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他们还会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卢照辞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来,冷哼哼的说道:“这些世家自认为这个世间只有千年的世家而没有千年的王朝,自以为朕立国之初,外有强敌,不敢动他们,才会如此放肆,以为这个时候还是前隋末年,以为朕还是杨广,这些家伙为了自己的权势,居然不顾百姓的死活。贸然囤积粮食,使的粮食涨价,使的百姓没有粮食吃,真是不知道死活。真是可恶。”
“臣妾明白了。”崔莹莹点了点头,道:“只是陛下这次准备如何是好,要知道,这个时候收拾关东世家,恐怕还不是时候啊!”
“明年大将军就要出塞了,这个时候收拾关东世家,不利于帝国的稳定和发展,朕虽然讨厌他们,恨不得将他们连根拔除,但是也不得不忍着,但是若是他们认为朕是如此的好欺负,那就错了,朕这次就是要让他们认识到,朕才是大唐的主人,在朕的江山之中,朕才是唯一的主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次朕就是要让关东世家吃个大亏。”卢照辞嘴角露出一丝阴冷之色来。
“陛下,您看那窦义能成吗?”崔莹莹有些担心的问道:“臣妾只是担心蜀王心高气傲,对关东世家印象也是不好的,到时候不明白陛下的心思,这样一来,到时候,恐怕会坏了陛下的算计。”
“放心,陈叔达老奸巨猾,必定会明白朕的意思的。”卢照辞笑了笑道:“若是他连这个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立足官场到如今。卢恪虽然年轻,但是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更何况,这个时候,那些人一门心思恐怕都在宣德殿大学士这个位置上,哪里还有心思关注到其他的时期。”说着就将崔宏道等人召集众人聚集在崔宅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真是利令智昏,真是该杀。”崔莹莹转首道:“陛下,臣妾虽然是崔氏之女,但是却是大唐的皇后,陛下若是有任何的决定,不必顾念臣妾的面子,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一律以朝廷为重,一律以江山社稷为重。”
“朕有你这样的皇后,乃是朕的福气。”卢照辞点了点头,历史上的皇后不少,但是真正贤良之后却没有多少,自己能碰到一个,简直就是自己的福气。
“臣妾只是怕承祖会有想法的。”崔莹莹叹了口气道:“承祖性格软弱,实在不适合执掌陛下的江山。臣妾真是担心啊!一旦他与关东世家联系过深,非他之福啊!”
“这个朕也知道。”卢照辞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但愿这次重创关东世家之后,这些家伙能够老实一阵。”
“若是等到他们知道陛下这次的目标根本不是这个宣德殿大学士的时候,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的。”崔莹莹一想到卢照辞的计策来,俏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笑容来,罕见的白了卢照辞一眼。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不变的道理。”卢照辞嘴角露出一丝冰冷来,冷哼道:“他们为权势迷惑了双眼,妄图威胁朝廷,威胁朕,就应该做好被朕惩罚的准备。朕这次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已经很是仁慈了,但愿他们能明白朕的决心,以后收敛点,哼哼,朕如今三十不到,统治天下还是有数十年之久,朕岂会让这些世家好过。”
“陛下此举倒是厉害,这下关东世家这次可是要倒大霉了。”崔莹莹笑面如花。
“眼下,长安城内朕倒是准备妥当了,就不知道洛阳如何了?”卢照辞叹了口气道:“长安城有太仓,粮食百万余石,还有窦义家的粮食,足够能将长安城内的粮食给平息下来,突厥的第一批赔款也已经送来了,正好用来收购粮食,给予关东世家强有力的一击。想必这些家伙在长安储存的粮食也不算多。哼哼。”
“洛阳乃是东都,关东世家的力量多集中在那里,陛下应该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崔莹莹点了点头,道:“只是这个时候,关东世家的力量恐怕都被陛下引到长安来了,对于洛阳,他们恐怕是没有精力去应付窦义了。更何况,他们就算关注的是洛阳,目光也仅仅是落在蜀王身上。窦义正好见机行事。”
“爱妃说的不错,朕也是这么想。”卢照辞点了点头道:“这次他们去洛阳,表面上是以恪儿为首,陈叔达为辅,但是实际上却是以窦义为首。这点,想必陈叔达此人也是知道的。有他在明处,替窦义做掩护,洛阳之行,肯定能做出一番成绩来。”崔莹莹点了点头,只是眉头之上隐隐有一丝忧愁之色来。而处在兴奋之中得卢照辞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仍然是不停的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来。
潼关前往洛阳的官道之上,一队数百人的御林军护送着三辆马车缓缓而行,前面一辆马车成明黄之色,中间一辆马车颜色朱紫,后面一辆马车却很是普通。这三辆马车正是不久才出京的卢恪和陈叔达、窦义三人。卢恪乃是皇子,又是奉卢照辞之命坐镇洛阳,三人之中是为最大,车为明黄,旗帜朱红,是代天子的标志。
“来人,去请陈叔达大人来此一叙。”马车之内,卢恪略显英武的小脸之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来。这是他第二次奉卢照辞之命,代替天子行动。一次比一次意义更加重大,更为重要的是,这次坐镇洛阳的时机更是这样的诡异,不由得不让他有其他的想法。
“臣陈叔达拜见殿下。”片刻之后,陈叔达就上了卢恪的马车,恭恭敬敬的朝卢恪拜了一拜,到底江左陈氏之主,对卢恪甚是有礼。
“老大人请坐。”卢恪不敢怠慢,赶紧对陈叔达拱了拱手,道:“小王有一事不明,所以特请老大人前来相商。”虽然他是皇子,但是陈叔达非是寻常人物,更是支持他的中间人物,也是他拉拢的对象,卢恪总的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来。
“小王爷可是要问陛下为什么这个时候将殿下派出京来,坐镇洛阳?”陈叔达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很显然,他是很享受这种待遇的,接了卢恪这一礼,坐在卢恪的面前,神情恭敬而不低下。
“不错,真是如此。”卢恪脸上现出一丝惊喜来,拱手说道:“京中情势一天三变,宣德殿大学士的位置是那样的让人激动心弦,这个时候,正是有志者奋发有为的时候,父皇为什么要让小王和老大人出京呢?”
“小王爷问的恐怕是太子之位吧!”陈叔达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来。
“嘿嘿!”卢恪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