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要说,本郎君还真的陪陛下与颉利对阵过。”
“就你这样,莫不是被突厥人给一刀给劈了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等这些青壮都在大阵之后,那颉利还在渭河之北,哪里知道对面的大阵的虚实,告诉你,我当时可是好生害怕,陛下就带着十数骑兵会阵颉利,在他身后,不过千余兵,其余的都是我们这些未经过训练的青壮,万一这颉利可汗看透了我军的虚实,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莫说是我,就是陛下或许都不能保存。怎么样,听说过几天还要招我们这样人迷惑颉利大军,你要不随我去报名,很是刺|激啊!”
在大唐提供华贵的马车里,施罗叠早就气的面色通红,不停的垂着大腿,怒喝道:“可恶的卢照辞,居然欺骗我们伟大的可汗。我一定要告诉大汗,一定要告诉大汗,让他马踏长安。让他长安城内的所有人都杀了。快,快出城!”施罗叠再也不想在长安城中多呆上片刻,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人耍了。
却不知道,就在马车隆隆而过的时候,马车左右,现出两个人,面上露出得意之色,相视而笑,道:“走,向统领大人汇报去。”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颉利牙帐之中,颉利可汗死死的盯着施罗叠问道。
“回可汗的话,若不是小人在长安大街上偶尔听见了两人的谈话,根本就不知道,长安城内此刻空虚无比。他们还说过两日,还准备去报名,还像上次渭河一样,欺骗可汗。”施罗叠低着脑袋说道。
“可恶,真是可恶。这个卢照辞居然欺骗了我!”颉利可汗狠狠的将马鞭砸在地上,冷哼哼的说道:“什么早就知道了,都是废话,他根本没有一点准备,只是来诈本可汗的。我说呢!那小子自诩为仁义,哪里会肯以武功等县百姓为饵引诱老子来屠杀的,原本,他是没有办法!这下好了,让了多了四天的时间。”
“大汗不必担心,依小人猜测,卢照辞虽然得了四天的时间,但是援兵并没有赶来,否则的话,也不会那长安百姓的对话。”勃帖却是面露喜色,哈哈大笑道:“那卢照辞每天都派着官员来迷惑我们,恐怕打死他也不会想到,当初虽然让长安城内的青壮装作精锐士兵,骗过了大汗,今日又是这些青壮不经意间将这个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了我们,真是天意啊!大汗,这就是天意。”
“突利和契苾何力他们到哪里了?”颉利可汗也点了点头问道。
“他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勃帖回答道:“都说道路难行,或者说是遇到了不明敌情。总是拖延借口。”
“哼哼,他们不来也就算了。看来裴寂当初所说的长安的情报是真的,长安城内本就只有四万多一点的人马,前些日子和施罗叠激战,虽然我军小败一场,但是对方显然也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恐怕也是损失了一万多的兵力,这样一来,长安城内就已经没有多少兵马了。我们二十万的骑兵难道还攻不下这个脆弱的长安城吗?”颉利可汗冷哼道:“传命三军,渡过渭河,进攻长安,凡是攻入长安者,任他强抢三天。”
“是!”雅尔斤、执失思力、施罗叠、勃帖等人纷纷应声,脸上都露出兴奋之色,这下终于能拿下长安了。众人如何不兴奋。
霎时间,三军齐动,二十万大军朝渭河南岸杀了过来,煞气冲天,喊杀声早就惊动了长安城内的君臣。
“哈哈,看来这个颉利是被朕气到了,这么快就杀上门来了。”宣室内,卢照辞脸上却不见有任何的担心神色。
“主不可怒而兴师。颉利可汗怒而兴师,加上我军防备甚严,大军都已经聚集,对方必败无疑。”房玄龄拱手说道。
“不错。”卢照辞站起身来,道:“玄龄,你与君羡领兵五千,加上城内临时组织起来的青壮守城,朕亲自去会一会颉利的骑兵。”
“臣遵旨。”房玄龄、李君羡赶紧领命。其余众将也都跟随卢照辞身后,领兵出城迎敌不提。
渭河之滨,大军云集。数日之前,卢照辞和颉利可汗再次会阵,双方仅仅是口舌之争了一番,各自散了回去。卢照辞行诈军之计,使的长安城逃过了一劫。这次,颉利可汗再次领军到此,卢照辞身边仍然是十数骑,护衞左右。只是这个时候,前面的渭桥早就被拆除。
“可汗,看看,卢照辞仍然是数十骑兵,难道一个计策能用两次不成?真是愚蠢,居然敢小瞧了我草原人的智慧。”施罗叠一脸的愤恨之色。
“大汗,看,渭桥被对方拆了。对方心虚了。”勃帖也指着倒塌的渭桥说道。
“不错,这次卢照辞是怕了,所以才将渭桥拆除,哼哼,以为一个小小的渭河就能抵挡我草原大军不成?我二十万大军就是将手中的皮鞭丢入渭河之中,都能使得为何断流,使我们的千军万马杀过渭河去。卢照辞计穷也!”颉利可汗得意的大笑道:“走,先会会这个卢照辞去,看看他怎么向我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