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丹负责殿后，她的任务是要看管好这些师妹，防止沿途走散，而她自己也要跟上队伍。

杨玉环见到热闹场景，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大空观内，又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咸宜公主对此话题似乎很感兴趣。

……

官兵们面面相觑，显然不太相信，不过后边正有源源不断的道士前来，被杨云这一行堵着去路，官兵实在没法详细查问，便收起兵戈，让开一条路，因而杨云便堂而皇之带几个女孩进到大空观门前空旷地带，径直往正门行去。

杨玉环却不太想坐，道：“四郎，我们怎么也该往祖师像那边靠近啊，那边才有前辈高人，我们在这边傻愣愣待着算怎生回事？”

越往大空观走，人越多，好像整个北市的商贩都挪到大空观周边街道来做生意了，远远看到巍峨伫立的老子的道像，距离大空观大门尚有两个街口，已是人山人海，走一步都很困难。

……

尤其很多外来的道士更想寻找机会扬名立万，进而成为官员乃至皇家的座上宾，这种盛大场合自然不想被人占先。

“这么多人，我们应该去哪儿？”

杨云身边这些女孩，除了杨玉环算是洛阳本地人，包括吴元在内都算外乡人，蜀地口音很难跟洛阳本地土着沟通。

杨云提醒：“手拉手一起走，千万别走散了，若真走丢了就到大空观门外等，或者找官差，就说是杨小天师的弟子，自会有人送你们回家。”

在场有大批官兵维持治安，不过全都散落在四周，让道家人自行发挥。

终于挤到大空观外空地，官兵们严阵以待，到近前杨云发现，其实道士过去很容易。

杨云指了指前方一角，道：“我们找个地方，先歇歇再说。”

大概是杨云这一行太过年轻，少男少女，不像常见的道家人那种老气横秋，道貌岸然，因而被官兵拦下查问。

杨云笑道：“诸位难道看不出来，我们也是修道的吗？今天应约来参加道家大会，还请行个方便。”

杨云知道姐姐迫不及待想“技压群雄”，可关键是现在大空观内没有受朝廷委派或者让所有与会道人心服口服的名道做主持者，与会道士数千，全都是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哪里有给杨玉环表现的机会？

“你们是干什么的？”

道士来了后，没有方向感，蹿来蹿去，不知该做点什么才好。

杨云话说得很漂亮，其实就是懒得动，选择隔岸观火。

“你们也是修道的？”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道袍的咸宜公主，随她一起过来的还有同样穿着道袍的女官和侍衞。

杨云微微笑道：“公主言笑了，我在此不过是想躲一下清静。”

……

反正这裏没有统一调度，不像蜀地那场法会有青羊宫作为主办方维持秩序和主导法会进程，以杨云的名气，先低调些为上，免得被人盯上，一群人跑来挑战，杨云自知没法应付那么多人。

吴元皱眉不已：“这裏也太乱了。”

随着时间推移，太阳升到半空，大空观内聚集的道士越来越多。

“师傅，大空观那边好像不太容易过去。”一路上人挤人，快到大空观正门前，已可见有官兵维持秩序，远远看到大空观门里没什么人，此时旭日升起，想到大空观内参会的人却是人潮涌动。

你们这群道士被邀请来，先给予足够的自由，不管是演示本领还是解决私人恩怨，由得你们，可若是谁惹出乱子，比如说斗法再次把刚刚修复好的道像给弄倒塌了，就等着被处置吧。

杨玉环也跟咸宜公主见礼。

“哦。”

杨云其实早就想过天师道和青羊宫的矛盾会蔓延到这场法会中来，他私下打听过，前两天张高出现后，法凌并未在洛阳百姓面前真的跟张高斗法，大概是忌惮张高表现出的实力。

咸宜公主见杨云态度冷漠，浑然不关心那边斗法的结果，好奇地问道：“杨道长作为蜀地道门代表，怎不去劝和？”

杨云笑道：“有家师在，我过去有何意义？公主若想瞧热闹，不必在意在下，可先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