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颉利可汗望着大帐内的布局,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二汗虽然离开牙帐多年,但是这裏的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啊!与我们大突厥人相同,看来,二汗的心还是在我们突厥人身上的,执失思力,你不是说二汗与大唐皇帝有联系吗?你看看,这大帐内的摆设哪一样是与中原人有关系啊!你这是在污蔑污蔑突厥的二汗,你知道?你可知罪?”
“啊!属下知罪,请可汗处罚。”在一边的执失思力哪里想到这战火还会燃烧到自己的头上来的,一时间神情一愣,抬头望去,双目中尽是疑问之色。他记得这句话是颉利自己讲的。曾几何时变成他执失思力讲的了,但是一触及到颉利的双目,顿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一下子跪倒在地,说道:“是小人看错了二汗,还请二汗大人大量,原谅小人。还请可汗饶了小人的性命。”
“哼,起来吧!看在你还有一些功劳的份上,就饶你死罪,在一边獃着去。”颉利可汗面色阴沉,对执失思力冷哼道。好像真的是对执失思力很是生气,只是双目中的赞赏之色,却是有一丝的流露。
坐在上首的突利却是在冷眼旁观,他如何不知道这是颉利在耍苦肉计,为的目的就是要掩饰他眼前的尴尬,更或者是试探自己。不过,他是不会理睬这件事情的饿,他手中有兵,就等于有了说话的权利,别看颉利在不断地试探自己,还借了突厥各部族的首领来压自己,逼迫自己表态,但是他颉利却是算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必须得求着自己,否则的话,他颉利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过不了这一关的,只要他进攻中原失败,这草原上还有人听他的吗?到那个时候,大唐必定会趁机出兵北伐,失去颉利的草原,也只剩下他突利了。对于这一点,突利早就考虑的很是清楚了。所以他坐在宝座上,静静的看着颉利的表演。
正在注意突利的颉利见自己的表演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关注,心中更是挂不住了,面色微微变了变,望着突利旁边的那张椅子,牙齿紧紧的咬了一下嘴唇。他在犹豫着,他知道自己一旦坐上这个椅子,那就说明着在突厥,突利拥有和自己同样的地位,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大汗和二汗的区别了。突利也是一个大汗,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可是这要是不坐上去,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就这样站在大帐之中吧!这不是说明自己胆怯吗?更为重要的是,身后的这一票人,总部能陪自己就这样站着吧!颉利这下很纠结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汗,既然二汗也到了定襄城下,大汗何不和二汗一起去看看定襄城呢?说不定能找到进攻定襄城的办法也说不定呢?”执失思力眼珠一转,悄悄的说道。
“不错。”颉利可汗双眼一亮,转身对众人说道:“我们在这裏厉兵秣马数月之久,死伤无数,都没有攻下定襄,这是我颉利无能,但是如今却是不同了,二汗来了,他带领的十万精兵必定能攻克定襄。这若是论及指挥大军作战,在我们草原上,最厉害的就是二汗了,至于契苾何力等等,都不是二汗的对手。相信,只要二汗望城下一站,就能寻找的出定襄的弱点所在,到时候,我们会和二汗的十万精锐,必定能攻下定襄,活捉卢照辞,让我们突厥大军入主中原,诸位也必定能得到无数的金银财宝,得到广袤的草场。”
“对,对,二汗,还请二汗指出定襄城的破绽所早。这样,我们整个草原部落都不会忘记二汗的恩典。”跟随颉利可汗进入大帐的众多部落首领闻言,脸上都露出疯狂之色,纷纷用热切的眼神望着突利,仿佛这突利真的如同颉利所讲的那么厉害,论及用兵才能居然能超的过草原第一兵法大家契苾何力,一时间,大帐内传来众人的叫嚷之声。在他们得背后,颉利可汗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来,望着突利的目光中充斥着诡异。他就不相信,突利在这种情况还能保持自己的冷静。只要突利答应出营,自己尴尬的局面就会得到解决,更为重要的是,突利领着众多的突厥贵族们查探定襄城,这个消息很快就会被唐军知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卢照辞还会相信他突利不成,如此一来,突利不得不为自己所用,献上兵马,与自己一起进攻定襄城;若是突利不答应,他这个时候就会得罪所有的突厥部落首领。日后他还有这个资本与自己争夺可汗之位吗?
“哈哈,可汗说笑了,我突利又何德何能能与契苾何力相提并论呢?”突利笑呵呵的摆了摆手,道:“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更何况,在草原上,真的要说善于用兵的话,当属可汗了,我突利不行。”
“二汗,您?”
“哈哈,诸位今日到我营中,当以歌舞相伴。”那执失思力还待说话,突利早就摆了摆手,对众人说道:“诸位,请坐,请坐。”突利是何种人物,当颉利到了自己大营的时候,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要仔细的分析颉利说的每一句话,他不会让自己坠入颉利的圈套之中的。那突利话音一落,众人也都点了点头,就准备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歌舞随时都可以看,但是眼前的局势却是不乐观啊!”颉利见状,心中一急,冷哼道:“诸位,若是这次不能击败卢照辞,攻破定襄,恐怕日后我们连看歌舞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们一旦失败,卢照辞会放弃这个机会吗?我可以告诉你们,一旦我们战败,大唐的军队很快就会踏上草原,而领军之人必定是李靖,哼哼,你们认为凭借你们手中的兵力,能挡得住李靖吗?今天在坐的都是我突厥的贵族们,若是不能商量出一个办法来,试问以后还有机会看歌舞吗?”
“这个,这个?”
众人闻言面色一僵,各个都朝颉利和突利望了过去,有的人脸上更是露出恐惧之色。这些家伙是被颉利的言语给惊醒的。过惯了贵族生活的他们,岂会愿意自己再次回到牧民的日子呢?
“可汗此言太过于危言耸听了吧!”这个时候,大帐内传来突利那淡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