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仔细想了想最后醒悟了过来。老钱的这个做法,不就是在为他搜罗一些有用的人吗?老钱很聪明知道金山银山总有一天是会花光的,所以未雨绸缪在这个时候召集人才,留着以后有大用处这才是真正的长远。所以张毅轻轻一笑“那你可要把这些人看好了,我不怕这些人搅得腥风血雨,只怕这些人和九州商会的映月姑娘一样,大事做不了反而弄得我还要替他们扫掉尾巴!”小钱立刻领命,暗地里还在推断这映月小姐和张毅的关系。不过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也绝对不敢想象到映月小姐背叛了张毅,看起来是自立名户,实际上是投敌卖国!长安城外,灞桥周围十几里方圆的花圃,在这等夏日末尾,仍然盛开的华丽!有上百的行人组成一个很小的商队,他们因为前方的那辆红色马车停住,已经在此静静站立了小半个时辰!过往的商队见到这些人的模样纷纷议论起来。“这不是九州商会的人吗?据说这九州商会因为有白云山的帮助,短短的不到半年时间之内,在长安城威望很重,看来这次又要出外行商!”“你算是说错了,这九州商会虽然潜力不小,但相比于世家豪族,他还差得天上地下!”“哟呵,听这位老哥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家的商队比得过九州商会?”“呵呵,仁兄此言差矣,九州商会虽然潜力不小,但如果得罪了世家豪门,一个区区商人出身的女子,又没有大树相依,怎可能还有机会东山再起?我看这九州商会的人不像是外出行商,更像是卷了金银细软打算跑路了!”这人有些炫耀的说道,周围的商人们虽然不以为意可心底却都多了几分想法,又仔细打量这些站在花圃边的人,纷纷诧异的发现奴仆的数量太多了!商人在这个世道,可是不被人看中的!纵然你有万贯家财,若没有坚定的背景,照样是官府第1个收拾的货色,就连外出行商的时候都不敢骑在马上,怕的就是引来官兵一番询问,必然又要出血!所以他们也只能在自己的宅院里穿锦衣华服,在没人注视的时候骑马上过瘾一下,一旦到了人口聚集之处就必须缩着脖做人!如眼前这般,前后奴仆上百,有男有女而这九州商会的会长,更是坐在马车上,这显然没把过路的这些武侯看在眼里,如果还回到长安城免不了要被找麻烦的!面对周围人或是好奇,或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商队中的所有人表现的都很安静,反而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家谱,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死士!马车中素面朝天的映月,悄悄的撩开窗帘望向那盛开的花海!此处并无人打理但野花灿烂,行人如织,在这花海之中还有华服公子骑在马上,随身女眷轻轻拍着锣鼓,在那河边还有貌美佳人,望着滔滔江河吟诗作赋,与旁边的公子们畅聊天下事!奏对成群,笑声传了很远。映月小姐的双眼有些模糊,曾几何时这也是应月小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来到长安城看看世间的繁荣!但如今这最后的一丝念想破灭了!张毅是何等人也?称他为杀人如麻的惯犯,恐怕也不会有人反对!而且张毅最恨异族之人,从他之前和颉利可汗交手,其手下的几名大将除了被兵部要走的人以外,之后的一年里或死或残,没有一个能逃出来就能看出,张毅对于突厥人的态度堪称是除之后快!所以映月姑娘很悔恨,为什么自己对容貌这么自信,又为何小看了张毅的忍耐,他是大唐朝的走狗鹰犬,又怎会背叛大唐?想到这一点对于这长安城最后的眷恋,也一扫而空!“出发吧!”“小姐,咱们要到哪儿去?”映月姑娘坐在车内,眼神眺望向太阳落下的地方。“循路北上,不见草原不得停歇!”车轮转动马匹发出嘶鸣的声音,这足足上百人的车队终于向着目的地进发!而在其身后,十几个穿着黑色衣衫,脸色音质的青年见到这些人离开,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老大,这次张将军把咱们放出来,的确说是严密监视他们,但如果这些人出了大唐边境,咱们又该怎么办?”为首之人眼神阴狠。“还能怎么办?”他转过头看向几位兄弟。“如果他们真的出了大唐边境,而将军又迟迟没有追上来,咱们绝对不能让那些工匠,跟随他们一起离去!”几人顿时皱眉。“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怕这些工匠投敌吗?”为首之人冷笑。“你们也太疏忽大意了,那辆马车上的印记可不仅仅只有九州商会的,还有在关城以外,分外有名的一个狼头标记,据我所知这是突厥左贤王仗前亲卫的标记!难道你们几个还不懂吗?”听到了这儿这几人奇奇变色!这时候去突厥通商的商人,多半是被赋予了一些有秩序的大部落赐予的旗子,有了这种旗子之后只要不遇见突厥叛乱,他们基本可以保命!而如果马车上刻下了这样的标记,那就说明他们是左贤王仗下的大人物,这么说起来这个九州商会的会长,还tnd是个突厥人?这个消息可谓是重磅炸弹,一时之间令这些人脸色顿变,随后就有人立刻用鹞鹰传书,不到半个时辰后张毅就接到了这个消息!望着短短布条上,有些扭曲的字体,张毅的脸色分外阴沉。老钱接过来一瞧“车上有狼头,疑为左贤王。”看到这些字眼,老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将军,奴才不查,还望将军恕罪!”老钱单膝触地,脸上青一片白一片明显是觉得羞愧极了。张毅深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她能够轻而易举的弄来上千石食盐,原本我还以为她是一个走私犯,如今才知道,这女人不是通敌卖国,反而是一个大大的忠臣!”老钱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将军,此事是老钱没有查到,理应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