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前倨后恭(1 / 1)

大唐雄侯 开元礼 1061 字 2022-12-30

李世民看到这奏章,肯定会认为,孙思邈又发现了什么奇特药方,那可是能牵连天下百姓的事,有可能会舍小家为大家大笔一挥,张毅就会被人切片研究。一想到此处,张毅顿时浑身发冷,不过他也明白,孙思邈这等崇尚君子之辈的艺术大家,能做出这种事情,但凡事都有万一不是。所以张毅即刻扶着孙思邈老道士,来到了流民大营的一处石块上坐下,一脸谄媚的说道。“孙道长,你此次进京城,定是有要事要做吧,不知是否有时间到某家庄子上先歇片刻,我那庄子上有几种特殊植被,还望孙道长鉴赏一下!”孙思邈的脸当即黑了下来。“臭小子,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你既已知晓了林子博是个忠义之士,却又为何将其送入无底深渊?此事若不解释清楚,别怪老道脾气不好!”见孙思邈又要拔剑,张毅急忙一手稳住,头上说道。“道长息怒,道长息怒啊,此事若是解释起来倒也不难,不知孙道长对于范兴此人的了解,究竟有多少?”孙思邈闻言,开口说道。“我只知他是平民出身,虽然腹中有文章,但却顶撞放肆,是没有教养的人,而且其极其看重官位,在丞相当朝之时,屡次出言诋毁,最终被发配不毛之地,之后,他不满朝廷安排,转投突厥人,于今年4月,才回返京都,当今陛下念及他献上了平胡三策,给了他兵部侍郎之职!”张毅听完孙思邈的话,眼神微微眯了起来。这与他在资料上读来的记载,稍稍有些错误,从当年裴寂被李世民玩死,到范兴回国,中间大概是3四年。但是在老道士口中说来,这不过是一两年的时间罢了,看来是有人在中间做了文章,让坊间的传闻,由三年变为了两年,而原本的范兴,只不过是个无名之辈,除了朝中那些官员以外,很少有人得知范英究竟是什么时候投教的突厥人。这也就让张毅发现了问题,不过张毅却也知道,古代不同于现代信息的传播速度,以及可伪造的程度,都比后世更加有漏洞可循。而这个问题,针对于张毅的想法,实际上并无太多作用。于是张毅便直接说。“道长,你已经知道范兴是这样的人,那天下人自然也知道,朝中文武百官,当今陛下,想来定然有所耳闻,又或者他们都亲眼看见,所以,若真的如你所讲那样的话,岂不是大唐的任何官员,都可以因为官职不好,去转投突厥人,反正又不会死,回来之后就会得到应有的职位,这样岂不是完全乱了套?”孙思邈一愣。“小子,这可是当今陛下的决定,咱们怎么能够妄言?况且范兴投靠能回,并赐予兵部侍郎职位,是当今太宗陛下不计前嫌,唯才是举,这是明君之相,又怎会是你等所能揣度?”张毅闻言顿时笑了。“道长有所不知,张毅只是一个俗人,熟人就喜欢走别人走过的路,范兴竟然能成功,为何我就不能成功?你觉得陛下会放任这样的事端开始吗?投敌者回朝之后还能得到官位,而且还是兵部侍郎这样的要职,莫非道长以为当今太宗陛下老眼昏花,分不清歼良忠臣了吗!”听到了这里,老道士孙思邈顿时沉吟起来。时不时他口中喃喃有声,手指还在手指节的地方乱摸,一副算命甲士,让张毅看得顿时心惊不已,莫非这时代的高人都会这一手?沉吟了片刻,孙思邈才叹息一声。“原来竟是我被传言所惑,迷了心智啊!”张毅瞠目结舌,猛的就从石块上站了起来。“老道士,你知道真相了?而且还是用算卦这种不靠谱的手段?”孙思邈深深的看了张毅一眼。“在你看来是不可能的,但在我看来,一切大有可能,不过我虽已摸清脉络,却不知为何有一处模糊,小子,你可为我讲解一番吗?”张毅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重新坐回了石头上,这下他看这老头的时候,心里满满的有一种神秘感,他也不过是提了个头而已,这孙思邈竟然通过摸手指头,就把一切算了出来,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而且更让张毅惊讶的是,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看过记载,恐怕他也难以分清是非黑白,然而这老头原本就是被迷惑,现在仅仅只是不过一分钟全部幡然醒悟,这掐手指头的功夫可真是无敌的很,看谁不顺眼,掐上一下,保管他祖宗三辈儿都能查明白。张毅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瞪着孙思邈问道。“孙道长,你这手段还真是通天知地,那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听过一种神术!”孙思邈闻言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轻声说道。“与我所知的神术,世间共有36种,你想问哪一种?”张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勒个去,这么多呀?那老人家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瞪谁谁怀孕的神术!”孙思邈仿佛被五雷劈中,顿时愣在石块上。张毅一脸兴奋的说道。“这也是,我在一本古书上听说的,传说西德这种神术的人,眼睛一闭一睁,不管是男是女都会怀孕,这事是不是真的?老道长你会不会啊!”张毅眨巴着眼问道,一脸希冀表情。然而迎面而来的却是孙思邈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拍在张毅的后脑勺上,将他差点直接拍在地面上。“胡闹,世间之神术,多为大神秘,大不可莫测的所在,区区瞪谁谁怀孕的这种术法,恐怕是歪门邪道,本可被列入神术之流?况且你身为朝廷官员,信这等歪理邪说,简直辱没官身,别再胡闹,速速告知于我原因,否则我必然奏疏朝廷,治你一个疏忽职守,滥用职权的罪名?”张毅揉着后脑勺站起来,一脸无奈。“我就是问问而已,您老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说吧,有什么想不通的,小子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思邈平息了一下火气,出声问道。“你说那范兴,不是幸得天恩,才躲过叛国之罪的罪名,那你倒是说说,他评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