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马,打人先打鸟,果然是千古至理啊!”张毅嘿嘿一笑,长剑搭在了孙和的脖子上。而其他几名太医早就吓得肝胆欲裂,口中大喊刺客刺客,风一样,从宫殿里跑了出去。安康公主原本对于张毅忌讳莫深,正想着是不是要去救自己的母妃时,推荐张毅并未冲入宫殿,而是举起长剑搭在太医孙合的肩膀上,这使得安康公主微微一怔,最后快步走了上来。“张毅,你为何难为了太医?我的母妃全靠他开的药方调养,你要是杀了他,我母妃日后怎么办?”张毅闻言,嘿嘿一笑。“公主殿下恐怕不知,这太医孙合早就已经在给你母妃的药里面下毒,想要草菅人命,让陛下尝丧偶之痛,此事是昨夜那些黑衣人说漏嘴,被我听清,这太医孙合,也是大伙黑衣人的一员!”孙河此刻缓过劲来,听到张毅的诬陷,顿时破口大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太医,历来兢兢业业,以救人济世为己任,你这小子究竟是谁?再敢口出狂言,休怪我禀告陛下!”张毅挑了挑眉。“禀告陛下?你确认要这么做!”孙河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后豁然脸色大变。“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药里下毒?”孙河这才听清楚张毅所说的话,他犹记得昨夜太宗陛下召见他时,周围并无其他人,而陛下亲赐的毒药,这张毅是如何得知的?此时张毅微微压低了身子,盯着孙和的眼睛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孙太医,我劝你这个罪名还是认了吧,不然的话,抄家灭族都是轻的!”孙河愕然一惊,当今陛下虽说盛德仁明,但最忌讳名声,如果说钦赐毒药与自己心爱之人,将其送入黄泉的事情传开,他有9条命都不够死的。而且为了防止这件事情传开,他只有一死才能杜绝后患。此刻张毅将剑抬了起来。“孙太医,我劝你还是尽快将藏了毒的药,速速销毁,而后该怎么做,你应该比我清楚!”孙太医捂着裤裆爬起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毅,抱拳说道。“老夫有眼无珠,此次恩人所救,老夫必然谨记于心,我这就去将药物销毁!”说完孙太医一溜烟的跑掉。安康公主一脸愣怔,望着孙太医逃到门前,就在这时又回身吼道。“那药已经端进屋内,淑妃娘娘是死是活,可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喊完这句话,孙太医一溜烟窜出了大殿,而张毅豁然间愣了一下,随后一脚踹开了房门,冲进了大殿之中。安康公主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急忙喝道。“淑妃娘娘,千万不要喝汤,汤中有毒!”两人冲进屋内,就见到一个粉衣少女,正端着一个茶碗,准备向床榻送去,而淑妃娘娘此刻侧卧于床榻之上,虽说身段窈窕,容貌极美,但是气色非常不佳。此刻听人闯进,想要坐立起来,张毅却先一步抢过那粉衣女子手中的药,不料两人在争夺之时,玉碗落在了地上,只闻啪的一声脆响,那碗里的液体顷刻间撒遍全地。也就在此刻,一阵嗤嗤的声音发出,那药汤竟具有极强的腐蚀效果,转眼间,地上的地板化作枯黄。张毅望见这一幕,倒抽一口冷气,而那粉衣少女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更别提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淑妃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药怎么有毒!”那淑妃竟是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花容失色,眉宇间婉约之气化为了惊恐,指着地面上那腐蚀的痕迹,已然是魂不守舍了。安康公主却松了一口气,上前轻声安抚,张毅扶起了那粉衣少女,对淑妃娘娘开口说道。“此事是张毅冒昧了,不过事关人命,某家也别无选择,好在最后一刻,淑妃娘娘并未服药,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淑妃娘娘俏脸含煞。“那送来那药的太医呢?而且你是谁,你怎会得知此事!”张毅急忙拱手。“末将是睿伯候张毅,任职泾阳县城统军校尉,如今蒙陛下亲封,有独断专行之权,此次入宫,是昨夜遇刺时,黑衣人交谈密谋被我听到,所以我才会冒昧入宫,惊扰娘娘之处,还望海涵!”淑妃娘娘眉眼一亮。“你就是睿伯候张毅?果真是年少奇才,昨夜遇刺,想来凶险万分,却仍记得这件事,你有心了!”听到了这里,张毅长舒一口气,这下淑妃娘娘便是不准备追究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我救你一命,你至少应该投桃报李吧?到时候在宫里面,除了长孙皇后以外,他又多了一个靠山。一念及此,张毅不禁心里美滋滋的想到。“哥开挂的人生终于要开始了,什么新贵勋贵,什么世家子弟,论起靠山来,我可是太子的师傅,皇帝亲老婆的救命恩人,比起靠山,压的你们叫爸爸信不信?”俗话说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就在张毅准备狮子大开口,先从陛下手底下抢个1万来人的时候,突然之间外面传来铠甲碰撞声,随后长孙娘娘带着几个粗壮的女仆,屋外直接冲了进来。“张毅,你竟敢挟持公主,手持利刃直闯后宫,简直是反了,来人,给我把他拿下!”长孙皇后一双美眸之中满是怒火,那几个悍妇直接上前将张毅擒拿,有一人掐住了张毅的伤处,让张毅顿时呲牙咧嘴。淑妃娘娘见此,急切开口解释,过了半晌之后,皇后娘娘才终于明白了事情经过,先是安抚了淑妃一番,才豁然从床榻边站起。“张毅,你虽然救了本宫的妹妹,理应受我感激,但却私闯后宫,更是持利刃劫持公主,此先例不可开,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那两名悍妇拉着张毅便要走。而张毅顿时瞪圆了眼睛,我滴个乖乖,要不要这么歹毒?我可是救了当今淑妃娘娘的命,这可是天大的功!怎么不赏反而要杀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