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凉王叔家的弟弟倒是有凉王遗风啊!”岑清影轻轻的说道。
“孤知道了。”卢承烈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只要提了个醒酒可以了,不必将其说出来。卢承烈也知道岑清影言语的一丝,也只是点了点头。他不想卢照辞,江山是他打下来的,所以不怕任何阴谋诡计,卢承烈只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太子,他只能相信自己。只是这些话不好说出来而已。
“说说吧!大家都说说,吐蕃大使禄东赞领着两百人的使团来到我大唐了,该如何接待?”宣德殿首辅大人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坐在那里,双目低垂,好像在睡觉一样,无精打采的模样,丝毫不像是首辅大臣。
“呵呵,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番邦使者吗?派上礼部一个郎中接待一下就可以了。”魏征不屑的说道:“难道一个吐蕃大使就值得我们宣德殿的几位大臣在此研究的吗?我大唐是天朝上国,宣德殿乃是国之重所,每天处理的事情都是大事,一个禄东赞何必放在这裏讨论,首辅大人让礼部官员研究一下就可以了,随便派上一个郎中就行了。还是说说其他的事情吧!”
“魏大人,此言差矣!”韦挺摇了摇头说道:“若是其他的时候,一个禄东赞自然是不用放在心上,可是这个时候却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长孙无忌冷笑道:“不就是他陈兵数十万威胁我大唐吗?一群的吐蕃蛮夷,也居然敢威胁我大唐?真是笑话,徐世绩的十万大军难道是吃素的啊!让他来,真是不行,我长孙无忌也上前线杀敌去。”
“辅机,话虽然如此,可是不要忘记了,我大唐如今哪里还能支撑的起一场大战啊!国库空虚,太仓之中粮草缺乏,将士疲惫,征东之后,又征西,差点就能赶上穷兵黩武了,难道想让陛下学杨广不成?”韦挺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大唐虽然富有四海,可是眼下却是困难时期,不能轻易的动刀兵。否则,我大唐就危险了。”
“那依照你怎么说?”长孙无忌双眼睁的老大,冷冷的望着王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来。
“下官倒是一位魏王殿下所提的建议不错。”韦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奇异之色来,说道:“禄东赞此来是为松赞干布求亲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在宫中选取一位宫女,学汉例,册封为公主,将她许配给松赞干布为妻。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平息吐蕃的怒火,还能解决双方的纠纷,更是维护了皇家的体面,下官以为,魏王殿下的主意可行。”
“你们怎么看?”岑文本扫了众人一眼,双目中闪烁着一丝莫名之色。
“下官还是以为此事简单点好。魏王不过一个书生,如何知道国事。”魏征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更何况,他只是随便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也不必当真,小孩子嘛!不必如此。”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从书中学得道理的。魏王殿下可是宗室中有名的才子,他所建立的文藻阁中的藏书可是不下万册啊!”王珪笑呵呵的说道:“读的书多了,明白的事理也就多了。看看,魏王殿下所想出的主意,可是比我们要高的多啊!一举多得啊!最起码我王珪在短时间内,是想不出这个主意来的。下官还听说,在民间,在坊市之中,有不少人都称赞魏王殿下,说殿下乃是文曲星下凡啊!不是我们这些老头子可以比拟的啊!若是可以的话,下官以为可以让魏王殿下去迎接也是可以的,这样一方面可以体现一下我大唐对此事的重视,二来可以体现一下我天朝上国的气度。”
“这恐怕是有些不妥吧!”岑文本皱了皱眉头,扫了王珪等人一眼说道:“禄东赞一个吐蕃国使,让一个魏王去迎接,好像不大妥当吧!”
“首辅大人所言甚是。让堂堂的亲王殿下去迎接一个使臣,是不妥,大为不妥。”魏征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只见他吹胡子瞪眼,冷冷的望了众人一眼,说道:“诸位大人,魏王殿下乃是皇子,让皇子去迎接一个外藩使者,这是有辱国体的事情,大为不妥。”
“魏大人,魏王殿下可不是去迎接一个外邦使者,而是一群。”韦挺冷笑道:“还有西南五部使者,久慕我大唐威严,所以特来拜见天子,如此情况,我们可不能怠慢了那些原来的使者。这些人一起前来,魏大人以为我大唐只派遣一个礼部的郎中就可以了吗?”
“尊敬天子,重视外邦,也不应该就表现在这方面,若是不行,我宣德殿的几位大臣可以去迎接一下,这样足以给那些外邦使臣的面子了,若是你韦大人不愿意去,我魏征可以去。”魏征不屑的说道。
“好了,既然有不同的意见,那就表决吧!”上首的岑文本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魏王和礼部郎中选上一个。诸位开始吧!”这是宣德殿大臣的惯例,若是有纷争的时候,就采取这种方式,以解决矛盾。
“魏王!”、“魏王”、“魏王”。那长孙无忌、王珪、韦挺三人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看法。
“老夫弃权。”房玄龄冷冷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眼前的几案之上,望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来。
“本官反对。”魏征冷哼道。
“既然如此,就让魏王去吧!”岑文本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书办何在,将宣德殿的决定送到魏王府去吧!”岑文本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好像自己所说的是一件小事一样。
“哼!告辞。”魏征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双目中尽是讥讽之色,甩了甩袍袖就出了宣德殿,头也不回。
“老爷。”皇宫之外,有马车在等候一旁,魏忠一见自己老爷面色并不好看,赶紧忐忑不安的迎了上去。
“上车,去魏王府。”魏征面色铁青,双目中闪烁着一丝怒火来,对魏忠冷哼道。
“是。”魏忠闻言面色一变。魏征虽然平日里很是威严,但是对下人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却从来就没有想今日这般。当下哪里敢怠慢,赶紧吩咐车夫赶着马车,朝魏王府而去。
“真是愚蠢,真是愚蠢啊!”马车之中,魏征恶狠狠的说道。外面的魏忠却是听的心惊胆战。