整个庄子上的地加起来有二百亩之多,这样算下来,足足能盖两千个温室,每个温室按照三十斤树脂六百文来算,两千个温室就得......等等我拿个计算器来。一千二百贯!也就是一千二百两银子,再加上日常开销,最起码得半年才有产出,所以,总共弄个两千两就应该够用了!两千两银子对于那些家伙来说,应该不算太多吧。这样想着,张毅刚回到官宅,糖糖就说有客人,张毅来到堂屋一看,原来是段珪。张毅暗道: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正要找你呢,省的上你家去了。“嘿,张兄,你回来哇!”段珪还是那一副不正不经的样子,上来肥厚粗短的手对着张毅的肩膀就是一巴掌。张毅真想还回去一脚,但想想还是算了,最主要的是,自己要找人家要钱。“我说段兄,我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茶叶都买不起了你还来噌茶喝!”段珪却不生气,道:“嘶~你这好歹也是官家一员,这家里也真的寒酸了点!”张毅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哎哟,段兄你这话可是说对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张毅长袖遮面,一脸悲戚地“哭诉”道。段珪一看这情况,连忙安慰道:“我说张兄啊,你别苦哇,你现在的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有我啊,来来来,你看!”说着,段珪从腰间接下钱袋,拿在手里掂了掂。好兄弟,真是好兄弟!什么叫倾囊相授,这就是啊!张毅一把接过段珪手中的钱袋,道:“多谢段兄,这恩情张某记下了!”谁知道,段珪夺过钱袋,打开了来。“这是给小香香的,这是给小桃红的,这是给......”一些个头大一点的元宝都被安排了主人,最后落在了一两银子的一个小银锭上。“这一两银子,张兄你就先拿着吧,先买柴米油盐,过几天用完了你告诉我,我再借给你一两,对了,等你发了月饷,可要记得还哟!”段珪细数一遍之后,把那一两银子拿了出来,其他的全都装回了钱袋,重新系在了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