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客来客往的崔氏家族府门之前!此时却是传出一阵嚎哭。张毅那冷冰冰的眼神,吓的崔家这位小公子,从心底在向外冒着寒气。想他崔氏家族,好歹也是传承千年的名门豪族!就连当初太上皇也对他们崔氏家族礼遇有加,甚至还曾经做出过许诺,必然会永结姻亲,互为相助!但是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这太上皇并非是正常退位,而是被某位不孝子,硬生生地下了皇位!如此一来,于太上皇当初做出的许诺,至今仍然未曾兑现!反而是长孙家族,由原本长安城内的末流家族,如今成为了顶尖豪门!他崔氏家族不仅仅遭到打压,更是连一个区区平民都敢欺负上门!这般想起来,真是让人可惜可叹,这诗书传家千年豪门,落得今日如此下场,定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呀!张毅默然的用目光扫视崔氏家族的宅院!从刚刚破门而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0多个呼吸!这崔氏家族的人如果再不出面阻止,一些事情就会不可遏制的发生!就在此刻,偌大四合院中最为正房之处,传来了一道怒吼声!随后那紧闭的堂屋雕花窗木门,顷刻间由内而外被人拉开!“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进我崔氏家族大门之内撒野!”听到这个声音,张毅嘴角的笑容立刻浮现了起来。他抬头望去,就见一个身着黑袍的青年人士,手中抓着一柄镶金挂玉的宝剑,大踏步来到石板铺成的院落之内!张毅眉头微挑,眼神在这人的穿着上扫过!此人倒是正统的北方人打扮,高冠厚衣,不过并非着唐装,其穿着更像是汉代的服饰,此人脸上英武之气很重,偏偏又做覆手而立书生模样,可见此人能文能武,不是什么大路货色!仔细看过张毅心中已经有了底细,他拽了拽马缰绳,这匹黑色的马王即刻迈步前行,从跪倒在地的崔家小公子身旁跨过去,站在门牌楼台阶之上,俯视持剑的青年!这人一见张毅的模样,再看张毅**宝马,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两分器重,微退一步环抱宝剑,轻声询问到。“不知尊驾是何许人也,为何马踏我崔家大门?若尊驾是为了寻仇而来,小生愿意与尊驾做生死局,就在此处决一生死,可若是尊驾因为官命而来,可否出示文书,让小生与家中大人,有所交代!”张毅呵呵一笑。“无论是为何而来,只要你在这座城池之内,就要受到张某人的管辖,有人举报你崔氏家族窝藏嫌犯,此事可否为真?”青年脸上表情一变再变,做戏的本领还真是让张毅刮目相看!就见他先是脸色苍白,而后又变得胀红,如今更是做出咬牙切齿的姿态,语气厌恶的说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将军恐怕不知,我崔氏家族在江陵县这些年来,一直与人和善,从不参与恩怨斗争,而我崔氏家族旁系之人,也是严于律己,每日三省,又怎么可能做出窝藏嫌犯的事情呢!”张毅似笑非笑,眼神冰冷的说道。“可是本帅却从他人口中得知,你崔氏家族却并非如此,有人说你们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更是连朝廷的调令,也是完全不看在眼中,今日更有人举报而等窝藏嫌犯,你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莫非以为本帅是在冤枉你吗?”青年听到张毅的语气,眼神终于变得凝重了,他仔细的打量张毅的穿着,又将目光移在了张毅腰间的宝剑,这一刻他才瞳孔一缩。“此剑,莫非是平阳公主收藏之物?”张毅有些诧异,他把腰间的宝剑摘了下来,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时他才发现,这把箭雨他寻常所见的八面汉剑,有很大的区别!首先在剑身吞口之处,不似寻常八面汉剑般厚重,而是呈圆润,而在剑鞘之上,更是刻有六道祥云,以及两条祥瑞之蛇!当时张毅只觉得这把剑很漂亮,可是如今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把剑竟然有玄机!也无怪乎能被人一眼认出来,如此怪异的造型,必然能令人过目而不忘!想到此处,张毅呵呵一笑,又将宝剑拴回腰上,才微微抚低身子说道。“那这么说来你知道我是谁了?”眼前这位公子面色严肃,与其不卑不亢的说道。“能在如此时机,举大军而入崔家者,除了名满京城的睿英伯张毅以外,又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做出来!”张毅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到底认不认窝藏嫌犯之事?”他摇了摇头。“张大帅真是说笑,我崔氏家族一向为人和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下作之事!”张毅打了个响指,从马上直起了身子。“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张某恐怕也很难保住你,你我二人就在此暂且等候,若是你崔家真的清白,张某必然会请一道降罪书,任凭你催加处置,可是如果你不清白,那你们崔氏家族必然要给整个江陵县一个交代!”听到张毅势在必得的语气,手中持着宝剑的公子哥,脸上的平淡终于有了一份波澜!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张毅此刻已经冷笑了起来。崔氏家族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他强闯一两家豪门贵族府邸,寻常人是不会找他麻烦的!可崔氏家族不同,他们绝不会给张毅任何嚣张的机会!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眼下,抢在敌人出手之前先将敌人收拾掉,这才是张毅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法!虽然崔家很谨慎,但很可惜,张毅手中可不仅仅有2000兵马,还有属于他的江湖势力,白云山庄!“嗖!”突然间,一道人影窜上屋脊!张毅眼神一闪,立刻将目光注视到了那段身影之上!只见此人武功极高,是从后院方向逃窜而来,其弹跳能力极为惊人,往往还未等后方的人追赶到,就已经借助各种地形优势,如一只灵狐一般,飞快的向着城内跑去!“朗朗乾坤之下,你这非贼何处去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