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穿戴整齐,赫赫威武的李良。见到李良一身将军打扮,外面套着荧光凯,腰间拴着兽面吞口腰带,斜挎着一柄八面汉剑,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还是原先的那位超级高手。“将军,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出发的时候,您还是早些起来打扮吧!”李良笑着说道。张毅起床之后,简明军士替他穿戴铠甲,原本他对于这身东西非常不在意,甚至非常排斥。原本统帅光明军的时候,张毅也基本上都是穿着布衣,所以他亲自为那些军士们烧火做饭,也没有太多人用这件事说事。因为当时他没有穿将军铠甲,可是今天穿上这身衣服的时候,张毅仿佛感觉不到一分的重量,这让他不由得感叹重重重孙子送来的东西,果然是好宝贝。取过一柄宝剑,挎在腰间。“传令全军,立刻拔营出发,正午务必到达岸边!”李良眉头一挑。“将军,这是不是有些急?而且朝令夕改,这有些不大规矩!”张毅看了他一眼。“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况且昨日我没有见到这地图,如今我才知李作林处境堪危,若是再拖延下去,岂不是让我丢了一元猛将!”李良立刻抱歉。“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这就即刻令全军!”浩浩荡荡的大军从驻扎地开出。沛县城头上,柴邵紧紧握紧了拳头。看着黑甲洪流一般的军队,驰骋向南,口中哈出一口气来。“将军是在担心吗?也是,张毅如果也败在丁杰手上,那只有等到侯将军,尉迟将军二人,来收复这地界!”柴邵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期盼着张毅不会胜,但我心里却情不自禁的想象他胜利了,如此才能养我大唐国威,让那些隔岸观火的家伙长长记性!”“将军此言甚是,这张毅虽然与我们不和,但他若是能做出大的功绩,那时才配为将军的对手!”柴邵转过头来,怪异的看了一眼这名校尉。“你这话仿佛是在说,张毅并不如我!”那名校尉拱手抱拳。“正是此意!”柴少的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虽然在他心里认为,张毅和他之间的差距还是有的,而且还是他要弱上几分。但好话谁不愿意听,而且他心中已经做下决定,张毅和他之间,只有一个能存在于朝堂之上。虽然他不会小肚鸡肠的,去害一个小辈,但这次如果再敢伸手向平阳公主,他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慈悲之心。大军开拔,旌旗蔽日,数万人马的脚步声,虽说未曾达到一致,可是此时,所过之处,土浪横行,哪怕远隔十几里之外,也能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骑兵先行,按照原本的布置,由一名校尉带领伺候和探子,先一步渡河,去了解情况。虽然难以找到数百乃至上千的小舟,但几十艘还是有的,这些人将作为先遣队,为张毅等人扫除眼前的麻烦。高头大马之上,张毅的眼神,有些怀念的望向北方。万里烟云照太过金贵了,在张毅得知沛县瘟疫横行,就没有刻意的去寻找万里烟云罩。如今已经无影无踪,张毅希望这家伙已经走远,虽说他失了一匹宝马,但至少保下了他的命。正如张毅心里的想法,这匹马已经不再是他的坐骑,而更是成了他心里的一个依靠。他希望自己能像这匹万里烟云罩一样,脱离了原本的束缚,逐渐能日行百里。日行千里,成为天下间最为无拘无束的存在。“将军,我军士气不错,一路行来,反倒是那些徐州军,有些被震慑了!”李良挤眉弄眼的凑到张毅面前。张毅有些纳闷的望向他。“这徐州兵马可不如你所说的那么不堪,若想震慑他们,除非朝中大将,这些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兵,能够吓得住他们?”李良顿时笑了起来。“将军有所不知,在兵种上面,南方的军和北方的军相遇,本来就各有所长,同时,若论其彪悍,当属北军为最,而若论其耐力,南军倒是可拔得头筹。”张毅露出诧异。“还有这等事情?”李良微微一笑。“北方民风彪悍,虽然只是刚入军,可操练出来几分杀伐气之后,自然与常人大不同,而徐州兵马,多半是私兵,他们或许只在前辈的口中听到,又或者自己猜测,如今亲眼看到北军,自然有所敬畏!”张毅呵呵一笑,他知道李良说的,只能说是说对了一半。若论起缘由来,应该是这些徐州军,这时候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将面临怎样的敌人。相对而言,北方军的装备武器不如徐州军精良。但若论起气势,以及操练之后露出来的精锐气息,这些可不在徐州军之后。这样的兵马,败在了人数只有一半的丁杰手里。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会犯嘀咕,这丁杰莫非长的是三头六臂,会用妖术。否则如此彪悍的大军,怎么会被其击败?更甚至落到了一个主将被擒,连续半月的时间之内,靠着一个区区的都统,来掌控全军的地步。想通了这一点,就连张毅也不由得不佩服丁杰。这人做事,有头有尾,影响深远。的确非常人所能及。而且就连张毅手下的李作霖,可谓是和张毅在一起足足半年左右,耳濡目染之下也着了道。这其中虽然有柴烧暗害的成分,那也不得不说,这丁杰揣摩人心的本事,非常人所能及呀。河边。先遣派出去的人,已经到了对面。正隐身在密林之中,小心查探。张毅令人铺设浮桥,这浮桥的铺设很是简单,河流并不宽,两条锁链固定,用麻布兜住木板,从中间位置拴上一个扣,一块儿接一块儿,没过一会儿就已经铺设完成。这期间,张毅一直密切关注周围的动静。他不相信自己这么大的动静,丁杰会得不到消息。反常的事,他居然顺顺利利的铺设浮桥,别说有人来阻挠,就连一匹探马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