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可是足足十数万大军,结阵之后的冲锋力,当真在这个时代是无物可挡的。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张毅是要去找死,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的时候。突然之间,3000人的军队猛的一变,前方的骑兵突然分散开,一溜烟的冲进了位于南侧的群山,而甲士,以及粮草辎重,也在骑兵们离开之后,轰的一下散了开来,看起来如同溃散的逃兵,直扑向南面的山中。这一幕让尉迟恭愕然的愣在原地。张毅是疯了吗?想来他一定是在军中散步了,大军分散进山的命令。在如此众多的突厥骑兵眼前,做出这等如同丧家之犬的举动,他有什么手段能再把人聚拢起来。难道这小子就不怕军中哗变,这些军队一去不返吗?果然突厥人见到这样的阵势,顿时哄堂大笑,许多骑兵开始互相呼和自己的伙伴,骑着战马形成一个接一个小队列,朝着张毅大军的方向掩杀了过来。“胡闹!”尉迟恭一巴掌拍在了城头上,望着那散乱如沙的大军,简直气的肝都在发疼。“如此军队分散之后,本来就处于劣势,再加上突厥人骑兵飞快,这3000人简直就像是一个接一个上去送死,这是活脱脱的当了活靶子呀!”尉迟恭真的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轻信张毅这个文人,将这3000精锐,交给他去指挥,眼下这一盘散沙,如同四处逃窜的乱军,不仅仅是丢了所有唐军的脸,更有可能会引起城头上守军的恐慌,这可是给士气最大的打击。骑兵队列之中。李作林望着溃散的军队,眼神中露出了绝望之色。他望见前方的张毅一直策马向前,不由得露出苦笑。蒋冲则是皱起了眉头,那些行脚的士兵可是他的人,就这么被放弃了,让他心里有些发疼。不由得他咬了咬牙,抬头望向张毅的方向大声喊道。“将军,此时人员溃散,我等想要再集合,兵力简直是千难万难,而且突厥人衔尾追杀,我们甚至还未交战,便会损失巨量人马,这真的值得吗!”张毅听到他的话,回头望了他一眼。“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出现巨大损失?你以为我在城池前方铺平的十里鹅卵石,当真是笑话吗!”他这句话一出口,李作林和蒋冲才反应了过来。南门这边的鹅卵石铺设,因为是最后期完成,所以所剩下的鹅卵石,一颗没剩的全都扔在了这儿。这使得这里的道路极为不平整,再加上铺了一层石油的原因,那张真是又湿又滑。就连寻常人走路都有可能会摔上一跤,别提骑马的突厥兵。也怪不得张毅带着人出了城之后直扑山了,原来他是想要用疑兵之计,将突厥人引入这个地方。而且就在此时慌乱的散开大军,所导致而成的军队人心思变产生恐慌的人们,突然间发现了突厥人的慌乱。只见一队骑兵,10数个突厥骑兵挥舞着弯刀,在马匹之上大声虎啸,正准备挥刀砍过下方这些,慌乱逃脱的唐军脑袋,猛然间,马蹄插入了一处鹅卵石的空隙,下方用干草铺设的坑洞,一下子把马腿别断了。这一下人马落地,几个突厥骑兵在冲撞力和鹅卵石的作用之下,变成了脑浆迸溅,就死在了这伙唐军的面前。“呼噜!”一个悍卒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他刚刚以为自己脑子就要搬家了。哪想到就只差那么毫厘,这货却摔了个脑浆迸裂。这让他忽然间感觉自己天神护体猛的拔出了腰刀。“娘类,这群王八蛋,吓得老子差点尿了,现在他们的马匹尽皆跪地,兄弟们杀呀!”他大叫了一声,引起了全场唐军的共鸣。就见到那些骑兵队在奔进了鹅卵石地区之后,时不时会出些小差错。比如从马匹上失足落下,又比如马匹直接被绊倒。更甚至是马蹄碎裂,战马哀嚎,与马上骑士一同坠地,摔个头破血流。反正就像是天公不作美一样,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诡异而和谐。张毅带出城的上千名步卒,杀得那叫一个起劲。因为他们发现杀死突厥人的方式竟然如此简单,不需要把他们从马上弄下来,也不需要目不转睛的盯着马匹的冲锋,只需要拿环首刀一砍,便是鲜血飙升几丈,一个大好人头,轱辘的落地。顷刻间,原本小队冲锋过来的数千名骑兵,居然是在不到千人的唐军面前,大败而归,留下了整整上千匹战马以及散开总有两三里的鲜红色,整个战场之上,没有多余的兵器碰撞声,只有刀锋入肉的扑哧声和闷响。这一幕顿时引起了突厥大队的注意,也引起了城头上尉迟恭的骇人。“这是那些鹅卵石!”尉迟恭瞪圆了眼睛,他眼睁睁看着一名骑兵的马蹄踹在碗口大的鹅卵石上,顷刻间,这马匹哀嚎一声,那蹄子从中碎裂,连人带马落下了地。等在一旁的唐军,施施然的挥刀上前,那突厥骑兵摔得七荤八素,连刀都未曾拔出来,便是鲜血飘洒,死的干净利落。而且摔倒的骑兵数量众多,许多马匹半跪在鹅卵石地上,甚至有一些连走路都不敢,仿佛遇到了猛兽一样被震慑到原地,望着鹅卵石地面充满了恐惧。“立刻,立刻派兵出城,将方圆十里之内摔倒的突厥,尽数斩杀!”尉迟恭大吼一声,城门敞开上千名甲士一涌而出。就见长枪如林,刀锋雪亮,那些突厥骑兵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他们刚从鹅卵石地面站起,迎接他们的就是几把长枪和几把长刀。纵然他们真的有草原之神赐予的强壮身躯和武力,但是在遍地湿滑鹅卵石的地方,还真的没什么反抗能力。这一面倒的屠杀,终于引起了突厥大部队的注意,第1次集团式的骑兵集结,呈现出乌云压阵,一样的姿态,向着城市方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