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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拾一明明只是目光落上去,但陈大柱却感觉屁股上一顿火辣辣的疼痛,顿时又想起了被打板子的滋味。
要是再来,他怕是要废了。
而且……
陈大柱看向了小鼠。
小鼠分明没有之前活泼了。
除辛笃定道:“很快就要出效果了。”
这下,陈大柱更加忍不住频频看向其他人。
魏婆子惊疑不定的看着陈大柱,“真大柱,不会真的是你吧?”
沈蔓淡淡道:“还有别人吗?”
陈老汉盯着陈大柱,没吭声,但脸上却分明更加的麻木。
绝望到了深处,就是麻木。
李长博和其他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陈大柱自己开口。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陈大柱终于开口:“是我。”
这两个字一说出来,陈大柱的神色反而放松了许多。
放下紧张之后,陈大柱剩下的,就只有痛苦了,他伸手拽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喊道:“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看见沈蔓端着那鸡蛋都准备吃了,才走的!”
“我哪里知道,沈蔓没有吃,最后是宝兰吃了?”
陈大柱甚至“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是真没想要宝兰死啊!我真不知道这个药这么厉害啊!”
太医署令此时说了句公道话:“其实也没那么厉害,要是药效再多点,催产效果再厉害点,说不定也不会这样。”
陈大柱顿时哭得更大声了:“我就是想让沈蔓没孩子!大哥如果有了孩子,以后肯定不帮我了!而且,要是宝兰生个丫头片子,那亩地就是他们的了!”
他看向陈老汉:“阿爷说了好多次,干脆将田给他们!”
陈老汉面对这个指控,张了张口,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是说过这话,可那也是因为陈大柱自己不争气,好吃懒做。
分家后,陈大牛两口子都舍得卖力气,日子眼看越过越好,连牛都买了。平时陈大牛还去拉牛车,干苦力挣钱。
可是陈大柱呢?
每天游手好闲,田地里的活都做不完,眼看草长得老高!最后还是得陈大牛帮衬!
所以,陈老汉是想过干脆将那一亩地给陈大牛。
陈大牛心眼好,将来总不至于看着弟弟饿死。
反而交给陈大柱,若是败光了,那可真是塌了天了!
但陈老汉这么说,是真的计量深远!而不是想要弄成这样!
眼看陈老汉真有觉得怨自己的意思,付拾一实在是看得不忍心,就呵斥了陈大柱一句:“你少在那儿怪别人!”
“你就是动了歪心思,拿着人命开玩笑!怪谁?怪你自己立心不正!”
说真的,这种永远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一味怪别人的人,真的很讨厌。
尤其是陈老汉那么大年纪了,还要给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儿子背锅,就更讨人厌了。
陈老汉固然也有问题,但主要问题是他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